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
室内旖旎一片。
薄怀夕对着镜子,看着脖子上烙下的片片痕迹,无奈了许久,最终还是将蓄起的头发放了下来。
简单的装扮后,薄怀夕走了出来。
从随身携带的箱子中取出了她为沈延之求来的佛珠。
“这个给你”
薄怀夕将东西递了过去。
随即又拿出了求的平安符,还有自制的安神香,摆在了桌子上。
“这是平安符,你可以放在口袋里,不占空的”
“安神香是我自制的,助眠效果很不错,晚上睡觉前可以点一会儿”
薄怀夕见沈延之一直拿着佛珠看来看去,忍不住开了口。
“你还喜欢吗,如果不能带你可以放在抽屉里,我拿给你也只是为了心安”
薄怀夕知道这里的规矩,她来之***虑了许久还是带了过来。
“我很喜欢,谢谢”
沈延之将东西放进了口袋,满眼欢喜。
“那我就先走了,注意安全”
薄怀夕说完便想离开,没想到却被人抓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跳蹦的控制不住。
“我哥在外面等很久了,我要走了”
薄怀夕说着将人推到了一旁。
绯红的脸颊,散落的长发绕过了他的指尖,些许的清香。
人还没走,沈延之便开始想念。
“我送你”
一手提着箱子,一手牵着姑娘细软的手,穿过院子,引来不少目光注视。
薄怀夕一直低着头,害羞的说不出话,尝试将手松开,奈何他越握越紧。
“合法夫妻,牵个手又不是犯罪”
沈延之倒是轻松,一路上嘴咧着合不上。
“影响不好…”
昏暗的夜色也遮不住她脸上的红晕。
“刚来几天就知道影响了,***觉悟还挺高”
“这都晚上了,为什么还这么多人”
“过一会儿就都回家运动了,我今晚是孤家寡人一个”
沈延之打趣的说着,愈发的觉得自己的夫人可爱。
运动,还真的挺会形容,昨夜说是给她上课,今天又多了一种说法。
“怀夕,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可以陪你过年”
“嗯,你昨天说过”
“我不在家,有人刁难,你就去找爷爷”,沈延之不放心的嘱咐道。
“她只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并非是我亲妈,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一直隐忍”
沈延之思索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她,毕竟家里那位,活像个法西斯。
“爷爷之所以迫切的想让我结婚,就是想让家里有真正的女主人,挑选你,说明你配得上,在家不要胆怯,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薄怀夕一时之间被他的话绕的有些晕,名义上的母亲,真正的女主人。
“具体的细节等我回家慢慢告诉你”
沈延之看出了她的不解,温柔的说道。
“好”
薄怀夕看着门口的哥哥,这下自己真的要走了。
“那…我就先走了”
“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事”沈延之迟迟没将人松开。
“什么?”
“你老公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和短信,回去不要忘了我”
每次新兵蛋子发***,个个都能等到另一半的消息和视频,唯独他一个少将,窃听像是个摆设。
“都说你很忙,不让我打扰你”
薄怀夕想过打电话,发短信,每次编辑好,最后还是被她一个个的删掉。
她不是没想过问候他这件事。
“我不觉得打扰”
“知道了”
薄怀夕拿过东西,挣开手便走了出去,纤细的腰肢***,及腰的长发随着步子不断的牵动着。
“哥,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薄怀夕撒娇的声音沈延之听的清清楚楚。
“接你是我的荣幸,快上车,穿的这么薄”薄怀瑾接过箱子,将人推上了车。
“好久不见啊,大舅哥”
沈延之照着薄怀瑾胸口捶了一拳。
“贫”薄怀瑾笑了笑,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
“看起来你和我妹相处的很不错”
“夫妻当然相处的好,特别是我们这种新婚夫妻”
“沈延之,你太得瑟了”
“有老婆的感觉你能懂吗”
“老爷子让你考虑回家接管生意,你怎么想”
“还没想好,我没你听话,当初你家老爷子让你学中医,你立马就放弃了入伍的机会,现在后悔吗?”
“不后悔”薄怀瑾回答的干脆,似乎这样就不会被人看穿。
“咱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
“我妹嫁给你,没少受委屈,你那个妈,昨天还去医馆看病,气血不顺,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她每天在家不结婚”
“怀夕告诉我她一直住娘家”
“她骗你的,不想让你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豪门富太太的圈子她怎么可能融得进去”
薄怀瑾本来今天没想说这些,见到老友,便顺嘴说了出来。
“***让她去酒会与人交际,她离开的早,回家被训斥了一顿,后来又让她去和太太们喝下午茶……”
薄怀瑾的话让沈延之陷入了沉思,他还以为她真的生活的很好。
热烈的眸子突然淡了许多
“一会儿你就把她带回你家,等我休假再去接她”
“我看她委屈真觉得自己是个畜牲,没有告诉她我们两个的关系,还一直说服她嫁给你,沈延之,我真想揍你一顿”
一向儒雅的人动了怒,越想越气。
“我这次休假,会将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好”
“怀夕一直报喜不报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事,真是欺负我们薄家没人”
薄怀瑾兄妹二人,自小在老爷子膝下长大,薄家父母意外去世,留下两个小人。
薄怀瑾大她八岁,从小便照顾自家妹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捧在手心视作珍宝一般,没想到嫁人之后成了受气包。
“要不你揍我一顿解解气”
“你以为我不敢”
“怀夕就交给你了,老爷子的话我会考虑”
“过段时间见”薄怀瑾听到这话满意的转身上了车。
沈延之目送着车子的离开,便换了一副神情,姑娘嫁给自己,确实受了委屈。
车上
“哥,你们在聊什么啊”薄怀夕满是好奇的问着,“你们两个很熟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两个是校友”
“以前和你一起打篮球的是他吗?”
“那么多人,你说的是哪个”
“算了,不问你了,没意思”
薄怀夕坐在一旁,手一直放在暖气前面,即便这样,她还是觉得冷。
“他对你怎么样”薄怀瑾不经意的问着。
“感觉熟悉又陌生,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他”
“我怎么知道”
“应该没有见过,你的朋友没有一个长的像他这样精致,包括你”
薄怀夕毫不吝啬的夸着沈延之的脸蛋。
“来了两天,话都变多了,心也偏了,看来你该多来几次”
“一会儿送我回沈家吧”
“车子的油开不到那,今晚回家住”
“哥,你知道沈延之的秘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