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丫鬟在新婚夜刺杀摄政王全文阅读 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平淡的感情,但确让人感动,很好的一篇文章,推荐《替嫁丫鬟在新婚夜刺杀摄政王》这本书。
《替嫁丫鬟在新婚夜刺杀摄政王》是沈澈柳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沈澈柳成章柳含音,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红烛噼啪响。我坐在婚床上。袖子里有把刀。很薄。很利。我磨了整整三天。外头锣鼓喧天,
热闹得像过年。摄政王府娶亲,排场大得很。可没人知道,盖头底下坐着的,
不是我伺候了十年的小姐柳含音。是我。余家村出来的孤女,余清晚。柳家后院的粗使丫头。
三天前,柳老爷把我叫到书房。他脸上没什么笑。“清晚,含音身子不适,这婚,你替她去。
”我站着没动。“摄政王沈澈,权势滔天。嫁过去,就是泼天的富贵。”他捻着佛珠,
珠子碰撞,咯噔咯噔响。我抬起眼皮。“老爷,那是欺君之罪。”柳老爷走近一步,
声音压得更低。“他沈澈算什么君?不过是条得势的恶犬!当年,就是他带兵剿了余家村!
”我的心,狠狠一撞。像被那冰凉的佛珠砸中了。余家村。我的爹娘,我的小弟弟,
全村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没了。血把村口的泥地都染透了。那年我六岁。
被娘塞进灶膛后面的柴堆里,躲过一劫。后来流落到柳府,当牛做马,活了下来。
我死死攥着粗布衣角,指甲掐进手心。“老爷……怎么知道?”柳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仇人就在眼前。清晚,你不想报仇吗?
”他递过来一把薄薄的匕首。“新婚夜,他喝醉,防备最松。机会只有一次。
”我接过了那把刀。很沉。不是刀的重量。是余家村一百多口人的命。现在,我坐在这里。
外面喧嚣渐歇。脚步声近了。沉稳,有力。门被推开。浓烈的酒气先涌进来。我屏住呼吸。
盖头被掀开。光线刺眼。我抬起头。看到了沈澈。和我偷偷见过的那张画像一样。
又不太一样。画像上的人威严冷硬,像块冻透的石头。眼前这个人,穿着大红喜服,
脸上带着点酒意的薄红,眼神却极清亮。像藏了碎冰的深潭。他看着我,
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瞬。很短。短到我几乎以为是错觉。“柳小姐?”他开口,声音低沉,
听不出情绪。我垂下眼睫,努力模仿柳含音那种娇怯的语调。“王爷。”他走近一步,
酒气更浓。“累了一天,歇了吧。”他朝床榻走来。我的右手,悄悄滑进左边宽大的袖笼。
指尖触到冰凉的刀柄。心在腔子里擂鼓,咚咚咚,震得耳朵发麻。一步。两步。
他离床榻还有三步远。就是现在!我猛地抽出袖中匕首,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心口刺去!
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没有犹豫。没有退路。刀尖闪着寒光。
眼看就要没入那片大红锦缎——一只手,铁钳般攥住了我的手腕。纹丝不动。我惊愕抬头。
对上沈澈的眼睛。那里没有醉意,没有慌乱。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余家村的余清晚,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等你好久了。”我的血,瞬间凉透。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你……”牙齿都在打颤,“你知道是我?”沈澈手腕一用力。剧痛传来。
“当啷!”匕首掉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闷闷一声响。他反手一推。
我踉跄着跌坐在冰冷的脚踏上。他俯视着我,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柳成章那个老匹夫,以为塞个替死鬼过来,就能搅乱本王的局?
”他唇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余家村那笔血债,他真以为能赖到本王头上?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马蜂在乱撞。“你……你什么意思?”沈澈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慢慢喝着。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像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戏。
“七年前,本王奉先帝密旨,带兵去余家村,本是为接应一批重要军资。”他放下茶杯,
目光锐利如刀,“等本王赶到时,村子已经烧成一片白地。遍地焦尸。”我的心猛地缩紧。
“不是……不是你干的?”“本王若要屠村,何须放火?”沈澈冷笑,“放火,
是为了毁尸灭迹。掩盖真正的死因。”他盯着我,一字一句。“那些村民,不是被烧死的。
是被毒死的。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了。”毒死?我浑身发冷。“谁……谁干的?
”“柳成章。”沈澈吐出这三个字,像吐出三块冰。“不可能!”我脱口而出,声音嘶哑,
“他救了我!他收留了我!”“收留你?”沈澈眼中讽刺更深,“不过是为了留一个活口,
一个日后能用来对付本王的活口。余家村的位置,恰好在柳家私运军械铁矿的必经之路上。
村民撞破了他们的秘密,柳成章才下了毒手。一把火烧光,
嫁祸给当时正在附近执行公务的本王。”他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东西,丢到我面前。
“啪嗒。”是一个小小的、沾满泥污的拨浪鼓。红漆剥落,鼓面破裂。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这是我弟弟的!他最喜欢的小鼓!“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挖出来的。底下埋了不少东西,
”沈澈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应该是你爹娘临时藏起来的,想给后人留个念想,
也留个……证据。”我抖着手捡起那个拨浪鼓。冰冷的,脏污的。
却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手心。眼前阵阵发黑。十年。整整十年。
我像条狗一样活在仇人的屋檐下,伺候着仇人的女儿,最后还要被仇人利用,
去刺杀另一个……可能无辜的人?“为什么……”喉咙里堵着血块,声音破碎不堪,
“为什么现在才说?”沈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本王需要证据。铁证。”他眼神锐利,
“也需要一个能接近柳成章核心的人。你在柳府十年,是最好的钉子。”他顿了顿。
“本王更想看看,柳成章养了十年的刀,最后捅向谁。”真相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我的四肢百骸。痛。痛得喘不过气。十年信仰崩塌的痛。十年被愚弄的恨。
“啊——!”我抱着那个脏污的拨浪鼓,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嘶嚎出来。
眼泪汹涌而出,滚烫地砸在拨浪鼓上,冲开一小片泥污,露出底下一点点褪色的红漆。
沈澈没有动。他就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直到我哭得浑身脱力,只剩下抽噎。
他才重新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少了几分刚才的锐利。“余清晚,你的仇人,
从来不是本王。”我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狼狈不堪。“你……你想怎么样?
”“柳成章必须死。”沈澈的眼神冷硬如铁,“柳家走私军械,毒杀百姓,构陷亲王,
哪一条都够他们抄家***。”他看着我。“你,想不想亲手报仇?”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
映着我惨白的脸,和眼中翻腾的、再也无法压抑的滔天恨意。我擦掉脸上的泪。
扶着冰冷的脚踏,慢慢站起来。腿还在发抖。心却像浸了冰水,又冷又硬。“想。”一个字。
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沈澈点了点头。“好。”他弯腰,
捡起地上那把被我磨得雪亮的匕首。刀锋闪着寒光。他调转刀柄,递到我面前。“拿着。
”我伸手接过。冰凉的刀柄,此刻握在手里,有了完全不同的分量。不是赴死的绝望。
是复仇的滚烫。“王爷要我做什么?”“做柳含音。”沈澈言简意赅,
“继续做你的摄政王妃。稳住柳成章。让他以为,他的计划在顺利进行。”我明白了。
他需要一个内应。一个能彻底钉死柳家的内应。“我……能行吗?”我看着手里的刀,
声音有些干涩。柳含音是金枝玉叶的娇小姐,一举一动都透着富贵娇养出来的姿态。我呢?
粗手粗脚,一身在泥地里滚打出来的粗糙。沈澈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很仔细。
“脸有六七分像。足够了。新婚之夜,盖头一蒙,谁知道真假?”他走近一步。
一股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至于其他不像的地方……”他伸出手,
带着薄茧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轻。迫使我抬起头,
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本王说你是,你就是。”他的指尖很烫。眼神却冷得吓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明日起,本王会派个懂规矩的嬷嬷来教你。”他松开手,
语气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学走路,学说话,学柳含音的一切。学不好,
就滚回柳府等死。”最后一句,像鞭子抽下来。我握紧了匕首。“我能学好。
”沈澈没再多说。他转身走向房门。“今晚本王睡书房。你,好好想想。”门开了。又关上。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满室刺目的红里。手里握着冰冷的刀。身边是弟弟那个脏污的拨浪鼓。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老嬷嬷就来了。姓严。人如其名,严得吓人。
“王妃,起身了。”她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站在床前。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
“走路。”严嬷嬷声音平板,“柳小姐走路,步幅三寸,裙裾不动,环佩无声。
”我试着走了一步。“重了!落脚太实!”严厉的呵斥立刻响起,“脚踝抬高半寸!
腰背挺直!下巴收半分!眼睛看前方三尺地!不是看蚂蚁!”一整天。就在这间新房里。
走路。从门口走到窗边,从窗边走到桌旁。一遍又一遍。脚踝酸得发胀,小腿肚子抽筋,
腰背僵硬得像块铁板。“停!”严嬷嬷的声音像冰碴子,“手臂僵硬如柴!柳小姐执扇,
手腕需柔若无骨,扇面轻摇,幅度不可过三指!”她示范了一下。那手腕,软得像没骨头。
我僵硬地模仿。“蠢笨!”扇子“啪”地打在我手背上,火辣辣地疼,“柔!不是让你抽风!
”午饭是清粥小菜。严嬷嬷站在一旁看着。“用饭。”我拿起勺子。“停!”勺子被敲开,
“柳小姐执勺,指尖微翘,小指虚点,匙羹入口,只沾唇沿三分。”一顿饭吃得小心翼翼,
后背全是汗。下午学说话。“王妃,请说:‘王爷今日辛劳。’”我清清嗓子,
努力模仿柳含音那种娇柔婉转的调子。“王爷今日辛劳……”“声太高!太脆!
柳小姐声音如春日莺啼,需温软,带一丝慵懒,尾音微拖。
”“王爷……今日……辛劳……”“太拖!像没吃饱饭!”“王爷今日辛劳……”“不够软!
僵硬如铁!”……整整一天。像个被抽打的陀螺。浑身酸痛,嗓子冒烟,
手背上被扇子敲出好几道红痕。严嬷嬷那张脸,始终刻板得像块木头。傍晚,沈澈来了。
他换了身墨色常服,更显得身姿挺拔,眉目冷峻。严嬷嬷垂手肃立:“王爷。
”沈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我浑身紧绷。“走两步。”我吸了口气,
按着严嬷嬷教的,努力走出那种弱柳扶风、裙裾不惊的姿态。走到他面前停下。“王爷。
”我尽力让声音听起来温软。沈澈没说话。他看了我片刻。那目光像有重量,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眼神不对。”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针扎在我身上,
“柳含音看本王,是仰慕,是娇羞,是欲语还休。不是视死如归。”我的心一沉。
严嬷嬷的眉头也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继续练。”沈澈丢下三个字,转身走了。门关上。
严嬷嬷的目光转向我,更冷了。“王妃,听到了?眼神!”她指着我的眼睛,“柳小姐眼中,
有光!有蜜!不是两潭死水!重来!”她拿起一面铜镜,杵到我面前。“看着镜子!
想象王爷是你最仰慕的人!眼中带笑!要甜!要软!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眉眼间全是疲惫和倔强的脸。努力扯动嘴角。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神空洞。“废物!”铜镜被“砰”地拍在桌上,
“晚饭不许吃了!对着镜子练!练到眼睛里能滴出蜜来为止!”那一晚。我对着冰冷的铜镜。
一遍遍扯动嘴角。一遍遍回想柳含音看沈澈画像时那种痴迷的眼神。一遍遍告诉自己,
那是仇人,是棋子,是必须取悦的对象。直到窗外透出蒙蒙天光。镜子里的人,
眼底布满血丝,嘴角的笑终于不再僵硬。带上了一种麻木的、空洞的甜。像一个精致的假人。
严嬷嬷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化。像看一件勉强成型的工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滑过。在严嬷嬷的刻板教导和沈澈偶尔的冰冷审视下。
我走路越来越像柳含音。说话越来越像柳含音。
连那种看人时带着三分娇怯、七分仰慕的眼神,也学得惟妙惟肖。只是镜子里的那张脸,
越来越陌生。像戴上了一张名为“柳含音”的面具。沈澈偶尔会来“探望”王妃。每次来,
都带着王府的账册或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坐在窗边看。
偶尔问几句“王妃今日胃口可好”、“昨夜睡得安稳否”。我按着柳含音该有的样子,
温顺地答。有时会“不经意”地透露一点柳府的消息。“前几日爹爹托人送了些新茶来,
说是南边刚到的……”沈澈翻着账册,头也不抬。“嗯。”“爹爹还说……他新得了幅古画,
想请王爷得空去品鉴……”沈澈抬眼,目光扫过我。没什么温度。“告诉柳大人,
本王近日事忙。”他放下账册。“王妃觉得,柳大人近来,身体如何?”来了。我垂下眼睫,
用帕子轻轻按了按嘴角,挡住一丝冷意。“爹爹……前些日子似乎有些咳喘,
请了好几个大夫瞧,近来……像是好些了,前日还去了趟别院看新置的园子。
”沈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哦?哪处别院?
”“好像是……城西落霞山那处新修的庄子。”我故作天真地回忆,“听说是景致极好,
爹爹特意为休养建的。”沈澈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落霞山。那里,
紧邻着京畿卫戍营的驻地。柳成章去看新庄子?他放下茶杯。“王妃有心了。”他起身,
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影。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抬起手。
我以为他又要捏我的下巴。指尖却只是轻轻拂过我鬓边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刻意的暧昧。像做给窗外可能存在的眼睛看。“王妃这些日子,清减了。
”他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关切。我心头一跳,
脸上却立刻飞起两朵恰到好处的红云。“王爷……政务辛劳,也要……保重身体。
”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柳含音式的娇羞。沈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嗯。
”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窗边,脸上虚假的红晕还未褪尽,手心却一片冰凉。我知道。
落霞山那条线,他抓住了。柳家的催命符,又添了一道。半月后。严嬷嬷开始教我管家。
看账册,处理王府内务。“王妃虽出身贵女,但既入了王府,便是当家主母。这些事,
要尽早熟悉。”她摊开厚厚的账本。我坐在书案后。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这对我来说,
不算难。在柳府十年,从最低等的粗使丫头,慢慢做到柳含音身边能近身伺候的,
管过小厨房的采买,也帮柳含音偷偷处理过一些私房账目。柳成章大概想不到。
他让女儿学来消遣的庶务,全被我这个“忠仆”一丝不苟地记在了脑子里。我拿起笔。
蘸了墨。开始对着账册核对。严嬷嬷站在一旁看着。起初,她眼神冷厉,带着挑剔。渐渐地,
她眼中露出一丝惊异。因为我翻看账册的速度很快。核对数字,圈出疑点,动作麻利。
甚至能指出某处采买的市价偏高,某处修缮的用料数目对不上。“王妃……懂这些?
”严嬷嬷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疑问。我头也不抬,专注地看着账册上一处模糊的墨迹。
“以前在柳府,偶尔帮小姐看看铺子的小账。”严嬷嬷沉默了。半晌。她说了一句。“很好。
”从那天起,严嬷嬷对我的态度,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依旧严厉。但眼神深处,
那层厚厚的冰,似乎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她开始教我更多。王府的规矩,
京中权贵的人情往来,宫里贵人们的喜好禁忌。
甚至是一些……只有王府主母才需要知道的隐秘。“王府西北角那处小佛堂,无事莫要靠近。
”“后园东角门钥匙,只此一把,王妃贴身收好。”“王爷忌食牛乳,碰不得。
”“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王爷必去西郊军营,不可打扰。”一条条,一件件。
像在交付某种东西。我默默记下。像一块干渴的海绵,拼命吸收着这些信息。我知道。
沈澈在给我加码。让我这个冒牌王妃,看起来更像真的。也让我这个内应,
能接触到更深的东西。转眼,大婚已过一月。按规矩,该回门了。柳府那边,
早已递了几次口信过来。我知道。柳成章等不及了。他要亲眼看看,他这把“刀”,
磨得怎么样了。回门这天。天气阴沉沉的。像要下雨。我穿着王妃规制的华服,
梳着繁复的发髻,戴着沉甸甸的赤金头面。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沈澈骑马,跟在车旁。
一路沉默。只有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单调地响着。柳府到了。朱漆大门洞开。
柳成章带着夫人,还有几个管事,早早候在门口。看到沈澈下马,
他脸上立刻堆起热络的笑容。“王爷!小女!老臣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沈澈神色淡淡,
点了点头。“柳大人。”我扶着丫鬟的手下车。尽量走出柳含音那种娇弱又矜贵的步态。
“爹爹,母亲。”我福了福身,声音温婉。柳夫人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我的儿啊!
快让娘看看!”她眼圈立刻红了,上下打量我,“瘦了!王府的饭食不合胃口吗?
”她的手很凉。眼神却像钩子,在我脸上、身上仔细刮过。像在检查一件物品。
我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柔顺地任她拉着。“母亲挂心了,女儿一切都好。只是初到王府,
规矩多,一时有些生疏。”我垂下眼,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新妇的羞涩。
柳成章的目光越过我,落在沈澈身上,笑容更深。“王爷,快请进!府里备了些薄酒,
请王爷赏光!”一行人进了府。花厅里,酒席早已备好。柳成章执意让沈澈坐了主位。
他坐在下首相陪。柳夫人拉着我坐在她身边,不停地给我布菜,问些王府起居的琐事。
“王爷待你可好?”“好。”“府里下人可还听话?”“严嬷嬷……很尽心。”我斟酌着词。
“严嬷嬷?”柳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是王爷身边的老人了,有她教导,娘就放心了。
”她凑近些,压低了声音。“那件事……可有进展?”我的心猛地一跳。抬眼看向她。
她眼中带着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我轻轻摇头,用帕子掩住嘴,声音细得像耳语。
“王爷……警惕心很重。酒……醉得少。夜里……也常去书房。”我恰到好处地蹙起眉头,
露出为难和一丝……未成功的懊恼。柳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拍了拍我的手。“不急。
日子还长。你是王妃,有的是机会。记住,你爹娘和弟弟的仇,全靠你了!”最后一句,
她咬得很重。像淬了毒的针。我低下头,掩住眼底翻涌的冰冷恨意。“女儿……明白。
”席间,柳成章和沈澈推杯换盏。话题绕着朝堂上的事打转。
柳成章拐弯抹角地试探着沈澈对军粮转运、北境军需的看法。沈澈应对自如,滴水不漏。
只偶尔,目光会淡淡地扫过我这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酒过三巡。
柳成章脸上泛着红光。“王爷,下官新得了幅前朝古画,据说是张大师的真迹!
不知王爷可有兴致移步书房,指点一二?”沈澈放下酒杯。“张大师的真迹?柳大人好眼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人起身离席。我知道。正戏来了。
柳成章要借机向沈澈“请教”落霞山别院附近……那些“新园子”的布局。
沈澈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柳夫人见沈澈走了,
拉着我的手也松了些。“含音,陪娘去园子里走走,消消食。”我知道她还有话要说。果然。
到了僻静的回廊下。柳夫人屏退了左右。脸上的慈爱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和严厉。
“含音,王爷那边,你必须尽快动手!夜长梦多!”我低着头,绞着帕子。
“娘……王爷他……待女儿尚可……”“糊涂!”柳夫人厉声打断我,声音尖利,
“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迷住了?你忘了余家村那一百多口人是怎么死的了?
忘了你爹娘弟弟是怎么变成焦炭的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沈澈不死,你永远都是个替身!柳家也永远被他压着!你爹的大事若成,你就是功臣!
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要是因为你心软坏了事……”她眼中射出狠毒的光,“你知道后果!
”手腕剧痛。我***气,眼中逼出泪花。
……女儿知道了……女儿不敢忘……只是……只是寻不到好机会……”柳夫人见我吃痛落泪,
才松了些力道,但眼神依旧冰冷。“机会?机会是自己找的!他再警惕,总有松懈的时候!
你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近身的机会还少吗?下毒!酒里!茶里!饭食里!或者等他睡熟!
”她凑到我耳边,声音阴冷如毒蛇吐信。“实在不行……就用美人计!迷晕他!再动手!
懂了?”我打了个寒颤。用力点头。“女儿……懂了。”“这才是我柳家的好女儿!
”柳夫人脸上重新堆起笑,替我理了理鬓角,“娘等你……报仇雪恨的好消息!
”回王府的路上。马车里死寂。我靠在软垫上,闭着眼。手腕被掐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柳夫人那些恶毒的话语,像毒虫一样在脑子里钻。沈澈骑着马,跟在车旁。他的沉默,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我知道。柳成章上钩了。落霞山那个陷阱,沈澈已经埋好了线。现在。
柳家最急切盼望的,就是我这把“刀”,快点***沈澈的心口。时机。快到了。又过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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