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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北方的风与未寄的信出租屋里。沙发里纠缠着的一男一女。男人宽肩窄腰,

下颌线紧绷,哪怕醉得眼神发飘,高挺鼻梁和薄唇也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帅。

身下的女人卷发散在裸露肩头,眼尾勾着红,哼唧声线都带勾人的妩媚。

“笃笃笃”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像石子投入死水,在满是酒气的昏暗房间里撞出细碎的回响。

“谁啊?”门内传来江北不耐烦的嗓音,带着被打断的沙哑喘息,

尾音里还缠着点未散的燥热。可敲门声没停,不疾不徐,跟钉钉子似的往人心里钻。

江北低骂声“操”,撑着发麻的身子起来。肌理分明的胳膊晃了晃,地上短裤胡乱套上,

一把扯过掉到地上皱巴巴的被子,粗暴地罩住身下还想纠缠的人。“安份点。”他赤着上身,

麦色皮肤泛着薄汗,胸口几道新鲜的红痕格外扎眼,周身裹着未散的戾气,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的光线涌进来,瞬间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哥。”温暖的声音清得像凉白开,

江北却猛地顿住动作,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她怎么会来?女孩穿着条浅蓝连衣裙,

马尾辫垂在肩头。她手里拎着个印着“恭喜升学”的塑料袋,在刺眼的光线下,

站在满是油污的楼道里,干净得像株误闯泥坑的栀子花,刺得他眼睛生疼。

“爸让我给你送升学宴的菜。”温暖暖的声音清得像白开水,听不出情绪。

塑料袋递到他面前,“恭喜升学”四个红字晃眼,江北喉结滚了滚,伸手接过来,

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手:“谢了。”这时,沙发上的女人不耐烦了,扯掉被子,

露着半边雪白肩膀,卷发蹭着锁骨,眼尾泛红喊:“阿北,谁啊?这么久……”“闭嘴!

”江北猛地回头,眼神狠厉得像要剜人,那股子戾气瞬间压得女人不敢再作声,

赶紧缩回去裹紧了被子。温暖暖的目光扫过江北赤裸的上身——麦色皮肤上,

新鲜的红印抓痕格外扎眼,衬得肌肉线条都多了几分浪荡。他也没遮,就那样敞着,

连眼神都没闪躲。温暖的指尖攥得更紧了,连指节都泛了白。她移开目光,

轻声说:“我明天就走了。”去那座千里之外的北方城市,去一个再也没有他的未来。

这句话没说出口,却像根细针,轻轻扎在两人之间。“嗯。”江北的声音硬邦邦的,

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路顺风。”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灭了,

黑暗瞬间模糊了彼此的轮廓,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勉强照着两人的身影。

温暖忽然抬起头,在昏暗中望向他,嘴唇动了动:“哥,你能……”“什么?

”江北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身。她的嘴唇轻轻颤动,

那句“能抱抱我吗”在舌尖滚了又滚,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没事。”她后退半步,

重新没入更深的黑暗里,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走了。”“好,路上小心。”“嗯,哥,

再见。”温暖转身就走,一步都没回头。她纤细的脊背挺得笔直,脚步声在楼道里响着,

每一下都像踩在江北的心尖上,直到彻底消失。江北像尊石像似的僵在门口,

直到楼道里没了声音,才“砰”地甩上门。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

手里的餐食还带着点余温,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疼。

他低头看着“恭喜升学”四个字,又抬头看向屋里的狼藉,还有沙发上媚态十足的女人,

他扯了扯唇角。“哐当!”抬手就将手里的塑料袋扔在茶几上。

转身一把将沙发上的女人按下去,动作粗暴得像在惩罚谁。而那扇薄薄的门外,

温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她的背影挺得笔直,直到转过楼梯拐角,再也看不见那扇门,

才猛地抬手,用力抹了下眼睛,将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狠狠按了回去。第二天清晨,

江北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宿醉的头痛还在隐隐作祟,他翻了个身,

却撞进一片狼藉——茶几上的油渍已经凝固,昨晚那个女人早就没了踪影,

只有沙发缝里遗落的一根卷发,提醒着昨晚的荒唐。他坐起身,赤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第一反应却是摸手机。屏幕亮起来,没有新消息,

只有日期清晰地显示着——温暖离开的日子。江北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心里空了一块,

连头痛都变得不那么明显了。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炽烈得有些晃眼,

楼下的早餐摊冒着热气,人声鼎沸,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心脏突然抽了一下,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去浴室冲澡。冷水浇在身上,

才勉强压下那股莫名的躁动。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的抓痕还没消退,刺眼得很。

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印有“恭喜升学”的塑料袋。袋子已经被摔得变形,

里面的饭盒也裂了缝,剩下的饭菜早就凉透了。他打开饭盒,

里面是他以前爱吃的红烧肉和炒青菜,都是温暖暖的手艺。记忆突然翻涌上来。

以前他还没搬出来住的时候,每次放学回家,温暖总是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

认真地给他做饭。那时候的日子,简单又干净,不像现在这样,满是酒气和荒唐。

江北的手指摩挲着饭盒边缘,心里五味杂陈。他把饭盒扔进垃圾桶,

却又鬼使神差地把那个塑料袋捡了回来,叠好,放进了抽屉的最深处。接下来的日子,

江北像往常一样,和狐朋狗友喝酒、鬼混,可心里却痛的厉害。

每次回到空无一人的出租屋里,他总会想起温暖以前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

想起她轻声喊他“哥”的声音。有一次,他和朋友去KTV唱歌,

朋友点了首关于离别和思念的歌,旋律响起的瞬间,江北突然就想起了温暖暖离开的那天,

想起楼道里昏暗的光线,想起她最后转身的背影。他借口去洗手间,在走廊里站了很久,

掏出手机,翻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不敢按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对不起”?太苍白了。说“我想你了”?他凭什么呢?日子一天天过去,

北方的冬天来得很快。江北从朋友那里听说,温暖所在的城市下了第一场雪。

他看着手机里朋友发来的雪景照片,突然就想起了温暖以前很喜欢雪,说雪很干净,

像天上掉下来的星星。那天晚上,江北第一次没有出去鬼混。他坐在书桌前,

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想给温暖暖写封信。可笔尖落在纸上,却迟迟写不出一个字。

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说他后悔了?说他很想她?他写了又划,划了又写,

最后纸上只剩下一堆凌乱的字迹。他烦躁地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心里的空落感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此刻在千里之外的北方城市,温暖正站在窗边,

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关于他的文字,

却同样没有寄出去过。北方的风很冷,吹得她脸颊发红,可她的心里,

却还藏着一丝不肯熄灭的微光。那微光,关于曾经的时光,关于那个她喊了很多年的“哥”。

第二章:转学的光九月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在新擦过的玻璃上折出晃眼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和少年们躁动的气息。班主任领着个女孩走进高二(一)班时,

原本嘈杂的课堂瞬间安静了几分。“同学们,这是新转来的同学,温暖。大家欢迎。

”站在讲台上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

但脊背挺得很直。她有一张极其乖巧的脸蛋,眼睛大而黑,像浸在水里的琉璃,

干净得让人心头发紧。她微微鞠躬,声音清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大家好,

我叫温暖,请多关照。”底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夹杂着几声窃窃私语。温暖低着头,

走到老师安排的靠窗位置坐下,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动作一丝不苟。教室后排靠窗的角落里,

一个身影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似乎被这阵动静吵醒,不满地动了动。他抬起头,

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搭在额前,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嘴角习惯性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弧度,是一种带着痞气的英俊。他是江北。江北眯着眼,

看向前排那个新来的、坐得笔直的背影,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他早就知道她会来。昨天,

那个他称之为“爸”的男人,难得在家,喷着酒气告诉他:“老子要结婚了,对方带个闺女,

以后就是你妹妹,转来你们学校,你看着点。”妹妹?江北心里嗤笑一声。他那个爹,

自己都管不明白,还指望他管别人家的孩子?果然,晚上,

那个叫温暖的女孩就跟着她妈妈来到了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两个半大的孩子,

在各自家长的局促介绍下,客气地打了个照面。“你好,江北哥哥。

”暖暖的声音和今天在课堂上一样,软软的,带着小心翼翼的礼貌。江北只是点了点头,

连个“嗯”都没吝啬,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隔着门板,

他能听到外面那个女人温柔地叮嘱暖暖:“暖暖,

以后要和江北哥哥好好相处……”好好相处?江北扯了扯嘴角。在这个冰冷又混乱的屋檐下,

能相安无事就不错了。所谓的“家”,是江北父亲单位分的一套老式三居室,狭窄、陈旧。

继母,也就是暖暖的妈妈,是个温柔而坚韧的女人,

努力地想把这个新组建的家庭经营出点温度。她勤快地打扫,变着花样做饭,

对江北也尽量做到嘘寒问暖。江北对此没什么反应,不抗拒,也不亲近。

他习惯了父亲的长年缺席和酒后暴躁,对于突如其来的“温暖”,本能地保持着距离。

暖暖则很懂事。她主动承担家务,学习从不用人操心,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列。

她安静得像这个家里的一个影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和江北住在对门,

每天早晚在狭窄的客厅或厨房遇见,也只是客气地点点头,叫一声“江北哥哥”,

然后便各自忙开。江北发现,这个“妹妹”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有种惊人的倔强。有一次,

她妈妈生病住院,暖暖学校、医院、家里三头跑,累得眼圈发黑,却从未听她抱怨过一句。

江北的父亲本就不靠谱,她也从未开口求江北帮忙,江北也开不了口,只能看着她咬着牙,

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学校,暖暖成绩好,长得又乖,很快成了老师眼中的宠儿。

但也因此招来了一些女生的嫉妒。有几个打扮张扬的女生,开始找她的麻烦,

比如故意撞掉她的书本,或者在背后说些难听的话。一次放学,

暖暖被那几个女生堵在学校后巷。“转学生,很嚣张嘛?次次考第一,给谁看啊?

”“穿得这么寒酸,装什么清高?”暖暖紧紧抱着书包,嘴唇抿得发白,

眼神却倔强地瞪着她们,不肯服软。就在一个女生伸手要推她的时候,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喂,很吵啊。”江北叼着烟,双手插在裤兜里,

慢悠悠地从巷子口晃进来。他个子高,身形挺拔,带着一股不好惹的气场。

那几个女生显然认识他,脸上顿时露出怯意。“北哥……”“滚。”江北没什么表情,

吐出一个字。女生们互相看了一眼,悻悻地走了。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暖暖还保持着防御的姿态,胸口微微起伏。江北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烟味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扑面而来。“没事吧?”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暖暖摇摇头,低声说:“谢谢江北哥哥。”“以后放学早点回家。”江北说完,转身就走,

仿佛只是顺手打发了几只聒噪的麻雀。暖暖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第一次对这个看似冷漠疏离的“哥哥”,生出了一种复杂的情愫。是感激,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有记忆以来,

就是她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所以养成了她凡事靠自己的习惯。突然有一天,母亲和她说,

给她找了个继父,她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安静的点了点头。

第三章:冰层下的微光一次江北打架,手臂挂了彩,回家时怕被继母看见唠叨,

躲在楼道里偷偷处理。暖暖倒垃圾时发现了他,看着他笨拙地用牙咬着纱布打结,

眉头皱得紧紧的。“我来吧。”暖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纱布。她的动作很轻,很仔细,

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江北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好了。

”暖暖抬起头,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然后两人同时慌乱地移开视线。他没话找话说:“谢了,

你的手法很熟练啊。”暖暖罕见的露出一个笑脸,说:“工多手熟嘛,走啦,回家。”“嗯。

”他看着她的背影,才想起来,她也是一个辛苦活着的孩子而已。从那以后,

江北似乎下意识地开始留意起这个“妹妹”。他会注意到她值日时提不动的水桶,

默不作声地接过去。会在下雨天,把唯一一把伞塞给她,自己淋雨跑回家。

会在她晚上学习到很晚时,粗暴地扔过去一盒牛奶,说句“别熬死了,麻烦”。

他的关心总是披着一层别扭的外衣,但暖暖能感觉到那层硬壳下的温度。在学校里,

大家都知道她是“北哥”罩的,再也没有人找她麻烦了。她也开始偷偷地观察他。

她发现江北虽然学习不好,上课睡觉,打架惹事是常便饭,但他对兄弟很讲义气,

也从不欺负弱小。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指节分明,虽然时常带着伤。他沉默的时候,

眼神里会流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疲惫和孤独。那种孤独,暖暖很熟悉。

因为在这个看似有了“家”的屋檐下,他们其实是同类——两个不被命运厚待,

只能靠自己挣扎的孩子。转眼就到了高三。高三的学习压力巨大,

暖暖偶尔会把自己整理的笔记复印一份,悄悄放在江北桌上。江北起初看都不看就扔到一边,

后来某次考试前,他鬼使神差地捡起来翻了几页,发现重点清晰,条理分明。那次考试,

他破天荒地没有交白卷。一种微妙的变化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他们依然话不多,

但眼神交汇的瞬间,空气会变得有些不同。在家里,他们开始会一起吃饭,

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沉默,但气氛不再那么冰冷。有时暖暖妈妈做了好吃的,

暖暖会下意识地把好菜往江北那边推一推。某种情愫,如同春日冻土下的种子,

终于破冰而出,悄然生长。第四章:盛放与凋零高考前的那个春天,

空气里都弥漫着离别的味道。暖暖顺利通过了心仪大学的自主招生,

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名校的门槛。而江北,成绩依旧一塌糊涂,未来一片迷茫。暖暖知道,

时间不多了。那个夜晚,月光很好,她鼓足平生最大的勇气,

在江北回家必经的那个巷口等他。江北看到月光下那个纤细的身影,脚步顿了一下。

他走过去,还没开口,暖暖就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声音带着颤,却异常清晰:“江北,

我喜欢你。”一句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江北心里激起滔天巨浪。他看着她,

看着这个乖巧、优秀、像一株向日葵般努力生长的女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何尝不喜欢她?喜欢她的干净,她的倔强,

她小心翼翼又笨拙的关心。她是照进他灰暗生命里唯一的光。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喜欢她?

他是个连未来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混混,他给不了她任何承诺,更给不了她好的生活。

她应该去更广阔的天空,应该拥有光明灿烂的未来,而不是被他拖累,困在这个泥沼里。

短暂的沉默后,江北硬起心肠,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声音冰冷:“温暖,你脑子坏掉了?

谁要你喜欢?好好学习,考你的大学去。我们不是一路人。”暖暖脸上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我喜欢你,江北。”她重复着,倔强地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江北看着她的样子,忍住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我养不起你,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好结果?

温暖,别犯傻了。”“我不在乎……”她哽咽着说。“可我在乎。

”他又冷冷的补充了一句:“重点是,我不喜欢你,别惹人烦。”他说完,不再看她,

转身近乎逃离般地冲进了黑暗里。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他知道,

他亲手推开了此生唯一的温暖。暖暖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终于忍不住,

蹲下身,抱着膝盖无声地痛哭起来。第五章:心死的瞬间自从她表白后,

江北就火速的搬了出去。在班里,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有一天,温暖把他堵在校门口,

他叼着烟看着她,说:“怎么啦?”暖暖说:“我喜欢你。”江北:“不好意思,

我对乖乖女没兴趣。”暖暖倔强的仰着头,说:“我喜欢你。”江北挑眉看了看她,

突然向她身后招了招手,一个性感的女人靠进江北的怀里。“北哥,这谁啊?

”江北搂住女人,说:“我妹,非让我回家吃饭。”说完不再看她,搂住女人走了。

那次之后,温暖安静了下来,不再找江北。高考落幕,谢师宴设在学校旁最显赫的酒楼之内。

厅中喧嚣,临别的少年们在此尽情释放着压抑三年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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