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为了救下女同事,不惜亲自解毒。从狼窝里出来后,他带着小腹微隆,面容憔悴的女人,
向我下跪忏悔。“小柔,婷婷是替我喝的那碗药,我不可能让她被人羞辱吧。
”猜到我会心软,他就在自己脸上扇了十巴掌来认错,掌掌见血。但苏婷体内还残留着余毒,
一到毒发,老公就要去帮她解毒。事后他又在自己脸上狠扇一掌。三个月后,
他低着红肿的脸,求我。“小柔,错我已经认了。婷婷很喜欢这个孩子,
求你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你没有生育能力,婷婷生下孩子就抱给你养,我们一家三口,
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我心乱如麻,垂在裙边的双手死死拽紧,又松开,
半晌才面无表情地回了他,“好。”茶几上那封未来得及给他看的怀孕报告被我扔进马桶里,
冲进下水道。1 情断别墅水流声从卫生间传出,苏婷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司礼。
陆司礼侧身走到苏婷面前,挡住我从卫生间走来看向她的视线,并且略带斥责意味的对我说。
“小柔,苏婷承诺生完孩子就走,不会介入我们之间,你也不用针对她。”擦了擦脸上的水,
水流进我的眼里刺得生疼。我淡淡启口。“司礼,我们分开吧。”陆司礼慌张地想来抱住我,
求我。“小柔,你别说气话行不行?婷婷是因为我才被敌人灌了那种药,没有她,
被灌药的人就是我了。这是我欠她的,所以我必须照顾好她的孩子。”他说的很真诚,
真诚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在维护苏婷。见我始终没有松口,他的兄弟们急了。
一个两个从沙发上站起来跪在我脚边。“嫂子,别怪兄弟们多嘴。”“苏婷,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如果不是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保护陆哥,也就不至于遭这罪了。
”“她的清白给了陆哥,陆哥就是娶她都不过分,你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有什么脸跟她争。
”“住口!”陆司礼呵斥了他们,“小柔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至于苏婷,
我会竭尽全力弥补她。”他转头看向身后腹部微隆,面色憔悴的女人,眼底一闪而过些心疼。
我深吸口气,鼻子酸酸的。旁人不知,陆司礼却再清楚不过。
我当初也曾深入敌窝跟他里应外合剿灭过一个又一个的犯罪团伙,因为替他挡刀,差点死了。
勉强醒过来,看见他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求我别再以身犯险了。他说叫我躲在他身后,
从今往后他自会替我遮风挡雨的。而今,他却当着我的面为另一个女人遮风挡雨。
我摇晃着身子,踉踉跄跄地跑出去。陆司礼紧跟上来。他将我紧紧抱住,
又低头亲吻了吻我的脸颊。“下雨了,小柔。跟我回家吧,好吗?
”我看了眼他手臂圈紧的腹部,差点就要告诉他这里也有一个小生命,却听他道。“小柔,
苏婷爱凑热闹,市区那栋小城堡就让给她住吧,你去郊区那栋独栋别墅暂住一阵。
”我的话刚要说出口,又死死吞了下去。当初我替他挨刀子的时候,他感动得泪流满面,
为了补偿我说要给我建一座豪华的城堡,把我像公主一样养在城堡里。而今,
我像个冷宫弃妇被打发得远远的。那郊区的房子,离这里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除了刚建成的时候我们住过之外,就再没去过。曾经他待我如珠如宝。现在,
又对苏婷小心呵护。原来,他早已经不爱我了。我吸了吸气,点头答应,“好。
”陆司礼激动地又抱紧了我。“小柔,你真好。”他去找苏婷,语气满是温柔和宠溺。
我闭了闭眼,恍然之中,浑身发寒。2 手术室惊魂手术室的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医生的话在我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小柔小姐,你别太难过。你有妊娠高血压,
心脏又比一般人要弱一些,生产对你的身体健***就有很大隐患。你不要孩子,
相信孩子在天有灵会体谅你的。”当初刚得知我怀孕的时候,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
想着未来会从这里诞生出新的生命,我激动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不论医生如何建议我别要孩子,我都坚持想把他生下来。他是我和陆司礼血脉的承接,
即便生下他会葬送我的命我也愿意。但如今看来,没意义了。手术开始后,
身体被剥离的感觉疼得我浑身冒汗。我实在忍不住惨叫起来。电话却响了,
医护人员替我点开了接听键。那头,陆司礼大发***。“余小柔,
我不是说了婷婷绝不会介入我们的,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我一脸懵逼,忍着疼,
问他,“什么意思?”“苏婷被你锁在郊外的别墅里!”“她打电话让我去救她!
”“那个别墅,虽然不是多隐蔽的地方。但是,除了你,谁会去撬开别墅的大门,
再把她锁里面,嗯?”“法治社会,一般人怎么会私闯民宅?更不会随意绑架一个女孩子!
只有你,最有这个嫌疑和动机!”陆司礼非常无情,非常干脆地将我宣判了。
我疼得快死掉了,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头陆司礼还在声嘶力竭地警告我。“苏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他挂断了电话。医护人员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帮我把手机放回去。我绝望地闭了闭眼。
任由泪水糊了一脸。出了手术室,刚要转病房,陆司礼的兄弟们就急匆匆地赶来,
把我像拎小鸡一样拎出医院。“陆哥有令,拖你去郊区那幢别墅,
让你也尝尝一个人被关在那的滋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刚流产完!
”医护人员大声呵斥。“闭嘴!”被陆司礼的兄弟们一个凶狠的眼神吓退。
我被粗暴地丢进车里,腹部的绞痛给我痛晕了过去。直到,一记火辣辣的耳刮子将我扇醒。
我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睁开眼对上陆司礼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小柔,
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嗯?所以你才敢将婷婷绑在这别墅里,任由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被饿死?
”我身子一抖,绝望得已经没法组织语言了。“我,没做过。”陆司礼根本不听我说,
他冷着脸,揪住我的衣领将我带去苏婷被关的那间房间。苏婷此刻趴在窗户上,
见陆司礼走来,双手拼命拍打窗户,她的肚子不时摩擦过窗台,给陆司礼紧张坏了。“司礼,
救我!”见到我跟来,她又哭得声泪俱下。“嫂子,我生下孩子就会走的,
你也不用这么急着送我走吧。孩子是无辜的,你这样不怕遭报应吗?”我无助地看着陆司礼。
“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陆哥,让让,兄弟们要踹门了。
”陆司礼的兄弟们一脚又一脚地踹在实木门上,连踹了一阵才将门踹开,紧锁的锁头掉落,
在地上发出“铮”的一声。陆司礼紧紧地抱住苏婷,像在抱失而复得的宝贝。
3 恶毒指控陆司礼的兄弟们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娘们的份上,
我的铁拳早就抡你脸上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跟苏婷比真是差太远了。
”“够了!”陆司礼沉声呵斥,又转头看向我,“小柔,你太恶毒了,
不把你留在这里吃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他俯身抱起苏婷下楼。我被关在房间里,
那扇实木房门又被装了回去,还多加了一道锁。远远的,我看到苏婷靠在陆司礼肩膀上,
扭过头来,朝我挑衅一笑。五天后,我的身体已经饿得没了力气,
鼻腔里只有出气快没进气了。就在我绝望地等待死亡降临的那刻,一道脚步声朝我走来。
我想求救,但已经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昏迷之前,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叹气。
再次恢复意识,我发现我躺在陌生的房间里。陆司礼端着粥碗,面色复杂地看着我。
“醒了就自己喝吧。”他把粥碗推到我面前。我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把粥碗重重放下。“你还有完没完?”他的语气里充满对我的憎恨。
“我都没再跟你算你把苏婷一个人关在郊区别墅里这笔账,你倒先气上了,怎么,
我冤枉你了吗!”我心中冷笑。他既不查,也不问,就这么自以为是的断定我伤害了苏婷。
真要是我,我怎么会留个手机给她方便打电话呢?“阿礼。”苏婷的话,
打断了陆司礼未发泄完的怒火。“阿礼,你干嘛对嫂子那么凶嘛。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
”苏婷懂事地劝慰着,衬的我更像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了。“她不一样,她不需要!
”陆司礼憎恨地剐了我一眼,冷冷道。“在苏婷平安生产前,你就在这反省哪也别想去。
”随后他们离去,房门再次被上锁。我撑着破败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仰头灌下那一碗粥,
这样身子勉强找回些力气。然后我跌跌撞撞走下床,从床头柜里翻找出一只小天才电话手表,
那是我买来准备送给未出生孩子的礼物,如今却成了我联系外界的保命符。
我连忙给某一个号码发去一封短信。“你上次说的,还算数吗?我考虑清楚了。
”4 荒野求生发完短信,我收好电话手表,爬到窗口拍拍玻璃。许久,
窗户才被不紧不慢地推开。是陆司礼的其中一个兄弟,王辉。“干什么!
”我隔着防盗窗跟他说。“我饿了,还有没有吃的?”“哎,等着!烦死了!
”王辉关上窗户,朝阳台尽头走去。没多久,他捧着一个比我脸还大的盆从阳台尽头走来,
房门被粗暴打开。铁盆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晃出小半盆酸臭的泔水。我捂着胸口不停地干呕。
“这是给我吃的啊?”“不,是给狗吃的。”我蹲在地上,看了看那盆泔水,
仰头朝他招招手,“有件事麻烦转告你们陆哥,是苏婷的事。”“事关重大,你靠近点。
”王辉犹豫了一会,因为事关苏婷马虎不得,他慢慢蹲下身子,凑耳朵过来。我眼疾手快,
直接将那盆泔水扣他头上,再一个扫堂腿顺势将人放倒并捧起他的头用力往地上砸。
因为身子太过虚弱,这一连串动作下来,差点给我累晕过去。好在,除了陆司礼之外,
没人知道我曾经也当过,也曾身手矫健,所以王辉对我并不设防,才让我有机可乘。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陆司礼其余兄弟们的视线,摸下了楼。恰此时,陆司礼带着医护人员过来,
四目相对,他大长腿迈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余小柔,你真是越来越恶毒了,
连这种缺德事都做得出来!”我被掐的呼吸不畅,感觉马上就要嘎了。
陆司礼还在大声质问我,见我不说话,直接掐着我的脖子将我重重掼在地上。我痛呼。
陆司礼把一个扎满针,写了八字的小人拍在我脸上。“真没想到,
你居然扎小人诅咒苏婷尚未出生的孩子。”我看向掉在腿上的针线活很粗糙的布偶人,
满脸懵逼。陆司礼冷嘲热讽。“刚想唯你是问,你倒先落荒而逃了,差点忘了你的本事了。
”肚子突然绞痛起来,鲜血从我的两腿间汩汩流淌。晕眩的感觉,让我两眼一翻,
差点晕过去。陆司礼错愕了一瞬,又警惕起来。“别妄想用苦肉计来逃脱惩罚,
这招已经对我免疫了。”我被一巴掌扇醒,被迫跪在陆司礼脚下。我仰头,
苍白的小脸惨然一笑。“既然我这么可恶,那你就离婚啊。”“苏婷好,你娶她就是了。
”陆司礼气得双拳紧握,似乎下一瞬就要打我脸上,但又生生忍住了。
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离婚?想都不要想!”我冷冷一笑。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恩在哪?当初看上他,真是瞎了眼。此时,苏婷惨叫声从房间里传出。
陆司礼带医护人员跑过去。许久,他又跑回来,看到趴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我,
涌起恻隐之心,但依然冷漠地开口。“把她扔到荒郊野外好好反省一下。”夜幕降临。
我在荒郊野外乱走,意外走进一片野梅子林,我又饿又渴,就摘了一把野生梅子,
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却在抬眼时,对上一双冒绿光的眼睛。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曾经在国外与敌人混战时,也碰到过野兽,不过那个时候手里有枪,哪像现在只有一具肉身,
这都不够它塞牙缝的。我不敢轻举妄动。恶狼大概也在观察我是否在它的捕捉的能力内,
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就这样,一人一狼,我俩僵持许久,
久到我终于筋疲力尽坚持不住了。那恶狼才朝我扑来。我认命地闭了眼。
一声痛苦的狼嚎声响起,意料中的结局并未到来。我缓缓睁开眼,野狼恰巧倒在我脚下,
身上汩汩冒血。一双手自身后抱住我,将我往宽厚温暖的怀里带。我愣愣地抬起头,往后看,
正对上一双心疼的凤眸。“你怎么来了?!”5 重逢江聿是我当年在学校时,
一起训练的学弟——江聿。他下颚线紧绷,眼神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遍,嘴角气得微微发抖。
“陆司礼那个混蛋,居然敢这么伤害你,我特么真想扒了他的皮!”我在他骂骂咧咧声中,
放心的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住进了医院里。医生正拿着病理报告,
忧心忡忡地对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讲述我的情况,“她不久前做了流产手术,
还没得到及时的调养,又挨了几顿,身子已经不堪重负了。”“照看好她,
别再让她劳累否则落下病根就麻烦了。哦还有,她心脏旧伤复发,需要移植新的心脏。
”江聿一字不落地听着,不时用手机记录要点。医生交代完,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