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新婚夜,我等来的不是丈夫,而是一纸离婚协议。男人将协议砸在我脸上,
眼神里的厌恶像冰刀,一寸寸剐着我的尊严。“楚夏,你用卑劣手段爬上我的床,
不就是为了钱?”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签了它,拿着钱,
永远别出现在我和薇薇面前。”薇薇,我那楚楚可怜的妹妹,他的白月光。可他不知道,
上一世,我就是为了给他的白月光换肾,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重活一世,我笑了。
霍荆天,这一次,我要把你和你的白月光,一起拖进地狱!1.婚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巨大的撞击声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振。我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坐在床沿,心脏狠狠一缩。
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满身寒气逆光走进来。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凛冽的雪松冷香,
混着他身上骇人的怒意,让室温都仿佛降到了冰点。他就是我的新婚丈夫,霍荆天。
也是那个亲手将我送上死亡手术台的刽子手。“滚出去。”他吐出三个字,
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里面没有一丝新婚的喜悦,只有滔天的厌恶和暴怒,仿佛我不是他的新娘,
而是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上一世的我,被这眼神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完整。但现在,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我,心脏早已被淬炼得坚硬如铁。我缓缓站起身,婚纱的裙摆在地上铺开,
像一朵盛开在炼狱里的白色花朵。“霍先生,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他。他几步上前,一把扼住我的喉咙,将我死死按在墙上。
冰冷的墙壁硌得我背脊生疼,窒息感瞬间涌来。“什么意思?”他冷笑,
俊美如神祇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楚夏,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用下作手段逼走薇薇,
设计嫁给我,你真以为我霍荆天是傻子吗?”薇薇。楚薇薇。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在他心中纯洁如白莲花的白月光。前世,就是她哭着说自己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
而我的***正好匹配。于是,霍荆天毫不犹豫地将我绑上了手术台。***失效,
我活生生痛死在手术过程中,亲眼看着自己的肾,被放进保温箱,送去救他心上人的命。
那刺骨的痛,我永世不忘!“我没有。”我盯着他,一字一顿,“是楚薇薇自己逃婚的。
”“闭嘴!”霍荆天怒吼,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薇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整个楚家陪葬!”我被掐得脸色涨红,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再次死在他手上时,他却猛地松开我。
我像一条脱水的鱼,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呼***。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在我面前。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签了它。”霍荆天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鄙夷,“财产分割那一栏,你可以随便填。楚家想要的那个项目,我也可以给。
只有一个条件——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在他心里,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钱。多么可笑。我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
直视着他:“如果我不签呢?”“不签?”霍荆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一步步逼近,
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楚夏,你以为霍太太这个位置,是你能坐稳的?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是吗?”我抬手,当着他的面,
将那份离婚协议撕得粉碎。纸屑如雪,纷纷扬扬落下。“霍荆天,我嫁给你,
就没想过要离婚。”我迎着他暴怒的目光,笑得灿烂,“你说的没错,
我就是贪图霍太太这个位置。所以,想让我滚?除非我死。”“或者……你死。
”2.霍荆天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楚夏,这是你自找的。”他猛地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宣告了我地狱生活的正式开始。第二天,我成了整个霍家最大的笑话。
新婚夜被丈夫赶出婚房,独守空闺。餐桌上,霍家的佣人们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她们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我听见。
“瞧她那副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霍太太了。”“就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嫁进来,
活该被先生厌弃。”“听说薇薇小姐就是被她气病的,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真是个扫把星。”我面无表情地喝着粥,仿佛没有听到那些刺耳的议论。
这些前世就对我百般刁难的佣人,这一世,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女人走到我面前,她是霍家的管家,张妈。“太太,
”她刻意加重了“太太”两个字,语气里却满是轻蔑,“先生吩咐了,
您以后就在西边的偏院住下,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踏出偏院一步。”这和前世一模一样。
名为霍太太,实为囚犯。我放下汤匙,抬眼看她:“知道了。”我的顺从让张妈有些意外,
但她很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另外,先生说了,薇薇小姐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您最好安分一点,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否则怎么样?”我打断她,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把我关起来吗?我现在不就是被关着吗?”张妈的脸色一僵,
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我站起身,
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看好戏的佣人:“我是霍荆天明媒正娶的妻子,
是霍家法律上唯一承认的女主人。你们最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忘了谁才是主子。”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那座名为“偏院”的牢笼。背后,是那些佣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一场漫长而血腥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3.偏院的生活,
比我想象的还要凄惨。一日三餐,送来的都是些残羹冷炙。房间里阴冷潮湿,
连一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张妈带着几个佣人,变着法地折磨我。她们会在我的饭里掺沙子,
会故意打翻水盆弄湿我唯一的床铺,会在深夜里弄出各种声响不让我睡觉。这些手段,
幼稚又恶毒。前世的我,被折磨得精神崩溃,日渐憔悴。但这一次,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饭里有沙子,我就不吃。床铺湿了,我就坐在椅子上过一夜。无论她们做什么,
我都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的反应,让她们感到了挫败。这天,
张妈又端着一碗冷掉的,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饭菜进来,重重地放在桌上。“太太,吃饭了。
”她阴阳怪气地说。我瞥了一眼那碗已经馊掉的饭,淡淡地说:“拿走,我不吃。”“不吃?
”张妈冷笑,“太太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不吃就饿着吧!”她转身要走,我却突然开口。“张妈。”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她脚步一顿。
“你儿子,今年该上大学了吧?”张妈脸色猛地一变,转过身来,
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我笑了笑,没回答她的话,
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记得,他好像很想考京华大学的建筑系。只可惜,
去年的分数线差了点。不过没关系,只要今年发挥好,还是有希望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妈的声音开始发抖。“没什么。”我端起桌上的那碗馊饭,走到她面前,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猛地将碗扣在了她的头上。黏腻的馊饭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狼狈不堪。
周围的佣人都吓傻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霍家能让你儿子上天堂,也能让他下地狱。你说,
如果霍先生知道,他最信任的管家,背地里却在虐待他的新婚妻子,他会怎么想?
”张妈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如纸。“还有,”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个月都从霍家的采购款里捞了不少油水。那些钱,
够你在牢里待多久,你自己算算。”“你……你胡说!”张妈的声音尖利起来,
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心虚。“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从现在开始,我要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得是霍家女主人的标准。
做不到……”我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冷。“我就让你和你儿子,一起从这个城市消失。
”张妈瘫倒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座牢笼里的第一个堡垒,
被我攻破了。4.张妈的效率很高。当天晚上,我的房间就焕然一新。柔软的羊绒地毯,
温暖的羽绒被,还有一桌热气腾腾的,堪比国宴的晚餐。其他佣人看我的眼神,
也从鄙夷变成了畏惧。我知道,霍荆天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在等,等他来找我。
果然,深夜,房门再次被粗暴地踹开。霍荆天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楚夏,你长本事了!
”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我的头撞在地毯上,虽然不疼,
但那股冲力还是让我头晕眼花。“你敢威胁张妈?你以为自己是谁?”他俯下身,
捏住我的脸颊,逼我与他对视,“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浓烈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独有的冷香,扑面而来。我忍着恶心,
冷冷地看着他:“狗急了还会跳墙,霍先生。我只是在捍卫我作为霍太太最基本的权利。
”“权利?”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你一个用卑鄙手段上位的女人,也配谈权利?”他松开我,站起身,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我脸上。“看看她!看看薇薇!”他咆哮着,
“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作威作福?”照片上,
楚薇薇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眼神脆弱,一副随时都会碎掉的模样。
真是好一朵惹人怜爱的白莲花。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一切,
最后连命都搭了进去。我捡起照片,看着上面那张虚伪的脸,突然笑了。“霍荆天,
你真的了解她吗?”“你什么意思?”他眉头紧锁。“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得尿毒症吗?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因为她从十六岁开始,就混迹夜店,私生活混乱,
为了保持身材胡乱吃药,早就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你闭嘴!”霍荆天勃然大怒,
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瓶。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我不许你污蔑她!”他冲过来,
再次扼住我的脖子,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楚夏,我警告你,再敢说薇薇一句坏话,
我立刻撕了你的嘴!”“恼羞成怒了?”我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因为我戳中了你的痛处?
因为你心里也清楚,你爱的那个冰清玉洁的仙女,根本就不存在!”“找死!
”霍荆天的理智彻底被摧毁,他双目赤红,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但这一次,
我没有恐惧。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最后一句话。
“霍荆天……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说完,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5.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脖子上火辣辣地疼,稍微动一下就牵扯着神经。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正在给我检查,看到我醒来,他松了口气。“太太,您醒了。
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气管。”我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霍荆天呢?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先生……先生他……”医生支支吾吾,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心中冷笑,不用问也知道,那个男人,此刻一定在医院里陪着他的白月光。
对我这个差点被他掐死的新婚妻子,他连一丝愧疚都不会有。“你走吧。”我淡淡地说。
医生如蒙大赦,收拾好药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脖子上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镜子里,
我的脖子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指痕,触目惊心。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疯狂,偏执,且致命。
接下来的几天,霍荆天没有再出现。偏院仿佛成了一座真正的孤岛,与世隔绝。但张妈她们,
却再也不敢对我无礼。一日三餐,都恭恭敬敬地送到我面前。我知道,我那天晚上的反抗,
起作用了。霍荆天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但他不能不在乎霍家的脸面。
如果新婚妻子在家中被虐待致死的消息传出去,对霍氏集团的股价,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就是我的护身符。这天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楚薇薇。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
外面披着一件米色的开衫,长发披肩,脸色依旧苍白,看起来柔弱又无辜。她一进门,
就扑到我床边,握住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
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她的手很凉,像一条毒蛇,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我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我……我听说你受伤了,
特意来看看你。”楚薇薇咬着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荆天哥哥他也是太在乎我了,
才会对你动手的。姐姐,你别怪他,好不好?”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戏码。前世的我,
就是这样一次次被她蒙蔽,被她利用。“楚薇薇,”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我看着恶心。”楚薇薇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她大概没想到,
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姐姐,会突然变得如此刻薄。她眼中的错愕和委屈只持续了一秒,
就迅速被一抹怨毒取代,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她哭得更伤心了,“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抢走了荆天哥哥。可是感情的事情,
是不能勉强的啊。”“是吗?”我冷笑,“那你当初为什么又要答应和霍家联姻?
现在又演出这副逃婚的戏码,不就是想让我替你嫁过来,替你承受霍荆天的怒火吗?
”“我没有!”楚薇薇尖声反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我那是……那是因为我生病了!
我得了尿毒症,医生说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拖累荆天哥哥!”她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心生怜惜。只可惜,我看过她前世的嘴脸。
“病了?”我缓缓坐直身体,逼近她,眼神锐利如刀,“那正好,我以前在国外辅修过医学。
不如,让我来给你好好检查检查?”楚-薇薇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的病,是假的!或者说,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这一切,都只是她为了摆脱联姻,为了陷害我,而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6.“姐姐,
你……你在说什么啊?”楚薇薇慌乱地别开眼,不敢与我对视,“我的病,
医院都有诊断证明的。”“诊断证明?”我嗤笑一声,“那种东西,花钱就能买到。楚薇薇,
你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傻子吗?”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我面前。
“让我看看,你这双为荆天哥哥弹琴的手,有多金贵。”我摩挲着她保养得宜的手指,
语气冰冷,“你说,如果我把它一根根折断,霍荆天会不会心疼死?”“你敢!
”楚薇薇吓得脸色惨白,奋力挣扎,“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疯了?”我大笑起来,
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疯狂,“没错,我就是疯了!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疯的!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楚薇薇痛得尖叫起来。“楚夏!你住手!”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
霍荆天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双目赤红。他一脚将我踹开,将楚薇薇护在怀里,
紧张地检查她的手。“薇薇,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荆天哥哥……”楚薇薇扑进他怀里,
放声大哭,“我好怕……姐姐她疯了,她要折断我的手……”霍荆天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楚夏,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