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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请柬的烫金字体还散发着温热的气息,各大媒体的头条已经预定了这场世纪联姻。阎沧,

这个站在财富和权力顶端的男人,正精心为他纯洁无瑕的未婚妻柳丝弦打造一个完美的未来。

他以为他拥有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真心,却不知道,这张纯白的面具下,

藏着怎样腐臭不堪的背叛。当真相撕裂伪装的瞬间,地狱之门,将为他憎恨的人轰然洞开。

第一章阎沧捏着那张薄薄的相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办公室的落地窗外,

是这座钢铁森林最繁华的景色,但他此刻眼中只有一片血红的模糊。相片上,

他的未婚妻柳丝弦,那个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一样清澈,总说他是她全世界的光的女人,

正踮着脚尖,深情地吻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嘴唇。背景是城南一个僻静的高档公寓楼下,

时间水印显示是昨天深夜,他还在公司为了提前完成项目好陪她去试婚纱而通宵加班。“查。

”一个字从阎沧牙缝里挤出来,冰冷得让站在办公桌前的首席特助高巍浑身一凛。“阎总,

已经初步查了。男的叫纪凌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自由画家,住在照片上的公寓里。

柳小姐……每周会去两到三次,通常停留三小时以上。”高巍的声音尽量平稳,

但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他跟随阎沧十年,

从未见过老板身上散发出如此……毁灭性的气息。那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死寂的、足以冻结一切的寒意。阎沧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高巍如蒙大赦,

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办公室里死一样寂静。

阎沧缓缓坐回他那张价值不菲的真皮座椅上,拿起桌面上那个精致的相框,

里面是柳丝弦依偎在他怀里,笑靥如花。他曾觉得这笑容能融化所有寒冬。现在,

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每周两三次……三小时……”他低声重复着,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他自己的心脏。他们交往一年,筹备婚礼三个月,

原来他头顶这片灿烂晴空,早就绿得发光了。他闭上眼,不是悲伤,

而是在极力压制那股几乎要冲垮理智的、想要毁灭一切的狂暴冲动。不能就这么算了。

撕破脸?退婚?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太便宜他们了。他要的不是断绝关系,

而是彻底的报复。要让他们付出远比这惨痛千倍万倍的代价,要剥掉他们所有的伪装,

踩碎他们珍视的一切,把他们拖进真正的人间地狱,最后还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痛苦,

都来自他阎沧的赐予。嘴角,慢慢扯出一个扭曲到极致的笑容。冰冷,残忍,

带着一丝嗜血的兴奋。婚礼?照常举行。他的复仇大戏,需要这个盛大的舞台作为开场。

手机响起,屏幕上跳跃着“弦儿”两个字,后面还跟着一颗爱心。以前看到会觉得甜蜜,

现在只觉得恶心。他深吸一口气,再接起电话时,声音已经变得温柔如常,

甚至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宠溺:“喂,弦儿,怎么了?想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柳丝弦娇柔的声音:“沧哥,你还在忙吗?

婚纱店刚打电话来确认最终 fitting 的时间,你明天一定要陪我去哦,

最后一次了嘛。”“当然陪你去。”阎沧的声音滴水不漏,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所有最好的,我都要给你。你值得世上最完美的婚礼。”又闲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阎沧拿起内线电话:“高巍,进来。”高巍立刻推门而入。“两件事。

”阎沧的语气平静得可怕,“第一,全面监控柳丝弦和那个纪凌尘,他们所有的通讯、行踪,

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都要知道。记住,绝对不能被察觉。”“是,阎总。”“第二,

”阎沧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残酷的光,“去查那个纪凌尘,

把他里里外外、从小到大所有的底细,他在乎什么,害怕什么,有什么梦想,有什么黑历史,

全部给我挖出来,越详细越好。还有,他的银行账户,他的人脉关系,一样不准漏。

”“明白。”高巍点头,心里为那个素未谋面的画家默哀了零点一秒。被阎总这样盯上,

死亡或许都是一种奢求。阎沧摆摆手让他出去,然后重新拿起那张刺眼的照片,

用打火机点燃一角。火苗迅速吞噬了那对缠绵的身影,最后化为一点点灰烬,

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看着那点灰烬,轻声自语,像情人间的呢喃,

却带着地狱的回音:“柳丝弦,我的新娘。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你和你的情人,

可要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甜蜜时光。”第二章婚纱店里光洁如新,

空气中弥漫着奢华香氛和布料特有的味道。柳丝弦穿着一件堪称艺术品的定制主纱,

层层叠叠的昂贵蕾丝和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肌肤胜雪,恍若仙子。

她对着巨大的落地镜转圈,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的红晕。“沧哥,好看吗?

”她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阎沧坐在一旁的丝绒沙发上,交叠着双腿,

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美极了。”他微笑,

语气真诚得无懈可击,“我的弦儿,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设计师和店员们围在一旁,

纷纷发出羡慕的赞叹,恭维着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柳丝弦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虚荣心里,

完全没有注意到阎沧那完美笑容下,眼神深处一丝冰冷的审视和嘲弄。

她甚至还在心里暗暗比较,纪凌尘虽然浪漫温柔,能给她刺激和心跳,

但终究给不了她这样万众瞩目、极致奢华的生活。还是阎沧好,英俊、多金、深情,

简直是完美的丈夫人选。等结了婚,她再慢慢想办法处理掉纪凌尘,或者……更刺激点,

把他藏得更隐秘些?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动人了。

阎沧看着她那毫无破绽的表演,胃里一阵翻腾。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亲手为她整理头纱,

动作轻柔呵护。指尖偶尔划过她裸露的脖颈,感受到她温热的皮肤,

心里想的却是该如何一寸寸将它变得冰冷。“弦儿,”他靠近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气息温热,“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让你完全属于我了。

”柳丝弦以为这是情话,羞赧地低下头,耳根泛红。只有阎沧自己知道,这句“完全属于”,

意味着彻底的掌控和毁灭。试纱结束,阎沧体贴地送柳丝弦回家,在她额头印下告别吻,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车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

只剩下骇人的阴鸷。“去南隅公寓。”他冷声对司机吩咐。车子无声地滑入车流。路上,

高巍的电话来了。“阎总,柳小姐回家后五分钟,用加密通讯软件联系了纪凌尘。

内容是她抱怨试婚纱很累,但很幸福,还说了句……”高巍顿了顿,“‘虽然不能嫁给你,

但我的心永远是你的’。”阎沧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手机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继续。”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另外,纪凌尘的资料基本齐了。父母都是普通中学老师,

家境清贫。他本人有点才华,但心高气傲,不肯迎合市场,所以一直穷困潦倒。直到一年前,

账户开始定期收到来自海外空壳公司的大额汇款,经多层流转,

源头最终指向柳小姐控制的一个秘密基金。这些钱,

支撑了他的画材、房租和所谓追求艺术的生活。他最近正在筹备一个个人画展,

资金也是柳小姐提供的。他很看重这次画展,认为是他一举成名的机会。”“画展?

”阎沧嗤笑一声,“靠着女人卖身的钱来追求梦想?真是又当又立。”“还有,

”高巍补充道,“我们监听中发现,

柳小姐似乎……很享受这种周旋在您和纪凌尘之间的感觉。她对纪凌尘说,

您虽然能给了一切,但像一座完美的冰山,而纪凌尘才是能点燃她的火焰。”“火焰?

”阎沧眼神残忍,“那我就先掐灭这簇脏火,再把她冻死在冰山里。

”车子在南隅公寓附近停下。阎沧没有下车,只是透过深色的车窗,

看着那个亮着温暖灯光的窗口。据监控报告,柳丝弦此刻正在里面,

和那个叫纪凌尘的男人颠鸾倒凤。他想象着里面的场景,

想象着柳丝弦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时,

是不是也会露出那种他以为只属于他的、纯真又诱惑的表情。

一股暴戾的杀意几乎冲垮他的理智。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真皮座椅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司机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回头。良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呼吸依然粗重。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柳丝弦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还有细微的水声。

“喂……沧哥?”柳丝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和慌张。“弦儿,在干嘛呢?

刚才忘了跟你说,婚礼流程我又看了一遍,有个环节想跟你商量一下。

”阎沧的声音温柔依旧,甚至带着点歉疚打扰了她的意味。“啊……我,我刚在洗澡呢。

有什么事你说。”柳丝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没什么大事,就是入场的时候,

我想亲自牵着你走过去,而不是让岳父来。我想告诉所有人,

是我亲手把你迎接到我的生命里。”阎沧说着自己都想吐的情话,

眼神却像鹰隼一样盯着那扇窗户。他看到窗户后的灯光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人影匆忙躲闪。

“都听你的,沧哥你真好。”柳丝弦的声音透出感动。“那你继续洗澡吧,早点休息,

我的新娘不能有黑眼圈。”阎沧体贴地挂了电话。几乎在电话挂断的瞬间,

他看到公寓的灯光熄灭了,陷入一片黑暗。显然,

偷情的男女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吓得没了兴致。阎沧靠在椅背上,无声地笑了起来,

越笑越大声,笑得肩膀都在抖动,眼泪都快出来了,只是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无尽的疯狂和恨意。“继续监控。画展的资金,给我断掉,做得隐秘点,

让他以为是合作方的问题。”他对高巍下达指令,然后对司机说,“回去。”车子启动,

驶离这个弥漫着肮脏***的地方。阎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心里已经开始勾勒复仇的蓝图第一步。先毁掉那个杂碎最在意的东西——他的艺术梦想。

第三章纪凌尘最近焦头烂额。他寄予厚望的首次个人画展突然遇到了***烦。

原本谈得好好的画廊突然变卦,支支吾吾地说什么场地协调出了问题,要无限期推迟展览。

他 franticly 联系其他画廊,却无一例外地被婉拒,理由千奇百怪,

但核心意思就一个:不接你的展。更雪上加霜的是,

几个之前表示对他画作感兴趣的收藏家和评论家,也纷纷转变态度,要么避而不见,

要么直言他的作品“缺乏商业价值”、“风格怪异”。

他试图联系那个一直默默资助他的“海外艺术基金会”,却发现邮件石沉大海,

电话也成了空号。他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断了。租住的公寓下个月就要交租金,

画材店也发来了催款单,他甚至连叫外卖都要开始犹豫。巨大的焦虑和挫败感几乎将他击垮。

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对着那些曾经被他视为孩子的心血之作,只觉得一阵阵绝望。

他想到了柳丝弦。他的缪斯,他的女神,他痛苦生活中的唯一甜美的慰藉。

他知道她快要结婚了,嫁给一个他无法企及的富豪。这让他痛苦,

但又有一丝畸形的得意——看,那么高不可攀的女人,身心不还是属于我?

他拨通了柳丝弦的加密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丝弦……我完了,我的画展办不成了,

资助也没了,所有人都躲着我……我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柳丝弦刚刚和阎沧一起试吃完婚宴的菜单,正享受着阎沧无微不至的照顾。

接到小情人的电话,她只好借口去洗手间,压低了声音:“凌尘,你别急,

可能是暂时的困难。我再想想办法……”“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就不管我了?”纪凌尘情绪失控地低吼,“你说过你爱我!

你说过你的心永远是我的!难道都是骗我的吗?”“我没有!我爱你!

但我现在真的……”柳丝弦又急又慌,生怕外面的阎沧听见,“我最近手上能动的现金不多,

大部分资产都在婚后才……你再等等,等我结婚后,我一定……”“等你结婚?

等你成了阎太太,你还会记得我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吗?”纪凌尘冷笑,言语变得刻薄起来,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甩掉我了?就像甩掉一块用旧的抹布!”“纪凌尘!你怎么能这么说!

”柳丝弦也来了气,但更多的是害怕,“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不知道吗?我现在真的不方便!

你冷静点!”两人在电话里压低声音争吵起来,一个抱怨对方无情,一个埋怨对方不理解。

以往的情意绵绵,在现实的压力和恐惧下,变得脆弱不堪,露出了自私和猜忌的底色。

他们都不知道,这段激烈的争吵,一字不落地被阎沧监听着。他正悠闲地品着红酒,

听着这对狗男女互相指责、狗咬狗,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吵到最后,

柳丝弦怕耽搁太久引起怀疑,只能软下声音安抚:“凌尘,你再忍耐一下,

画展的事我再想想办法,钱我也会尽快凑一些给你。我爱你,相信我。”她匆匆挂了电话,

补了补妆,调整好表情,才走出洗手间,重新回到阎沧身边,又是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阎沧体贴地给她夹菜,仿佛随口问道:“去了这么久,没事吧?”柳丝弦心里一咯噔,

强笑道:“没事,就是有点肚子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阎沧关切地问,

眼神深处却是一片漠然。“不用不用,好多了。”柳丝弦连忙摇头,

心里祈祷刚才没有被发现。另一边,纪凌尘摔了电话,

像困兽一样在杂乱狭小的画室里走来走去。绝望和怨恨啃噬着他的心。

他看着墙上挂着一幅他为柳丝弦画的肖像,画中的她纯洁美丽,眼神充满爱意。

当时作画时有多甜蜜,现在看来就有多讽刺。“骗子!都是骗子!”他怒吼着,

抓起旁边的颜料罐,狠狠砸在那幅画上!鲜艳的油彩瞬间玷污了画中人的脸庞,

变得丑陋不堪。就在他几乎要彻底崩溃的时候,门铃响了。他烦躁地打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穿着体面、面无表情的男人,是髙巍。“纪凌尘先生?”高巍公式化地开口。

“是我,你谁啊?”纪凌尘态度恶劣。“我们老板很欣赏您的艺术才华,

听说您最近遇到一些困难,想邀请您聊聊,或许能为您提供一些帮助。

”高巍递上一张没有任何头衔,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的黑色名片。

纪凌尘狐疑地接过名片:“你们老板是谁?”“您去了就知道。明天下午三点,

地址在名片后面。这是定金,以示诚意。”高巍递过一个厚厚的信封。纪凌尘捏了捏信封,

厚度让他心跳加速。他现在太需要钱了,而且对方说欣赏他的才华!难道是否极泰来?

柳丝弦那边靠不住,这或许是新的机会!贪婪和绝望压倒了他的疑虑。“好,我会准时到。

”高巍微微点头,转身离开。纪凌尘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里面是满满一沓现金。

他兴奋地数着钱,仿佛看到了画展重启的希望,之前对柳丝弦的抱怨和依赖瞬间被抛到脑后。

他甚至开始幻想,这位神秘的老板或许才是真正能赏识他这匹千里马的伯乐。他却不知道,

他正欣喜若狂地,一步踏进了阎沧为他精心准备的、通往地狱的第一个陷阱。

第四章盛大奢华的婚礼如期举行。教堂钟声回荡,鲜花铺路,宾客云集,全是各界名流。

媒体长枪短炮对准了红毯尽头。一切都完美得像童话故事。柳丝弦穿着那件天价婚纱,

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向圣坛前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娇羞和幸福,目光与阎沧交汇,对方回以深情凝视。

台下发出低低的羡慕赞叹。只有柳丝弦自己知道,她内心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纪凌尘已经两天没联系她了,昨天给他转了一笔钱也没有回复,这很不寻常。

但她很快把这丝不安压下去,告诉自己,等婚礼结束,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她将是风光无限的阎太太,同时还能拥有炽热的情人,多么完美的人生。

阎沧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心底却在疯狂地倒计时。

当神父庄重地问道:“阎沧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柳丝弦小姐为妻,无论顺境逆境,富裕贫穷,

健康疾病,都爱她,珍惜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阎沧用清晰而深情的嗓音回答:“我愿意。”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教堂。

神父转向柳丝弦:“柳丝弦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阎沧先生为妻,无论顺境逆境,富裕贫穷,

健康疾病,都爱他,忠诚于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柳丝弦深吸一口气,脸上泛起红晕,

刚要开口说出“我愿意”。就在这时,教堂厚重的大门被人“砰”地一声猛地推开!

所有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回过头去。只见纪凌尘站在门口,衣衫有些凌乱,

眼神赤红,神情激动又疯狂。他昨天按照地址去见了那个“神秘老板”,结果被灌得烂醉,

还被暗示只要能帮他搞定一个商业对手(他根本听不懂),就能得到巨额资助。

他稀里糊涂签了一堆文件,今天醒来觉得不对劲,又联系不上柳丝弦,得知她今天结婚,

一股被背叛和利用的怒火直冲头顶,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丝弦!你不能嫁给他!

”纪凌尘嘶哑地吼叫着,踉跄着冲向红毯,“你告诉我你爱的是我!你说你的心永远是我的!

你都是在骗我吗?为了钱吗?”全场哗然!闪光灯瞬间疯狂闪烁,所有宾客都惊呆了,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柳丝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几乎站不稳。她惊恐地看着状若疯癫的纪凌尘,又绝望地看向身边的阎沧。

阎沧的脸上适时地浮现出震惊、难以置信、然后是巨大的痛苦和愤怒,表演得恰到好处。

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柳丝弦,眼神锐利地射向纪凌尘,

声音冰冷而带着被侮辱的震怒:“你是谁?在这里胡说什么!保安!

”几个保安立刻冲上来要拉住纪凌尘。纪凌尘拼命挣扎,继续口不择言地大喊:“我胡说?

柳丝弦!你每周在我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胡说?你拿钱养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胡说?

你那些下流的样子只有我看过!你……”“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是阎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了过来,狠狠一巴掌将纪凌尘掴倒在地!力道之大,

让纪凌尘嘴角立刻见了血。阎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但声音却充满了被背叛的丈夫的悲愤和克制:“污蔑我的妻子,你要付出代价。

”他转向已经完全傻掉的保安,“把他拖出去!报警!”然后,

他不再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纪凌尘,

转身回到已经瘫软在地、泪流满面、妆容花掉的柳丝弦面前。他缓缓蹲下身,捧起她的脸。

在外人看来,那是一个丈夫在试图安抚受惊的妻子,眼神痛苦而复杂。

只有柳丝弦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那令人魂飞魄散的冰冷和嘲弄。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轻声在她耳边说:“贱货,你的戏,穿帮了。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柳丝弦最后的心防。她惊恐地瞪大眼睛,

看着眼前这个瞬间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彻底明白了——他早就知道了!

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她吞噬,她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混乱,惊呼声、议论声、相机快门声不绝于耳。盛大婚礼成了全城最大的丑闻现场。

阎沧一把抱起昏迷的柳丝弦,在一片混乱和瞩目中,大步离开教堂。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抱着她的手臂,僵硬得像铁钳。一上车,他将柳丝弦粗暴地扔在后座,

对司机冷冷道:“回庄园。”车子疾驰而去。阎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又看了看身边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女人,拿出手机。“高巍,处理现场,控制舆论导向,

重点突出我的受害者和深情人设。那个杂碎,以诽谤和扰乱治安先关进去,‘好好照顾’。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阎总。”挂了电话,

车厢里一片死寂。阎沧缓缓靠向椅背,闭上眼睛。婚礼闹剧结束了。而他真正的复仇,现在,

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序幕。他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勾起一丝残忍而快意的弧度。

第五章柳丝弦在一间极度奢华却无比冰冷的房间里醒来。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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