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筹码变成了必须被清除的耻辱。
「江承朔!你敢!」我尖叫着。
第一次感到了沦肌浃髓的恐惧。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拼命挣扎,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江承朔!那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儿子啊!」
江承朔没有看我。
他只是转身,扶住心满意足的江老夫人,轻声安抚。
沈清雅站在他身边,看着被拖走的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被他们粗暴地拖上二楼,推进一间客房。
里面没有床,只有一张铺着白色消毒单的铁架床。
手术台。
我被死死地按在上面。
一个护士拿来皮质的束缚带,绑住我的手腕和脚腕。
李医生戴上了白色的橡胶手套。
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支长长的注射器,抽吸着透明的液体。
我看着那根针,离我的小腹越来越近。
眼泪,决堤而出。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他!他还不到三个月!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哭喊,我的哀求,在他们听来,不过是无意义的噪音。
李医生走到我身边,拿起一团沾满酒精的棉球,在我平坦的小腹上擦拭着。
那冰凉的触感,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不安地动着。
那是我的孩子。
是我在这地狱里,唯一的希望。
李医生扔掉棉球,举起了那支注射器。
「江太太,忍一下。很快就好。」
针尖,带着一点寒芒,刺向我的皮肤。
我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可下一秒。
李医生手上的动作顿住了,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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