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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花衣与起立床精品小说》 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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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花衣与起立床精品小说》 第1章 免费试读

第一章 穿碎花衣的女人夜班的时钟刚跳过十一点，

康复科的走廊就只剩下电动门 “嘀嘀” 的提示音和器械室传来的通风扇嗡鸣。

我攥着刚写完的康复评估表，指尖蹭过纸页上 “李桂兰，78 岁，

脑梗后左侧肌力 4 级” 的字样，

味道里突然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 不是护士站那瓶枯萎的栀子能散出来的味，

淡得像幻觉，却勾得我后背发紧。我是张强，市北区社区医院康复科的主治医师，

从业第十六年。社区医院的康复科不像三甲医院那样忙得脚不沾地，

来的多是周边小区的老人，不是脑梗后练走路，就是关节炎做理疗，

日子过得像走廊里的声控灯，按部就班地亮，按部就班地灭。

直到李奶奶躺在那台编号 “K-03” 的电动起立床上，

说看到 “穿碎花衣的女人抓她脚踝”，那盏 “按部就班” 的灯，才算彻底晃了神。

“张医生！李奶奶又闹起来了！” 护士小孟的声音从康复大厅传来，带着跑调的急。

我抓起白大褂往大厅冲，白大褂下摆扫过墙角的体重秤，“哐当” 一声响，

在空荡的走廊里撞出回音。康复大厅里，

K-03 电动起立床正以 5 度 / 分钟的速度缓慢抬升，李奶奶躺在上面，

安全带勒着她的腰腹，左手却死死抓着床沿的金属护栏，指节泛青，

嘴里反复喊着：“别抓我！别拽我的脚！” 她的左腿明明因为脑梗还没恢复力气，

此刻却像被什么东西扯着，往床外蹬，鞋子都掉在了地上。“奶奶！您放松，没人抓您！

” 小孟正想伸手按住她的腿，李奶奶突然转头，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蒙着层白雾，

像看不清东西，却直直盯着小孟身后：“就在那！穿碎花布衫的，头发挽成髻，

正拽我左脚呢！”我赶紧走过去，调低起立床的角度，

伸手摸李奶奶的脚踝 —— 皮肤凉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左脚踝处有一道浅浅的红印，

不像勒的，倒像被人用手指捏出来的。“奶奶，您看，这里没人，就我和小孟。

”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掌心，想让她踏实些，可她的手还在抖，指甲几乎嵌进我的皮肤。

“真的有！她还笑呢，牙黄，缺了一颗门牙！” 李奶奶的声音发颤，呼吸越来越急，

血氧仪的数值从 98% 掉到了 92%。我赶紧让小孟拿吸氧管，自己继续安抚她，

心里却犯了嘀咕：李奶奶入院三天，前两次用 K-03 都好好的，

今天怎么突然出现幻觉？脑梗患者虽然可能有认知障碍，但这么具体的 “碎花衣女人”，

还描述出牙齿特征，倒少见。当天下午，李奶奶的女儿来了，听我说了这事，

当场就翻了脸：“苏医生，我妈虽然脑梗，可脑子清楚得很！你们是不是没看好她，

让她在床上学着慌了？还是那床有问题，晃得她头晕？

”我把李奶奶脚踝的红印指给她看：“您看这印子，不是床晃出来的，

而且我们调的角度很慢，不会让她头晕。刚才测了血压血糖，都正常，

可能是老人情绪太紧张，出现了短暂的视幻觉。”“视幻觉？我看是你们护理不到位！

” 她嗓门越来越大，引得其他患者家属围过来，“要是我妈在这出了什么事，

你们医院负得起责吗？”我耐着性子解释，说会暂时停用 K-03，

换手动起立床给李奶奶康复，她才没再闹，却撂下话：“要是再出问题，我就去卫健委投诉！

”本以为停用 K-03 就没事了，可第二天一早，麻烦又找上门了。早上八点，

我刚到科室，就看到康复大厅里围了一群人，小孟红着眼圈站在一边，

一个中年男人正指着她骂：“我爸昨天用那台电动起立床，下来就说看到个穿碎花衣的女人，

夜里吓得睡不着，今天起来腿就软了，差点摔了！你们这是什么破机器，是不是有问题？

”我心里一沉 —— 这个患者是李大爷，62 岁，腰椎术后康复，

昨天第一次用 K-03，当时没说不舒服，怎么也出现了幻觉？

而且也是 “碎花衣女人”？“大哥，您先别激动，咱们去办公室说。” 我把他拉到旁边，

他父亲张大爷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手里攥着个保温杯，说：“张医生，我真看到了，

就在那床上升起来的时候，那女人站在床尾，盯着我看，还说‘这床是我的’，

吓得我腿都麻了。”我问他那女人的样子，他说：“穿的蓝底碎花布衫，头发挽着，

缺颗门牙，笑起来怪吓人的。”和李奶奶说的一模一样！

第二章 夕阳红护理院我赶紧去设备科，找老周查 K-03 的档案。老周翻了半天，

从一堆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这床是去年从郊区一家倒闭的护理院收来的二手货，

当时说八成新，检修过没问题，就入了库。”“倒闭的护理院？叫什么名字？” 我追问。

“好像叫‘夕阳红’，去年冬天因为火灾倒闭的，死了个老人，后来就把设备低价处理了。

” 老周挠了挠头，“当时我还去看过，那护理院挺破的，设备堆在院子里，

这台起立床看着还行，就拉回来了。”火灾？死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这台起立床之前的使用者是谁？有没有记录？”老周摇摇头：“没有，

护理院倒闭得急，档案都烧了，只知道是给老人用的。”线索断了，

可 “碎花衣女人” 的幻觉还在继续。第三天，

又有一个患者在 K-03 上出现了幻觉 —— 王阿姨，58 岁，膝关节置换术后，

用 K-03 时突然喊 “别碰我”，说看到碎花衣女人伸手要抓她的手，

吓得她挣扎着要下来，结果安全带没解开，差点从床上滑下来，磕到了膝盖。这次家属没闹，

却都不敢再用 K-03 了，连其他电动康复器械都没人敢用，

科室的康复进度一下子慢了下来。科主任找我谈话，说要是再查不出原因，

就把 K-03 报废，还让我别往外说，免得影响科室声誉。我嘴上答应着，

心里却没底 —— 要是只是一台机器的问题，报废就完了，

可三个患者都看到同一个 “碎花衣女人”，描述还分毫不差，这绝不是巧合。那天晚上，

我加夜班整理病历，想着李奶奶、张大爷、王阿姨的话，

总觉得 “碎花衣、缺门牙” 这些细节太具体了，不像凭空编的。我打开电脑，

搜 “夕阳红护理院 火灾 老人”，

跳出一条去年冬天的新闻：“郊区夕阳红护理院夜间失火，一名七旬老人不幸遇难，

疑为电器短路引发火灾。”新闻里附了张老人的照片，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穿着蓝底碎花布衫，嘴角微微上扬，

能看到缺了一颗门牙 —— 和患者们描述的 “碎花衣女人” 一模一样！

我赶紧点进新闻，里面说：“遇难老人王某，76 岁，独居，在护理院住了五年，

火灾发生时在电动起立床上康复，未能及时撤离，不幸身亡。”电动起立床！我盯着屏幕，

手都在抖 ——K-03，就是从夕阳红护理院收来的，那这台床，

会不会就是王奶奶遇难时用的那台？第三章 事情变的离奇为了确认，

我第二天一早就开车去了郊区的夕阳红护理院。护理院已经烧得不成样子，院墙塌了一半，

里面杂草丛生，烧焦的木头堆在地上，散发出一股焦糊味。我绕着院子走，

在角落看到一堆废弃的康复器械，上面盖着破布，掀开一看，是几台手动起立床，

上面还贴着 “夕阳红护理院” 的标签。我正想往里走，

一个老太太从旁边的小平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菜篮子，看到我就问：“你是谁？

来这干嘛？”“阿姨，我是社区医院的医生，想问问去年火灾的事，

那个遇难的王奶奶……”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说王秀兰啊，可惜了，是个好老太太，

就是命苦。”她告诉我，王奶奶无儿无女，退休后就住进了护理院，因为脑梗后遗症，

每天都要用电动起立床康复，那床就放在她的房间里。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

护理院突然失火，火是从隔壁房间烧起来的，王奶奶当时正在床上康复，护工没来得及救她，

等消防员赶到时，她已经没气了，那台起立床也被烧得黑乎乎的，后来不知道被谁拉走了。

“那王奶奶平时穿什么衣服？” 我问。“就穿她那件蓝底碎花布衫，是她年轻时做的，

舍不得扔，天天穿。” 老太太说，“她还总说，等腿好了，就穿着这件衣服去公园跳舞。

”我心里一酸，又问：“火灾前，王奶奶有没有说过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老太太愣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她去世前几天，总说在用起立床的时候，

看到床尾站着个人，也是穿碎花衣的，吓得她不敢用，护工还说她老糊涂了，硬把她扶上去，

结果就出事了。”和现在的患者说的一模一样！我谢过老太太，开车回医院，

心里又怕又沉 ——K-03 就是王奶奶遇难时用的那台，

患者们看到的 “碎花衣女人”，其实是王奶奶的执念？还是这台床真的 “藏” 着什么？

回到医院，我直接去了康复科，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科室里没人，

只有 K-03 孤零零地放在大厅角落，盖着防尘布。我走过去，掀开布，

机器上的金属部件泛着冷光，床面是灰色的，边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过。

我鬼使神差地插上电，按下启动键，电机 “嗡嗡” 转起来，床面慢慢抬升。我站在床尾，

盯着床面，心里有点发毛 —— 会不会真的看到什么？床面升到 30 度时，突然，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和那天夜班闻到的一样！紧接着，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床尾有个影子，蓝底碎花布衫，头发挽着，我猛地转头，却什么都没有。

“是谁？” 我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没有回应，只有电机的嗡鸣。

我伸手摸了摸床面，冰凉的，却在床尾的位置摸到了一点凸起 —— 像是一根线，

藏在床面的缝隙里。我用指甲抠出来，是一根深蓝色的布条，上面印着白色的碎花，

和王奶奶照片里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就在这时，机器突然 “咔” 的一声，停了下来，

床面开始往下滑，速度越来越快！我赶紧去按紧急停止键，可不管用，

床面 “砰” 的一声砸在底座上，震得我手都麻了。我吓得后退一步，

却撞到了什么东西 —— 转身一看，是个穿蓝底碎花布衫的老太太，头发挽着，缺颗门牙，

正盯着我笑！“这床是我的……”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风刮过纸片，

“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床？”我吓得魂都飞了，转身就跑，撞到了门口的柜子，文件散落一地，

我顾不上捡，一口气跑到楼下，直到看到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才敢停下来喘气，

心脏 “咚咚” 跳得快要出来。第二天，我把遇到的事告诉了科主任，

他却皱着眉说：“苏晓，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哪有什么碎花衣女人，

肯定是你自己吓自己。”“不是幻觉！我还在床缝里找到布条了！” 我把布条拿给他看，

他却摆摆手：“这就是块普通的布，说不定是哪个患者掉的。那台床我让设备科拉去报废，

你别再想了，好好工作。”主任不相信，

我却没办法 —— 总不能说我真看到了王奶奶的鬼魂吧？可事情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