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了很久的钱,终于买到一张去看望异地丈夫的车票,一路捧着热乎乎的馒头,
心里揣着更热乎的期待。结果刚到地方,就看见你老公正抱着别的女人,
被一群人起哄着“亲一个”。而那个被称作“嫂子”的女人,不是你。
第一章:希望的曙光我叫叶知秋,三年前,
我丈夫顾家伟被选拔进一个保密级别很高的科研基地,成了最年轻的项目队长。他走那天,
拉着我的手说:“知秋,委屈你了。等我站稳脚跟,就申请让你随队,我们再也不分开。
”就为这句话,我守了三年。伺候他多病的父母,种着十几亩薄田,省下每一分钱寄给他,
怕他在外面吃苦。村里人都笑我,说叶知秋你傻不傻,男人出去了,心就野了,
谁还记得家里的黄脸婆?我不信。我和家伟是青梅竹马,一起啃过一根红薯的情分,
他不会是那种人。直到三天前,我无意中帮了以前的老支书一个大忙,他拉着我的手,
压低声说:“知秋啊,有件事,我思来想去得告诉你。”“你家顾家伟的单位,
去年就来函政审,要调你随队了!手续早八百年就办妥了!你怎么还没去?
”我脑子嗡地一下,全身的血都凉了。老支书叹口气:“唉,
我还以为是你们小两口商量好的……你别是我多嘴,坏了事吧?”我强笑着摇头:“没,叔,
谢谢您,我们……商量好的。”我回家就收拾了行李。我要亲自去问问他,顾家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科研基地真偏啊,火车转汽车,汽车转拖拉机,
最后还走了十几里山路。我风尘仆仆,拎着个破旧的行李袋,站在那气派的大铁门外,
感觉自己像个误入高级场所的叫花子。登完记,我缩在门口等,心里排练着一会儿见了他,
是哭还是笑。还没等我想明白,一阵喧闹声就从里面传出来。一群人簇拥着一对男女走出来,
男的穿着笔挺的制服,身姿挺拔,正是***夜惦记的顾家伟。
他怀里搂着个穿碎花裙子的姑娘,那姑娘笑得眼睛弯弯,正娇嗔地捶他胸口。“顾队,
生日必须表示一下啊!”“就是!亲一个!亲一个!”“嫂子脸红了!顾队快上!
”顾家伟笑得春风得意,非但没阻止,反而一把将那个叫“柳思思”的姑娘打横抱了起来,
惹得周围人更大声地起哄。他朗声笑骂:“行了行了!以后别再拿你们嫂子开玩笑,
她脸皮薄!”那一刻,山里的风好像特别冷,直接灌进了我的骨头缝里。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看着我的丈夫,抱着另一个女人,默认着别人叫她“嫂子”。
原来,不是随队申请没通过。是早就有人,顶替了我的名字,我的位置,我的人生。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冲得我头晕目眩,我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当场哭出来。
我抓住一个路过的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同、同志,麻烦你,帮我叫一下顾家伟,
就说……他家里人找他。”那人打量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土里土气,
不耐烦地挥挥手:“顾队正忙着呢,你谁啊?”“我是他妻子!”那人愣了一下,
眼神变得古怪,嘟囔了一句“又一个冒充的?”,但还是进去了。
我心里还抱着一丝可怜的希望。也许他有苦衷?也许这只是误会?只要他出来,
只要他跟我解释……我没等来顾家伟。铁门再次打开,走出来的是那个碎花裙子,柳思思。
她脸上娇俏的笑容没了,上下扫视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又冷又利。“就是你?
死皮赖脸要见顾家伟?”第二章:小三的羞辱那柳思思走出来,上下扫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看脚底下的泥。“早上就看见你鬼鬼祟祟蹲门口了,还真不死心?”她抱着胳膊,
声音尖得刺耳,“就是你要找顾家伟?”我攥紧了行李袋,指甲掐进手心:“我是他爱人,
我找他天经地义。”“爱人?”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拔高声音,“呸!
不要脸的女流氓!天天给顾队写信骚扰他的就是你吧?”我脑子一懵。写信?
我确实每周都给顾家伟写信,怕他在山里寂寞,说说家里的情况,婆婆的病好了点,
地里的收成还行……我写满了思念,却从未收到过回音。原来,他连看都没看?
柳思思身后又跟出来几个男男女女,都是刚才起哄最厉害的那几个,把我围在中间,
指指点点。“小曼姐,跟这种乡巴佬废什么话,轰走算了!”“就是,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配来纠缠顾队?”柳思思得意地一扬下巴,
猛地伸手推了我一把:“听见没?赶紧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踉跄一下,
火气也上来了:“该滚的是你!我是顾家伟领了证的妻子!你算什么东西?”“我是谁?
”柳思思尖叫一声,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几乎戳到我脸上,“你看清楚了!
这是什么!”那是一个印着科研基地徽章的家属证,翻开的内页,
持有人赫然写着“柳思思”,关系栏写着“妻子”,旁边还有顾家伟那我熟悉无比的签名!
“顾家伟亲自给我办的!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家属!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冒充?
”她声音尖利,充满了恶毒的胜利感。我看着那证件,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可那签名,我看了七年,烧成灰都认得!
还没等我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柳思思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叠东西,狠狠甩在我脸上!
信封散落一地,那上面是我一笔一划写下的“顾家伟(收)”,每一个字都曾浸满我的期盼。
现在它们像垃圾一样,被扔在泥土里,被柳思思的脚肆意踩踏。“瞅瞅你写的这些酸词!
恶心谁呢?”她尖笑着,用鞋底碾着信封,“顾家伟说了,看见你的字就烦!一股穷酸味儿!
这些信,他看都没看就让我处理了!”我呆呆地看着地上那些信,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我三年的思念和等待,在他眼里,
原来只是烦人的垃圾。“不是真的……你胡说……”我声音发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还嘴硬?”柳思思眼神一狠,猛地揪住我的头发,“给我把她拖到后面巷子里!
好好教教她规矩!让她知道勾引别人丈夫的下场!”那几个人一拥而上,扭住我的胳膊,
把我死拖硬拽地拉到了基地侧面一个无人的小巷。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我被打倒在地,泥水溅了我满脸满身。他们骂着“女流氓”、“贱货”、“小三”,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柳思思尤不解气,她让人找来一块破木板,
上面用红漆写着三个狰狞的大字——“流氓犯”,用绳子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沉重的木板勒得我脖子生疼,屈辱感几乎将我淹没。“喜欢勾引人是吧?”柳思思蹲下来,
指甲掐着我的下巴,笑容扭曲,“我给你留个念想,让你这辈子都记住今天!
”她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针!是的,一根缝衣针!她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把脸露出来。
冰凉的针尖抵在我的脸颊上,我惊恐地挣扎,却被那些人死死按住。“按住她!
我今天就要在她脸上刻个‘女流氓’,让所有人都看看贱货长什么样!”针尖刺破皮肤,
剧烈的疼痛传来,伴随着温热的血流下来的感觉。我绝望地挣扎,嘶喊,
换来的却是更重的拳打脚踢和肆意的嘲笑。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那里。
死在我丈夫工作单位旁边的肮小巷子里,死在他情人的虐打和下,
身上还挂着“流氓犯”的牌子。为什么?顾家伟,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我听到巷子外有人匆匆跑过,兴奋地喊:“快!
总院院长的车快到了!顾队让大家赶紧去门口列队迎接!”总院院长?我猛地想起,
我哥叶国栋,就是总院院长!他今天要来视察?对了,今天是顾家伟的生日,
我哥肯定是想来给他个惊喜,顺便看看我……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猛地涌上来。我不能死!
我要活着!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付出代价!柳思思也听到了,她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被狠厉取代。她用力在我脸上又划了一下,啐了一口:“算你走运!今天有贵客来,
老娘先放过你!”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又恢复了那副娇柔的样子,
对那几个人说:“我们走!去迎接院长!至于这个女流氓……哼,回头再收拾她!
”他们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在巷子里,扬长而去。我瘫在冰冷的泥水里,脸上火辣辣地疼,
血和泥混在一起。脖子上挂着屈辱的牌子。但我的心,却从未像此刻一样清醒和冰冷。
顾家伟,柳思思。你们等着。我哥来了。第三章:兄长的震怒我瘫在巷子的泥水里,
脸上血糊糊的,脖子被那块“流氓犯”的木板勒得生疼。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和嘈杂的人声,
似乎有大人物到了。柳思思那帮人早就跑没影了,估计是赶着去拍马屁。我咬着牙,
用尽全身力气,想把那块该死的木板从脖子上摘下来,可绳子系得太死,我又脱力,
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脚步声由远及近。
还伴随着柳思思那刻意掐得又甜又委屈的哭腔:“……院长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就是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疯婆子,非要冒充家伟的妻子,还对我又打又骂,
您看把我手都抓破了……”我猛地抬头。透过巷口的光,
我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男人穿着笔挺的深色中山装,
面容肃穆,不怒自威。正是我哥,叶国栋。他身边,柳思思正哭得梨花带雨,
把自己被我用指甲划出的一道红痕(明明是她打我时自己蹭的!)递给我哥看。
顾家伟跟在旁边,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往巷子里看。“院长,
一点小误会,已经处理好了,您千万别动气……”顾家伟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颤音。
“处理好了?”我哥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怎么听说,有人被挂了牌子,
还动了私刑?”柳思思抢着说:“院长!那是她活该!谁让她冒充家属还想动手打人!
我们只是……只是阻止她,稍微教训了一下……”“哦?”我哥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巷子里,
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的眉头骤然锁紧。我当时的模样,确实吓人。满脸是血和泥,
衣服被撕破,脖子上挂着“流氓犯”的破木板,瘫在泥水里像条死狗。我哥的眼神先是惊疑,
然后是审视,最后,
他的目光死死定格在我脸上——定格在那被柳思思用针划出的、还在渗血的伤口上。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就在柳思思还想添油加醋时,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扶着墙,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死死盯着顾家伟,声音嘶哑,
却清晰无比地穿透了整个场面:“顾家伟,你告诉她,我是谁?”一瞬间,万籁俱寂。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和顾家伟身上。顾家伟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柳思思尖声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顾队……”“你闭嘴!
”我猛地打断她,目光却依旧钉在顾家伟身上,“三年前,我们领的证。
你说科研工作保密性强,婚礼从简,等我随队了再补。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我抬手指向柳思思,因为愤怒,手指都在颤抖:“这个女人身上那件呢子大衣,
是我卖了娘家陪嫁的镯子,寄钱给你让你买的!你说山里冬天冷,队里发的棉袄不顶用!
是不是!”顾家伟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看向顾家伟和柳思思的眼神全都变了。柳思思慌了,一把抱住顾家伟的胳膊:“家伟哥!
她胡说!她冤枉我!你快告诉院长,这女人就是个疯子!”顾家伟猛地甩开她,
像是甩开一条毒蛇。他看着我,
满了惊恐和哀求:“知秋……你……你怎么弄成这样……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几乎要笑出来,眼泪却混着血往下流,“你不知道她顶替了我的随队名额?
你不知道她拿着你亲手办的假家属证?你不知道她把我写给你的信全都藏起来还骂是酸词?
你不知道她刚才带着人,在这里,用针在我脸上刻字?!”我每问一句,就往前走一步,
逼得顾家伟连连后退。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我倒抽冷气,
却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疼!我转向我哥,指着自己的脸,指着脖子上的木板,
声音哽咽却坚定:“哥!你看清楚!这就是我嫁了七年、等了三年的丈夫!
和他千挑万选的好‘家属’!”“哥——?!”柳思思失声尖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叫她什么?!院长……她……她……”我哥,叶国栋,缓缓地转过身。
他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眼神里的风暴足以吞噬一切。他根本没看柳思思,
而是死死盯着面无人色的顾家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顾、家、伟。
”“你跟我保证过,会好好照顾我妹妹。”“你跟我申请家属随队名额,说知秋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