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江临沈砚清的《以吻饲魔》,是作者“江临沈”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他当了沈砚清三年替身,连眼角泪痣都要模仿得一分不差。白月光归来当日,他安静离开。
男人却红着眼砸了他的新家:“一个替身,谁准你先走?
”他望着那双盛满怒火却无爱意的眼,轻笑反问。后来,男人跪在病床前,
捧着他枯瘦的手悔恨痛哭,他才缓缓拿出那张撕碎的童年合影:“沈砚清,你找了半辈子,
原来一直是我。”一夜色如墨,将城市吞噬。沈家别墅矗立在半山腰,像一座孤寂的堡垒,
只有零星几扇窗户透出冰冷的光。初秋的凉意已经渗入空气,
别墅内的中央空调却依旧维持着恒定的、令人皮肤发紧的温度。
江临站在开放式的西厨岛台前,盯着咕嘟冒泡的醒酒汤。陶瓷锅的边缘氤氲着白气,
带着药材微苦的味道弥漫开来。他身上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米色家居服,
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却也显得有些单薄。墙上的挂钟指针悄无声息地滑过凌晨两点。
玄关处传来钥匙碰撞的声响,接着是有些踉跄的脚步声。江临立刻关火,
端起早已晾温的蜂蜜水迎上去。沈砚清回来了。高大的身影带着夜深的寒气和浓重的酒意,
几乎将玄关的光线都遮去大半。他扯开领带,随意扔在旁边的换鞋凳上,
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疲惫与一丝不耐。“砚清,先喝点水。”江临的声音很轻,
带着惯有的温顺,将水杯递过去。沈砚清没接,只是抬起眼皮,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某个遥远的影子。他忽然伸手,有些粗鲁地抓住江临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江临险些摔了杯子。“阿影……”沈砚清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醉后的黏腻,
眼神却有一种奇异的、近乎温柔的专注,“……你怎么还没睡?”江临的身体瞬间僵住,
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刺穿。手腕上传来的温度滚烫,却让他从指尖凉到心底。
那种熟悉的、钝刀割肉般的疼痛再次蔓延开来。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
他依旧无法对这个称呼免疫。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甚至挤出一丝模糊的笑:“醒了就好,我去给你盛汤。”他试图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沈砚清的目光落在他眼角那颗小小的、颜色浅淡的泪痣上,像是确认了什么,才缓缓松开,
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嗯。”江临转身走向厨房,背影挺直,
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寞。他盛汤时,因为心神不宁,滚烫的汤汁溅出来几滴,
落在他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小片。他疼得轻轻“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把手缩到身后。
沈砚清已经坐在餐桌旁,揉着太阳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或者说,他注意到了,
但并不在意。他接过汤碗,喝了一口,眉头微蹙:“味道有点淡了。”江临站在一旁,
像等待审判的囚徒,轻声应道:“下次我多放点盐。”“阿影喜欢味道重一点的。
”沈砚清放下碗,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比较,“她做事也从来不会这么毛手毛脚。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江临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光洁的拖鞋尖,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用物理的疼痛来抵抗心里的翻江倒海。他知道,
沈砚清口中的“阿影”是顾影,那个如同月光般皎洁、却早已香消玉殒的白月光,
也是他这三年来无法摆脱的梦魇和模板。墙上的巨幅油画里,顾影巧笑嫣然,
眉眼精致得如同工笔画,眼角也有一颗泪痣,位置和江临的几乎分毫不差。
这是沈砚清请人为她画的遗像,也是悬挂在这个家里,时时刻刻提醒江临身份的无形枷锁。
伺候沈砚清睡下后,江临回到二楼那间永远像是客房的“主卧”。他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走到床头柜前,拉开了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零碎杂物,
最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泛黄,
边角磨损得厉害,而且被撕去了一半,只剩下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男孩,
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背景是一棵开满白色小花的槐树。小男孩的眉眼,
依稀能看出江临现在的影子。他伸出指尖,极其轻柔地抚摸着照片上另一半被撕掉的空白处,
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深切的、无法言说的悲伤和眷恋。夜色深沉,
别墅里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巨大的空虚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身,连伤痛都显得如此不合时宜。二翌日,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洒进宽敞明亮的画室。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特有的气味。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在光柱中舞蹈。江临站在画架前,画布上是一幅未完成的风景画:夏日浓荫,老旧的秋千,
背景是福利院那棵标志性的巨大槐树。这是他凭记忆画的,
笔触间带着一种朦胧的暖意和怀念。沈砚清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家居服,身姿挺拔,昨晚的醉意和脆弱早已不见踪影,
恢复了平日里那个矜贵冷峻的沈氏掌权人模样。他走到江临身后,静静地看着画布。
江临察觉到他的靠近,身体微微紧绷,但没有回头。“颜色不对。”沈砚清忽然开口,
声音没有波澜,“阿影画这幅画的时候,槐花是纯白的,你的太暖了,像是黄昏。
”江临握着画笔的手指紧了紧,轻声解释:“我记得……那时的阳光很好,
花瓣边缘会带着一点暖***。”“我说了,不对。”沈砚清的语调沉了下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阿影的画我看过无数次,我记得清清楚楚。改掉。
”江临沉默了几秒,看着画布上自己精心调出的、带着生命温度的色彩,
内心涌起一股微弱的反抗。他尝试着说:“砚清,或许记忆会有偏差,
或者每个人的感受……”“江临。”沈砚清打断他,语气里已经带了明显的不悦,
“你需要做的,是模仿,是复刻,而不是加入你那些无谓的‘感受’。”他走近一步,
几乎贴着江临的后背,冰冷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记住你的身份。一模一样,
才是你待在这里的价值。”“身份”和“价值”这两个词,像淬了冰的鞭子,
抽散了江临刚刚鼓起的那一点点勇气。他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黯淡,低声应道:“……好,
我改。”他拿起刮刀,默默刮掉那些“错误”的暖色调,重新挤上冰冷的钛白。
画布上鲜活的记忆,渐渐变成了一幅精致却毫无生气的复制品。
沈砚清满意地看着他顺从的动作,
目光掠过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和低垂的、显得异常柔顺的脖颈,心中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样。
但他很快将这归咎于江临的不专业。他转身离开画室,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画室里重归寂静,只有刮刀刮过画布的沙沙声,单调而压抑。江临看着变得冰冷的画面,
感觉自己的心也一点点被那些白色覆盖、冻结。他就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画匠,
徒劳地临摹着别人的过去。三周末,市中心最高级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流光溢彩,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是一场规格很高的商业晚宴,沈砚清是主角之一。
江临作为他的男伴出席。
他身上穿着沈砚清早就让人准备好的礼服——一套剪裁优雅的白色西装,
风格与顾影生前最喜欢的某品牌高定如出一辙。甚至连领结的款式、袖扣的细节,
都力求还原。江临觉得自己像一个被精心打扮的人偶,每一步都走在别人设定好的轨道上。
沈砚清一进场就被众人簇拥起来。江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
扮演着合格的花瓶角色。他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探究,
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同情。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沈砚清身边的“那个替身”。“哟,
这位就是江先生吧?”一个穿着艳丽晚礼服的女人端着酒杯走过来,
眼神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江临,嘴角挂着虚伪的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
果然和顾小姐有几分神似。”她是林氏企业的千金,一直对沈砚清有意。她的话看似恭维,
实则充满了挑衅。江临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微微颔首:“林小姐过奖了。
”“不过……”林小姐故意拉长语调,目光扫过江临身上那套明显价值不菲的西装,轻笑道,
“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光靠模仿可学不来。就像这身衣服,
穿在真正矜贵的人身上是锦上添花,穿在……”她顿了顿,意有所指,“……有些人身上,
就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味道。毕竟,山鸡插上羽毛,也变不成凤凰,你说是不是,江先生?
”周围隐约传来几声低笑。江临的脸色白了白,指尖冰凉。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沈砚清,
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哪怕只是出于基本的维护。沈砚清正与另一位商业巨头交谈,
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暗潮汹涌。直到林小姐的声音拔高,引得更多人侧目,
他才微微侧过头,目光冷淡地扫过江临,然后对林小姐淡淡地说:“赝品终究是赝品,
上不了台面也是正常。林小姐何必跟一个玩意儿计较。”“玩意儿”三个字,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江临的心脏。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
耳边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么清脆,又那么绝望。林小姐得意地笑了,像一只斗胜的孔雀,摇曳生姿地走了。
江临站在原地,只觉得宴会厅里温暖的空气变得稀薄而窒息。他借口去洗手间,
几乎是落荒而逃。站在盥洗台前,他用冷水一遍遍拍打脸颊,
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眼眶微红、穿着陌生华服的自己,
一种强烈的自我厌恶感席卷而来。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承受这些无端的羞辱?就为了那一点点可怜巴巴的、自以为是的爱吗?四晚宴后的第二天,
江临病倒了。或许是夜里着了凉,或许是心绪郁结,他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家庭医生来看过,打了退烧针,留下药。沈砚清破天荒地没有去公司,待在书房处理公务,
偶尔会到客房看一眼。江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覆着冰袋,身体一阵冷一阵热。
噩梦一个接一个,童年时福利院的孤寂,与沈砚清重逢时的欣喜,
这三年来承受的冷漠与嘲讽,交织在一起,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恍惚中,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在福利院的槐树下,
那个总是保护着他的、名叫“石头哥”的小男孩,正把唯一的一块糖塞进他手里。
“石头哥……”江临无意识地呓语着,声音沙哑微弱,带着孩童般的依赖和委屈,
“……石头哥……我好难受……你别走……”他烧得糊涂,下意识地伸出手,
在空中胡乱地抓着,恰好抓住了坐在床边的沈砚清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攥住。
沈砚清正准备起身离开,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住。他低头,
看着江临因高烧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以及眼角不断渗出的、滚烫的泪水。
那句清晰的“石头哥”像一道闪电,劈入他的脑海。
石头哥……这个尘封在记忆深处、连他自己都几乎遗忘的童年绰号,江临怎么会知道?
一瞬间,震惊、疑惑、甚至是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掠过心头。但下一秒,
一股更强烈的情绪涌了上来——厌恶。他认为这是江临处心积虑调查他的过去,
甚至利用他模糊的童年记忆来博取同情、耍弄心机的手段。他用力掰开江临的手指,
眼神冰冷嫌恶,对刚进来查看的医生冷声道:“烧糊涂了,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胡话。
给他用点镇静剂,让他安静睡会儿。”医生依言照办。注***镇静剂后,江临渐渐安静下来,
只是眉头依旧紧锁,仿佛在梦中也无法摆脱痛苦。沈砚清站在床边,
凝视着那张与顾影有几分相似、此刻却显得异常脆弱的脸,心中烦躁更甚。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讨厌江临能如此轻易地搅乱他的心绪,
即使是以一种令他厌恶的方式。五高烧退去后,江临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身体渐渐恢复,
但某些东西,仿佛在那场高烧中彻底烧成了灰烬。他变得异常安静,
眼神里失去了最后一点光彩,像一潭死水。对沈砚清的态度,依旧是顺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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