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抖了抖,我若无其事的拧开房门。
两双眼睛同时看过来。
不同的是。
前者的眼眸里盛满尴尬,后者却只是冷淡的瞥了我一眼。
沈城将朋友送走后,就要上楼。
我知道他是准备将自己关在书房,避免和我接触。
结婚的四年里,如果不是我强硬要求,沈城大概连家都不会回。
他在公司里有专门的休息室,大多时候他宁愿睡在简陋的休息室里,也不肯回家同我面对面。
如果是以往,我会知情识趣的沉默,避免引起沈城的不快。
但现在不行了,我确诊了骨癌,最多也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缠着沈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