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穷,在男友周易身边做了十年勤俭持家的女友。十年后,他考上公务员,
攀上了领导的女儿钱菲菲,向我提了分手。「你太普通了,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
好聚好散吧。」他一副为我好的样子。相处十年,
他料定了我只是个安于现状、配不上他远大前程的农村女孩。可他要是这么说的话,
那我就不藏了。不就是未来吗?他还真以为他有?我不仅有,我还是他新领导的独生女,
那个他没见过面的、真正的“钱菲菲”。1.周易将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镜片后的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傲慢。「这里面有五万块,算是我对你这十年的补偿。
」「拿着钱,回你老家去吧,别再来首都了。」我看着那张卡,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十年青春,五万块。平均一年五千块。周易,你可真是大方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见我不说话,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林晚,你别不知好歹。
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菲菲她爸是我单位的一把手,我未来的路,
不是你能想象的。」菲菲。叫得可真亲热。他口中的菲菲,全名钱菲菲,
是他顶头上司钱为民的独生女。一个他只在别人口中听过,却从未见过面的白富美。而我,
林晚,一个他以为来自偏远农村、陪他吃了十年苦的糟糠女友。他不知道,
我本名也叫钱菲菲。钱为民,是我亲爹。「我今晚要和菲菲还有钱局长一起吃饭,
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必须留下一个好印象。」「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
把你的东西都搬走。」他理了理自己身上那件崭新的、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西装,语气是命令,
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我点点头,轻声说:「好。」周易大概没想到我这么配合,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样最好,我们好聚好散。」他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风衣,
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出了门。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我们十年的感情。
2.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那张银行卡。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爸」。我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我爸中气十足的声音。「菲菲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今天爸单位新来了个小伙子,人很精神,能力也不错,
我让他晚上来家里坐坐,你也帮忙看看。」我笑了。这世界可真是小,小得像个笑话。「爸,
我马上回来。」不就是吃饭吗?我也很期待,今晚的这顿饭。挂了电话,我站起身,
环顾这个我们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出租屋。屋子不大,但被我收拾得很干净。
墙上还贴着我们十周年时,我特地去洗出来的照片。照片上,周易搂着我,笑得一脸灿烂。
他说:「晚晚,等我考上公务员,我们就结婚,让你过上好日子。」誓言犹在耳,
人却已经变了心。我伸手,将照片从墙上撕了下来,连同相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十年,
就当喂了狗。周易的东西不多,我的更少。为了配合他口中「勤俭持家」的人设,
我这十年买的所有东西,都带着廉价的标签。我将自己的几件衣服塞进一个行李袋,
那些周易送我的、不超过一百块的廉价首饰,被我一件不落地打包好,放在了玄关。最后,
我拿起桌上那张银行卡,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字:「嫖资。」然后,
我将它和房门钥匙一起,并排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做完这一切,我拉着行李袋,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谎言和算计的家。3.楼下,
停着一辆蒙着厚厚灰尘的保时捷Panamera。这辆车,我已经整整十年没开过了。
我揭开车衣,坐进驾驶室,发动引擎。熟悉的轰鸣声响起,仿佛在为我重获新生而欢呼。
我一脚油门,朝着城市另一端的别墅区开去。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我家别墅的院子里。
保姆王姨看到我,惊喜地迎了上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先生念叨您好几天了!」
我笑着抱了抱她:「王姨,我回来了。」回到我自己的房间,看着满屋子熟悉的奢侈品,
我恍惚了一下。这十年,我过得像一场荒诞的梦。如今,梦醒了。
我脱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换上一条香奈儿的连衣裙,化了个精致的妆。
镜子里的女人,明艳、自信,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这才是真正的我,钱菲菲。晚上七点,
门铃准时响起。我爸去开了门。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玄关处。
周易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身姿挺拔,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谦逊笑容。在他身边,
还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那女孩长相清秀,此刻正亲密地挽着周易的胳膊,
一脸娇羞。她应该就是周易口中的「菲菲」了。一个冒牌货。周易换好鞋,一抬头,
正对上我的视线。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白日见了鬼。「林……林晚?
」周易的声音都在发颤,手里的礼品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身边的女孩被吓了一跳,
不满地晃了晃他的胳膊。「阿易,她是谁啊?你怎么这个反应?」女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敌意。周易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女孩的手,往前冲了两步,
死死地盯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质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我还没开口,我爸已经带着温和的笑意走了过来。4.「小周啊,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
他看了一眼楼上的我,然后对周易解释道:「哦,这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
今天家里人手不够,我让她过来帮帮忙。」保姆的女儿?我差点笑出声。我爸可真行,
这借口都能想得出来。周易听到这个解释,脸上的惊恐瞬间转为恍然大悟,
接着便是浓得化不开的鄙夷和嘲讽。他眼里的情绪变化太快,像川剧变脸一样精彩。
他整了整衣领,恢复了那副精英做派,冲我轻蔑地勾了勾唇角。「原来是来打工的啊,
我说呢。」那语气,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只配干这个”。他身边的冒牌货也松了口气,
随即挺直了腰板,用一种看下人的眼神看我。她重新挽上周易的胳膊,娇声道:「阿易,
你认识她?」周易淡淡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完,他便不再看我,
转而热情地对我爸说:「钱局,早就想来拜访您了!我和菲菲,我们……我们在一起了。」
他拉过那个女孩,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得意。冒牌货立刻甜甜地叫了一声:「钱伯伯好。」
我爸笑呵呵地点头:「好好好,快进来坐。」我从楼上走下来,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进了厨房。身后,传来那冒牌货对周易撒娇的声音,但音量大得足够让整个客厅听见。
「阿易,钱伯伯家怎么还请这种人啊?看着就不机灵,万一冲撞了伯伯怎么办?」
周易立刻附和,并转向我爸:「菲菲说得对,钱局,这种人手脚不干净,您可得当心点。」
我爸打着哈哈:「哎,年轻人出来打工也不容易。」我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厨房,
正好听见周易在向我爸表忠心。「钱局您放心,城南那个项目,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我这几天连着熬了好几个通宵,把方案又细化了一遍,保证万无一失!」他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我,眼神里的炫耀和得意,都快溢出来了。仿佛在对我说: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永远也无法企及的世界。我将果盘放在茶几上,轻声说:「请慢用。」
5.冒牌货捏起一块哈密瓜,却不吃,反而递到周易嘴边。「阿易,啊——」周易张嘴吃下,
两人相视一笑,甜得发腻。她又看向我,颐指气使地命令道:「喂,你去给我倒杯水,
要温的。」我没动。周易的脸色沉了下来:「林晚,你聋了吗?菲菲让你去倒水!」
他这一声,把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我爸的眉头微微皱起,
看向周易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周易却毫无察觉,
他现在满心都是在新女友和未来岳父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分手了,不装了?连以前的勤快都忘了?」「还是说,
你混进钱局家里,有什么别的企图?」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客厅里的人都听清楚。
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冒牌货也跟着煽风点火:「就是啊,伯伯,我看她鬼鬼祟祟的,
不像好人!阿易,你以前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周易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是我瞎了眼。」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十年像个冷笑话。
我到底是怎么忍受这个男人十年的?我正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那是一段激昂的交响乐,我专门为我海外信托的基金经理设置的特殊铃声。这个铃声一响,
就意味着有大笔的资金变动。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Hello, Ms. Qian.」电话那头传来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英语。
your Swiss account to the project fund.」
(钱女士,你好。硅谷那家科技公司的收购案已经顺利完成。按照您的指示,
五亿美金已经从您的瑞士账户转入项目基金。
)我用同样流利的英语回道:「Got it. Keep me updated.」
(知道了,随时向我汇报。)客厅里一片死寂。6.周易脸上的轻蔑和傲慢还未褪去,
就僵在了那里。他虽然听不太懂那串语速极快的英文,但「Ms. Qian」
和「dollars」这两个词,他还是听清楚了。钱女士?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我爸,
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无辜的冒牌货。最后,他的目光像被钉子钉住一样,死死地落在我身上。
他的嘴唇哆嗦着,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通电话,仿佛一个惊雷,
在他自以为是的世界里炸开了。冒牌货也慌了,她紧紧抓住周易的胳膊,
声音尖锐:「她……她怎么会说英语?她不是农村来的吗?」周易没理她,他像个木偶一样,
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疯狂的难以置信。「你……刚刚……电话里……」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却又不敢。「他们叫你……Ms. Qian?」我挂掉电话,
将手机放回口袋,抬起眼,迎上他震惊到扭曲的目光。我微微一笑,红唇轻启,
一字一顿地问他:「不然呢?」「周易,你以为,钱菲菲是谁?」我的话音刚落,
周易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撞到了身后的茶几,发出一声闷响。「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