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侧眸看着那枚素戒。
当年结婚时,陆屿川刚赘到周家,没什么钱,为了体谅他,我只要了这个素戒。
至于婚后的几年,他从未在任何特殊的日子里送过我什么东西。
我以为他只是不懂风情。
可是昨天,我搜索到许安夏的社交账号,才发现陆屿川自她出道时起的每个纪念日都会送上各种奢侈品。
“不要了。”我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全都不要了,包括陆屿川。
哪知他却黑了脸,“阿洛,别再学小姑娘怄气了,你如今都几岁了?”
我没抬头,屋子里只有收拾东西的细簌声。
陆屿川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等接你回来,我给你买个钻戒成了吧?”
我满不在乎道:“末世不需要这些东西,打赏给你的女爱豆吧。”
话音落,陆屿川脸色难看的可怕。
我提起行李箱往外走,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等车途中,许安夏也来了。
她仍是一副良善单蠢的摸样,“周洛姐姐,苦了你了,替我去地下三层,你要小心,不要误闯了红灯区,不要去乱喝脏水……”
她絮絮叨叨,我只觉得聒噪。
谁知她忽然抿嘴笑了笑,勾起一根链条,“至于我呢,会在这里替你好好保管这只怀表。”
我心下一惊,猛地回头。
“你从哪里拿的!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许安夏躲到陆屿川身后,佯装不懂的玩起手指。
我死死咬着牙,冷道:“我再说一遍,还、给、我。”
陆屿川挡在她身前:“一只怀表而已,你带去地下三层也没用,小姑娘喜欢给她就是。”
我抬起眼,憋住那点将落未落的泪,哽咽道:
“怎么,连女儿的最后一点念想,你也要剥夺走吗,杀人凶手?”
陆屿川当场哑然,眼里有慌乱闪过。
许安夏继续装傻,争夺间,怀表飞了出去。
被路过的装甲车碾的粉碎,渣都不剩,就像我的女儿一样。
我蹲下身,呆滞的捧起那点粉末,直到喇叭声响起,我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