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定你了》是作者陆沉舟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陆沉舟林晖,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1)我妈火化那天,我一滴眼泪都没掉。骨灰盒捧在手里,轻得吓人,
就像她最后那段日子,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灵堂里空荡荡的,除了我,
就只有几个远房亲戚,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悲伤,眼神里却透着事不关己的疏离。我爸没来,
只托秘书送了个寒酸的花圈,连个电话都没有。也是,他那个新家庭美满幸福,
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前妻生的、和他一样倔强的女儿。
我把母亲的骨灰安置回那个充满了药味和回忆的老房子。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她的气息,
沙发上她常坐的位置已经凹陷,窗台上她养的花也枯萎了。
巨大的失落和孤独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我把自己扔进忙碌的工作里,
用加班和应酬填满所有时间,试图逃避这噬骨的痛。但每到深夜,回到这所空房子,
脆弱便无所遁形。那天,我又加班到深夜,天空飘着冰冷的雨丝。我开着那辆二手小破车,
心神不宁地往“家”赶。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明天要交的方案,想着下个月的房租,
更多的是想着母亲临终前枯槁的脸和那句“囡囡,找个疼你的人……”雨刮器机械地摆动,
视线依旧模糊。在一个十字路口,绿灯亮起,我下意识踩下油门,
却完全没注意到侧面一辆失控闯红灯的越野车,正咆哮着冲过来!
刺眼的远光灯和尖锐的喇叭声同时炸响!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脚冰凉,完全僵住了。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瞬间,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侧面撞上了我的车头!不是那辆越野车,是另一辆车!
它用这种近乎自杀的方式,硬生生将我的车顶开了原本的轨迹!“砰——!!!”一声巨响,
我的车头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安全气囊瞬间弹开,重重砸在我脸上,一阵剧痛。
耳边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和金属扭曲的呻吟。我头晕目眩,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腔。
短暂的懵圈后,我艰难地推开车门,踉跄着下车。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
冷得我直哆嗦。我的车头损毁严重,但万幸,人似乎没事。而旁边,那辆救了我的黑色轿车,
情况要糟糕得多,整个侧面都凹陷了进去。一个男人从驾驶室下来,身形高大,
穿着深色的西装,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肩头。他没先看自己的车,而是快步走到我面前,
眉头紧锁,声音在雨声中显得低沉而紧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借着手忙脚乱的路灯和来往车灯,我看清了他的脸。轮廓分明,下颌线紧绷,眼神很深,
像藏着什么东西,此刻写满了焦灼和后怕,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重。
雨水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流下,滑过高挺的鼻梁。“我……我没事……”我声音发抖,
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谢谢你……你的车……”他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几乎报废的车,
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那表情不像是心疼车,倒像是……自嘲或者说解脱?“人没事就好。
”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报警,叫保险。”处理事故的过程混乱而漫长。交警来了,
保险公司的也来了。他一直很冷静,条理清晰地陈述经过。我站在一旁,
像个受惊过度的孩子,裹着他从车里拿出来的备用毛毯,依然止不住地颤抖。
那个肇事司机酒驾,已经被控制。警察说,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他叫陆沉舟。
交换联系方式时,我知道了这个名字。他看起来三十出头,气质沉稳,甚至有些过于冷峻,
除了最初询问我伤势时流露出的急切,之后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沉默寡言,
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需要我送你回去吗?”一切处理完毕,他看了看时间,
已经是凌晨。“不,不用了,我……我叫个车就行。”我下意识拒绝,他的帮助已经够多了,
而且,他那种无形的距离感让我不敢靠近。他没再坚持,只是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然后,他转身走向拖车,背影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孤寂。我看着他,
心里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是劫后余生的感激,是对他那种沉重气质的莫名好奇,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引。这个陌生男人,用最激烈的方式闯入了我的生命,
救了我,却仿佛把自己封闭在一座无形的堡垒里。(2)那次车祸之后,
我过了好几天才缓过神来。生活依旧是一潭死水,工作,回家,面对满屋子的回忆。偶尔,
我会想起陆沉舟,想起他救我的那个瞬间,想起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但我们也仅限于那次事故后必要的保险沟通,几条简短的、公事公办的短信,再无其他。
他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涟漪后,便沉入了水底。直到周五晚上,
公司一个推不掉的应酬。客户很难缠,灌酒灌得厉害。我酒量本就一般,几杯下肚,
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头也晕得厉害。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饭店。
晚风一吹,酒劲上头,我扶着路边的树干,忍不住干呕起来,眼泪都逼了出来。
委屈、疲惫、还有对母亲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面爆发。我蹲在路边,像个被遗弃的小孩,
无声地流泪。手机在包里震动,我胡乱摸出来,是个陌生号码。我本能地想挂掉,
但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喂?”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
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响起:“是我,陆沉舟。”我愣住了,酒醒了一半。“……陆先生?
”“你的车险理赔单有些细节需要确认,我发你微信没回。”他的语气依旧平淡,
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这才想起,之前加过微信,但一直没怎么看。“不好意思,
我……我在外面,没注意看。”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
他似乎听到了我这边不稳的呼吸声和风声。“你没事吧?”他问,
声音里似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波动。“没……没事。”我强撑着站起来,一阵眩晕,
“就是……喝了点酒。”“位置。”他的话简短有力。我下意识报出了饭店的名字。“等着,
别动。”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有些茫然。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来接我?为什么?我们甚至算不上认识。但此刻,我虚弱得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些。
寒冷和醉酒带来的不适让我只想找个依靠。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陆沉舟的脸。他下了车,走到我面前。他还是穿着西装,但没打领带,
领口微敞,看起来比上次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些……疲惫?“能走吗?”他问,
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我点了点头,尝试迈步,却一个趔趄。他立刻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
他的手掌很大,很有力,隔着薄薄的衣袖,传来温热的体温。我像触电一样,想挣脱,
却被他稳稳握住。“别逞强。”他低声说,不容拒绝地半扶半抱,将我塞进了出租车后座。
然后他对司机报了我住的小区地址。我靠在座椅上,闭着眼,胃里依旧难受,
但心里却奇异地安定了一些。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和窗外掠过的光影。
我能感受到他坐在我旁边,存在感极强,却一言不发。“为什么……要来接我?
”我忍不住低声问,眼睛依旧闭着。良久,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开口,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下雨天开车,小心点。”他顿了顿,补充道,
“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扎了我一下。我睁开眼,侧头看他。
他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侧脸线条冷硬,眼神却像蒙着一层雾。他是在说我,
还是在说……别的什么?到了小区门口,我坚持自己下车。“谢谢你,陆先生。
”他点了点头,没有坚持送我上楼。“早点休息。”说完,出租车便载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楼下,看着出租车远去的尾灯,心里空落落的。这个男人,
每一次出现都带着一种强烈的冲击,救我于危难,却又迅速抽身离去,留下满腹疑团。
他像一团迷雾,而我,已经被这迷雾吸引了。(3)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正轨,但有些东西,
已经不一样了。我会不自觉地查看手机,期待那个沉默的头像能发来只言片语。
甚至在工作间隙,也会偶尔失神,想起雨夜中他焦灼的眼神,想起出租车里他沉默的侧影。
周末,我去看望母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周姨。周姨看着我长大,像另一个母亲。
她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末了,小心翼翼地说:“囡囡,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一个人太辛苦了。你还记得陈阿姨的儿子吗?叫林晖的那个,小时候还一起玩过。
他现在是医生,人特别踏实稳重,前阵子还问起你呢……”我敷衍地应着,
心里却莫名地抗拒。林晖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是个温和的邻家哥哥形象,但此刻,
我心里已经被另一个更深刻、更复杂的影子占据。周一上班,
我竟然在办公室楼下遇到了林晖。他比小时候挺拔了许多,戴着金丝眼镜,
穿着白大褂(他们医院就在我们公司隔壁),笑容温煦。“小念?这么巧!
我刚好来这边办点事。”他熟稔地打招呼,眼神里的热切毫不掩饰。我有些尴尬地回应。
周姨的动作也太快了。林晖顺势约我中午一起吃饭,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好答应。
午餐时,林晖很健谈,风趣幽默,细致体贴,处处展现着一个优质男友的潜质。
他聊起他的工作,聊起以前的趣事,试图拉近我们的距离。我努力迎合着,
但心里却像隔了一层膜,无法投入。我总是忍不住拿他和陆沉舟对比。林晖的阳光温暖,
反而更衬托出陆沉舟那种沉默寡言的吸引力,像危险的深渊,却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你好像有心事?”林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走神。“没什么,就是工作有点累。
”我勉强笑了笑。“别太拼了,身体要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林晖的语气充满真诚。我点点头,心里却更加混乱。
这样一个看起来完美合适的男人就在眼前,
为什么我的心却飘向了那个只有两面之缘、浑身是谜的陆沉舟?下午回到公司,我心神不宁。
打开微信,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陆沉舟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保险理赔的确认信息。我犹豫了很久,打了一行字:“陆先生,
上次谢谢你。车子的维修费用,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承担的部分,请一定告诉我。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迟迟按不下去。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正当我纠结时,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竟然是陆沉舟发来的消息!
内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却像一颗炸弹,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看窗外。」
我猛地抬头,望向办公室的落地窗。楼下街道对面,
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是他新换的车,同款不同色),驾驶座的车窗降下,
陆沉舟正拿着手机,隔着熙攘的车流,目光沉沉地望向我这边。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多久?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跳骤然失控。(4)隔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陆沉舟的目光像一张无形的网,牢牢锁住我。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足,
我却感觉后背沁出了一层薄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条没头没尾的“看窗外”又是什么意思?挑衅?监视?还是……某种笨拙的关心?
我僵在原地,手指还停留在发送框上,那句编辑好的感谢信息显得如此可笑。
林晖温和的笑容还在脑海里盘旋,与窗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形成尖锐对比。
一个代表着安全、稳定、看得见的未来;另一个却充满了未知、危险和令人心悸的吸引力。
陆沉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几秒钟后,他升起了车窗,
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入车流,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但我狂跳的心脏和发凉的指尖都在提醒我,那是真实的。整个下午我都心神恍惚。
陆沉舟的举动完全超出了正常社交的范畴,透着一种偏执和掌控欲,
这本该让我警惕甚至反感。可奇怪的是,我心底深处,除了慌乱,
竟还有一丝隐秘的、被人在乎的错觉。我是不是疯了?还是说,长期的情感缺失,
让我对这种极端的方式产生了病态的依赖?下班时,我刻意磨蹭到最后,
几乎是胆战心惊地走出大楼。没有看到那辆黑色的车,我松了口气,
却又泛起一丝莫名的失落。刚走到地铁口,手机又响了。还是陆沉舟。
这次是直接打来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接通,却没说话。电话那头也只有他的呼吸声,
略微有些沉重。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传来,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平静:“吓到你了?
”我握紧手机,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我刚好在附近办事。”他补充道,
这个解释苍白得连他自己可能都不信。“陆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疏离。他又沉默了。这种该死的沉默几乎要让我崩溃。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哑了几分:“没什么。
只是想确认……你安全到家。”这句话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温柔,
与他白天的行为形成巨大反差。我的防线出现了一丝裂缝。“我……在地铁口,正准备回去。
”“嗯。”他应了一声,“那……再见。”电话挂断了。我站在喧闹的人群里,
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这个男人,他用最别扭的方式,传递着最混乱的信号。
(5)接下来的几天,陆沉舟没有再现身,也没有任何消息。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遇见他之前的轨道,上班,下班,面对空荡荡的家。
林晖倒是联系频繁了些,约我吃饭、看电影,举止得体,关怀备至。周姨也时不时打电话来,
旁敲侧击地打听进展。我尝试着和林晖相处。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对象,和他在一起很轻松,
不用猜心思,不用担心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
会在我加班时贴心地点好外卖,会规划好每一次约会的一切细节。可越是如此,
我越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乏味。这种按部就班的“好”,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解渴,
却无法点燃任何东西。我的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陆沉舟的脸,他救我时决绝的眼神,
他电话里低哑的嗓音,他站在窗外沉默的凝视。那种强烈的、带着痛感的冲击,
远比林晖的温和体贴更让我刻骨铭心。我意识到,我可能真的陷进去了。
明知道那可能是个深渊,还是忍不住想靠近。周五晚上,公司项目庆功宴,我又喝多了。
这次不是被客户灌,是自己想喝。酒精能暂时麻痹那种求而不得、自我怀疑的烦躁。散场时,
我已经头重脚轻。同事们各自结伴离开,我婉拒了顺路的邀请,
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到路边想打车。夜风一吹,酒劲彻底上头,胃里翻江倒海。
我扶着路灯杆,难受得直冒冷汗。视线开始模糊,
一种熟悉的、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再次攫住了我。就在这时,
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不是出租车。车窗落下,又是陆沉舟。这一次,我没有惊讶,
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他推开车门下车,走到我面前。夜色中,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眼底有着浓重的阴影,像是很久没睡好。“上车。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但比之前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没有再逞强,
默默地坐进了副驾驶。车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他替我系好安全带,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靠近的瞬间,
我能闻到他呼吸里也有一丝淡淡的酒气。他也喝酒了?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我靠在椅背上,
闭着眼,感受着胃里的不适和头脑的昏沉。“为什么……”我喃喃开口,声音沙哑,
“为什么总是你?”为什么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像守护神,又像幽灵。
陆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没有立刻回答。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低鸣。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得几乎被夜色吞噬:“我不知道。”他顿了顿,像是在艰难地组织语言,
“看到你……那个样子,我没办法不管。”这句话像一把钥匙,
轻轻撬开了他紧闭心门的一条缝隙。我睁开眼,侧头看他。他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
侧脸线条紧绷,下颌角显得格外清晰。“陆沉舟,”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一个……不值得靠近的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值不值得,应该由我来判断。
”酒精给了我勇气,让我说出了平时绝不敢说的话。他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将车停在了路边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他转过头,深深地看向我。
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剧烈的情感,痛苦、挣扎、渴望,还有深深的恐惧。“你不明白。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靠近我,会受伤的。我……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这句话信息量巨大,像一块巨石投入我心湖。他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他没能保护的人是谁?“告诉我。”我看着他,眼神没有躲闪。这一刻,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被拯救的脆弱女孩,我想要了解他,走进他的世界,哪怕那里遍布荆棘。
陆沉舟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被我的坚定蛊惑了。他喉结滚动,眼神里的挣扎达到了顶峰。
就在我以为他要开口的时候,他却猛地倾身过来,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唇,
猝不及防地覆上了我的。这个吻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充满了绝望和占有欲。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我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反抗,也忘记了呼吸。
所有的疑惑、不安、恐惧,在这个吻里似乎都找到了暂时的归宿。但仅仅几秒钟,
他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了我,重重地靠回驾驶座,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惊恐。
“对不起……”他用手捂住脸,声音痛苦不堪,
“我不该……对不起……”我看着他那副仿佛犯下滔天大罪的样子,
刚刚升腾起的一点暖意瞬间冷却。那个他没说出口的过去,像一道无形的墙,
再次横亘在我们之间。这个吻,不是开始,更像是一个警告。(6)那天晚上之后,
我和陆沉舟的关系陷入了一种更加诡异的僵局。他没有再联系我,
仿佛那个失控的吻从未发生过。而我,也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勇气。那个吻的余温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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