结束时,温卿颜面上已然毫无血色,连唇瓣都泛着白。谢沉洲怒意稍平,将温卿颜揽在怀中,正要抬手将她额前湿透的碎发拨开。“大人,大事不好了!”屋外突然响起下人的惊呼声。谢沉洲动作一顿,扭头看向门外,语气满是不耐:“什么事?”随着谢沉洲扭头的动作,温卿颜伏在被褥里,身子无意识地轻颤着。...
政事堂。
谢沉洲正埋首处理公文,侍从忽敲门进来将一份信件送上。
“大人,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您亲启。”
谢沉洲接过信件拆开,才发现里面竟是一份和离书。
他一眼便认出,此乃温卿颜的字迹!
谢沉洲直直盯着‘和离书’三个字,下一刻,将和离书撕成粉碎!
“给我查出送信的人是谁!”他声音压着怒气。
“是!”
侍从应完,又说:“大人,查到上官音了。”
他一顿,看了眼谢沉洲的神色,才继续说道:“她在老夫人那儿。”
空气骤然变冷。
谢沉洲起身冷笑:“去老宅。”
谢家老宅。
谢沉洲刚踏进门,便见中堂内木椅上坐着上官音。
他盯着上官音隆起的腹部,周身气息如暴风雪般。
上官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体不住颤抖:“大人……”
谢沉洲神情暴虐,叫人不寒而栗:“带走!”
上官音面色瞬时惨白。
侍从刚要上前,下一刻,谢母的声音在谢沉洲背后响起:“你若是敢打掉孩子,我就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谢沉洲倏地转身,没想到谢母竟会以此相逼。
他看着谢母,眼眸半眯:“她害了朝意。”
谢母无视谢沉洲的话,神情淡然:“既然温卿颜的孩子没了,那上官音腹中孩子便是谢家长孙。”
谢母放缓语气,语重心长道:“你已二十有五,一直没有子嗣只会滋长谢家旁族的野心,要以大局为重。”
谢沉洲眸色一暗,脑中思绪百转。
最后,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上官音:“等孩子生下,我再亲自处理你。”
语毕,谢沉洲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上官音大气不敢出,可等谢沉洲转身离去,看着那漠然的背影。
她心口一把刀子戳着,冒出来的却是恶臭毒汁!
都怪温卿颜,她怎么不去死!
安王府。
萧煜恒对温卿颜轻声道:“明日我需离开京城几日,之后丫鬟会按时提醒你喝药。”
温卿颜有些迟缓地回:“好。”
萧煜恒看着温卿颜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想起那日大夫说的心病症状,不由有些担心。
临行前,萧煜恒写了一封书信交由人送出了府。
……
温卿颜睡得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在一片黑夜中苦苦寻找着孩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半夜猝然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她骤然发现榻边坐着一个人。
温卿颜惊恐的一抬头,便直直撞进谢沉洲寒冷如冰的黑眸中。
温卿颜猝然一惊:“你怎会在这里?”
谢沉洲冷笑着上前:“怎么,才几日就忘了你是有夫之妇吗?”
“和离书你应该收到了。”
温卿颜边说,边难以控制地往后退。
话音刚落,温卿颜便觉下巴被谢沉洲一把钳住。
她下意识挣扎,却被谢沉洲一把捞到身前。
他声音带着怒意:“不要再惹我动怒,那东西我已经撕了!”
刚说完,谢沉洲感觉温卿颜身子颤了下,手中动作一顿。
看清温卿颜眼底的悲伤,谢沉洲心口莫名一紧,满腔的怒意夹杂烦闷。
他没再多说,直接掀开被褥将温卿颜拦腰抱起,语气暗含威胁。
“好了,不要再闹脾气,你家人我已重新安排上任,你乖乖的,他们想要什么都会有。”
就这样,温卿颜被谢沉洲强行带回了丞相府。
途径西角那处院落时,温卿颜不由多看了几眼,最后闷闷说了句:“将这里封起来吧。”
谢沉洲将人半搂在怀中:“好好,等你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
温卿颜没说话。
回到丞相府的生活,对温卿颜来说,是不知年月的。
她每日都不知道做什么,对什么都没兴致。
接连多日,谢沉洲发现自己无论何时回府,温卿颜都在睡觉。
忍过了一两日后。
这日,谢沉洲处理完公务回府,却见温卿颜又在房中睡觉之时,心中便猛地生出一团怒意。
他上前将躺在榻上的人一把扯醒,声音森寒:“温卿颜,你做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看!”
被惊醒的温卿颜面色苍白,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下一刻,温卿颜嗅到了谢沉洲身上透出的一丝陌生脂粉味,身体忽地一阵反胃干呕。
谢沉洲见此,越发恼怒。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一挥手就撕开她身上衣服。
温卿颜浑身颤抖,无言抗拒。
却无法阻止谢沉洲。
结束时,温卿颜面上已然毫无血色,连唇瓣都泛着白。
谢沉洲怒意稍平,将温卿颜揽在怀中,正要抬手将她额前湿透的碎发拨开。
“大人,大事不好了!”
屋外突然响起下人的惊呼声。
谢沉洲动作一顿,扭头看向门外,语气满是不耐:“什么事?”
随着谢沉洲扭头的动作,温卿颜伏在被褥里,身子无意识地轻颤着。
下人颤抖着声音在门外说:“老宅传来消息,上官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小腹……”
“孩子如何?”
耳边响起谢沉洲略带关心的声音,温卿颜身体不由一僵。
接着,她感觉身上一轻。
谢沉洲已经起身放开了自己,朝外走去。
温卿颜望着不曾回头看她一眼的谢沉洲,眼泪瞬时落下。
她紧攥身下被褥,只觉心口堵塞着,连呼吸都不顺畅。
被褥中的温度还在,可温卿颜只觉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