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是祥瑞得笑着死完整文本 我妹是祥瑞得笑着死全本阅读,精彩又独特的魅力故事情节,为读者创造了一个十分甜蜜动人的故事,相信大家一定会喜欢!
《我妹是祥瑞得笑着死》免费阅读!这本书是月儿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月儿的故事。讲述了:...
他们说我妹是活祥瑞,能保国泰民安。我说她是被架在火上烤的祭品,唯一的活路,
就是笑着化为灰烬。而我,一个专业替人挨打的贱骨头,要从这漫天神佛、朗朗乾坤里,
把她的命,连同她哭的权利,一并抢回来。【1】我叫李大锤,人如其名,擅长挨锤。
职业嘛,说好听点叫「承过吏」,说难听点就是专业替人挨打的。
京城里哪个王孙公子犯了错,不想挨家法,就会花钱请我。我呢,就负责把那顿打,
挨得既标准又痛苦,惨叫声还得抑扬顿挫,保证让主家觉得这钱花得值。
我这辈子挨过最狠的打,不是来自某个国公的家法大棒,
也不是因为某个小侯爷逛窑子被他爹堵个正着。
而是我亲手把我妹李月儿送上那辆通往皇宫的鎏金马车时,她回头看我的那一眼。那一眼,
比我挨过的一千三百四十二顿毒打加起来还疼。我妹月儿,她不是普通人。这么说吧,
她是我们家乃至方圆百里的人形锦鲤,一个行走的祥瑞。这事儿得从她出生那天说起。那天,
咱家那头养了十年都不下崽的老母猪,Duang!一口气生了十八个崽,个个白白胖胖。
院里那棵快死的枣树,哗啦!一夜之间开花结果。我爹出门踩了块石头,回家一洗,嘿,
狗头金。起初我们只当是祖坟冒青烟,后来发现不对劲。月儿开心,咱家就走运。她一笑,
我上街就能捡到钱。她要是乐得拍手,我爹的草药铺子就门庭若市,连太医都来求药。
可她要是哭了……那可就完犊子了。她三岁那年,我不小心把她最爱的泥娃娃摔了,
她哇哇大哭。结果,当天晚上,我们家屋顶被一道旱雷劈了个窟窿。我爹的药铺,
客人买药全吃错了,上吐下泻,差点没把我们家铺子给拆了。从那天起,
我爹和我娘就立下了个铁规矩:谁敢惹月儿哭,就打断谁的腿。为了让我妹开心,
我们全家都成了戏精。我爹一把年纪,天天学小狗叫。我娘五十多岁,
还得捏着嗓子学布谷鸟。我呢,更是把毕生所学都用上了,每天不重样地给她讲笑话,
表演胸口碎大石,实在不行,就让她看我替人挨打,她觉得我惨得好笑,也能咯咯乐半天。
我们把她像个瓷娃娃一样供着,让她活在一个只有欢声笑语的琉璃世界里。
日子就这么荒诞又快乐地过着,直到半个月前,一个浑身散发着檀香和霉味的太监,
捏着兰花指,带着一队禁军,踹开了我们家的大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那老太监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划过铁锅,「闻李氏有女月儿,天生祥瑞,能安社稷。
朕心甚慰,特封为『安乐郡主』,即日入宫,为我大梁祈福,钦此!」我爹娘当场就瘫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为大梁祈福?怎么祈?
老太监笑得像一朵风干的菊花:「郡主只需在宫里,日日开心,时时欢笑,
便是我大梁万民之福。若郡主稍有不悦……那便是我大梁的灾祸。」他顿了顿,
阴冷的目光扫过我们全家:「若因尔等家眷之事,惹郡主不快,致使国运动荡,该当何罪,
你们掂量掂量。」我懂了。这不是册封,这是绑票。他们不是要我妹去享福,
他们是要把我妹做成一个永动机,一个源源不断产生「好运」的机器。
而驱动这台机器的燃料,是她的快乐。我冲上去,想把月儿从那些禁军手里抢回来。
我这身子骨,挨打是专业的,寻常三五个大汉近不了身。可我面对的是披着铁甲的禁军。
为首的那个面瘫脸都尉,只用刀鞘轻轻一拨,我就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李大锤,」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你是个聪明人。你妹妹是去享福的,整个大梁的荣华富贵都系于她一人之身。你应该高兴。
」我挣扎着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沫。我看到月儿被他们簇拥着,她吓坏了,小脸煞白,
想哭又不敢哭。她知道,她一哭,我们全家都得完蛋。她看着我,用尽全身力气,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哥,」她的声音在发抖,「我会……很开心的。」然后,
她被带走了。那辆鎏金马车,像一头怪兽,吞噬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我站在门口,
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浑身动弹不得。我爹瘫在地上,我娘哭得晕死过去。
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脸上是羡慕又嫉妒的神情。「老李家真是祖坟喷火了!女儿成郡主了!
」「一步登天啊!」他们不懂。他们什么都不懂。从那天起,我不再替人挨打了。
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最疼的打,已经挨过了。现在,我要去讨债。我要去皇宫,
那个全世界最富贵、最辉煌、也最肮脏的地方,把我妹带回来。哪怕,要用我的命去换。
【2】京城很大,皇宫很远。远到我一个替人挨打的,就算把一辈子赚的钱都拿出来,
也摸不到那扇朱红宫门的一块铜钉。我妹被接走后,我们家瞬间从「祥瑞之家」
变成了「国戚府」。虽然只是个空名头,但地方官隔三差五就派人来嘘寒问暖,送米送面。
我爹的药铺也成了御赐的「仁心堂」,牌匾金光闪闪,刺得人眼睛疼。
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家一步登天,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被架在了火上。我爹一夜白头,
整天坐在院子里,对着那棵当年因月儿出生而重新繁茂的枣树发呆。我娘则以泪洗面,
没几天就病倒了。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像坟墓。但我不能倒下。
我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打探宫里的消息。我花光了积蓄,
去贿赂那些在宫里当差的小太监、小宫女的家人。得到的消息零零碎碎,但拼凑起来,
却让我心惊肉跳。他们说,安乐郡主一入宫,连年干旱的北方就普降甘霖。他们说,
安乐郡主嫣然一笑,边疆的蛮族就主动退兵三十里,递上了降书。他们说,安乐郡主胃口好,
多吃了一碗饭,国库就发现了前朝遗留的一大笔宝藏。皇上龙颜大悦,
下令建造了一座「喜乐宫」,专门给我妹居住。宫殿里堆满了全天下最珍奇的宝贝,
上百个宫女太监、优伶杂耍,二十四小时轮班伺候,只有一个目的——逗郡主开心。
整个大梁,都沉浸在一种虚假的狂欢里。人人都传颂着安乐郡主的功德,
仿佛她是救世的菩萨。可我听到的越多,心就越沉。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背井离乡,
被关在一个陌生的牢笼里,她怎么可能真的「日日开心,时时欢笑」?这背后,
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阴谋。我必须亲眼见到她。靠钱是进不了宫的,那就只能靠我的「专业」
了。我打听到,宫里有个部门叫「慎刑司」,专门负责惩戒犯错的宫人。而慎刑司里,
有一种活儿,
和我以前干的差不多——替某些有头有脸但犯了错的太监总管或者得宠宫女挨板子。
这活儿风险极高,宫里的板子可比外面的家法狠多了,一不小心就真把命搭进去了。所以,
没人愿意干。这正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托了无数关系,散尽了最后一点家财,
终于通过一个在慎刑司当差的老乡,得到了一个「试用」的机会。那天,
我换上了一身灰扑扑的太监衣服,佝偻着背,
跟着老乡走进了那座我只在梦里见过的巨大牢笼。皇宫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还要华丽。
雕栏玉砌,亭台楼阁,每一步都踩在金钱和权力之上。可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敬畏,
只觉得这里空气都带着一股腐朽的甜腻味。我的「工作」开始了。第一个客户,
是御膳房的一个胖管事,因为给贵妃的汤里放多了盐,被罚二十大板。
我被两个小太监按在长凳上,裤子被褪下,冰冷的板子接触到皮肤,我心里却异常平静。
「打!」啪!第一板下来,我差点咬碎后槽牙。这力道,比我以前遇到的任何一家都狠。
这是真的想把人往死里打。但我不能喊得太早,得有节奏。啪!啪!啪!
板子像雨点一样落下,我的屁股瞬间皮开肉绽。我按照以往的经验,
发出了凄厉而富有层次感的惨叫。「啊——小的知错了!饶命啊——」十板过后,
我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但我死死咬着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月儿。
二十板打完,我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两个小太监把我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一边。
那胖管事走过来,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拍了拍我的肩膀,满意地说:「小伙子,
业务可以啊。叫声跟真的似的。」我趴在地上,连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在慎刑司的「业务」渐渐步入正轨。因为我「演技」好,身体又扛造,很多「客户」
都指名道姓地要我。我用挨打换来的钱,一部分寄回家,告诉我爹娘我一切都好,
让他们安心。另一部分,则用来继续打点关系,希望能被调到一个能接近「喜乐宫」的地方。
终于,机会来了。那天,我替一个大太监挨了五十廷杖,几乎去了半条命。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慎刑司的那个晚上,那个大太监亲自来看我了。
他就是当初去我们家宣旨的那个,刘公公。他站在我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李大锤,咱家知道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他慢悠悠地说,「你想见你妹妹,对吗?」我心里一紧,挣扎着想坐起来。「公公……」
他摆了摆手,示意我别动。「你是个孝子,也是个好哥哥。咱家很欣赏。」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喜乐宫缺一个打扫庭院的杂役,你这身子骨,养好了,就过去吧。」我愣住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咱家有言在先,」刘公公的语气陡然变冷,「你只能看,
不能说,更不能做任何多余的事。安乐郡主的『喜乐』,关乎国运,不容有失。
你若敢坏了大事,咱家保证,你们李家,会从这世上消失得干干净净。」我趴在床上,
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谢公公成全。」我知道,这是魔鬼的交易。他把我放在月儿身边,
既是安抚,也是监视。但我不在乎。只要能看到她,只要能确认她是否安好,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三天后,我拖着还没痊愈的身体,被调到了喜乐宫。喜乐宫,
真是个金碧辉煌的名字。它确实也是我见过最奢华的宫殿。
院子里种满了四季不败的奇花异草,空气中飘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异香。地上铺的不是青石板,
而是温润的白玉。我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着根本不存在的落叶,
心脏却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然后,我看见了她。她坐在一张白玉秋千上,
几十个宫女太监围着她,有的在讲笑话,有的在变戏法,有的在弹奏欢快的乐曲。
她穿着一身华丽到刺眼的宫装,头上插满了珠翠,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她正在笑。
笑得很大声,很开心。前仰后合,花枝乱颤。阳光照在她脸上,那笑容灿烂得有些不真实。
可我离得那么近,我看得清清楚楚。在她那弯弯的笑眼里,没有一丝光。
那是一片死寂的、深不见底的寒潭。【3】在喜乐宫当差的日子,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每天清晨和黄昏,把那片用白玉铺成的庭院扫得一尘不染。
这份差事清闲得让人发慌,也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这座黄金牢笼里的一切。
月儿的生活,被安排得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辰时起床,有专人为她梳洗打扮,
妆容必须是喜庆的。巳时用膳,几十道菜,全是寓意吉祥的。
旁边有宫廷乐师演奏最欢快的曲子。午时,皇上或皇后会来看她,陪她聊一些「开心」
的话题,比如今天天气真好,后花园的花开得真艳。未时,是固定的「娱乐时间」。
全大梁最顶尖的杂耍班子、戏班子、相声名角轮番上阵,只有一个目的,逗她笑。申时,
她会在庭院里荡秋千,或者放风筝。酉时之后,她回到寝宫,直到第二天清晨。
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活在别人的注视下。她不能有片刻的失神,不能有丝毫的悲伤。
她必须笑,不停地笑。我每天都能看到她。隔着遥远的距离,我看到她对皇上露出恭顺的笑,
对皇后露出乖巧的笑,对那些滑稽的戏子露出开怀的笑。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
传遍了整个喜乐宫。所有人都说,安乐郡主真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无忧无虑,
不识人间愁滋味。只有我知道,那笑声背后,是怎样的一片荒芜。我尝试过接近她。有一次,
她荡秋千时,一只风筝落在了我脚边。我鼓起勇气,捡起风筝,想走上前去。
还没等我迈出步子,两个太监就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从我手里拿过风筝,
然后一个壮硕的嬷嬷走过来,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下贱东西!郡主的物件也是你能碰的?
再有下次,剁了你的手!」我捂着脸,跪在地上,看着那嬷嬷把风筝恭恭敬敬地递给月儿。
月儿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仿佛我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她依旧在笑,
只是那笑容,僵硬了一瞬。我开始明白刘公公把我调到这里的用意。
他是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我:看,你的妹妹活得多么「开心」,而你,
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你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我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
我只能像个幽灵一样,每天在院子里扫地,看着她在人群的簇拥下,表演着「快乐」。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喜乐宫有个偏僻的角落,有一口枯井。因为位置偏僻,
平时很少有人去。那天我内急,又不想走远,就溜达到了那里。就在我方便完,
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枯井里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压抑的啜泣声。那声音,我太熟悉了。
是月儿。我心脏猛地一缩,悄悄探头往井里看。井不深,底下黑漆漆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但那压抑的、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发出的哭声,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她在哭。
她在偷偷地哭。我瞬间明白了。白天的欢笑,都是假的。到了晚上,当所有人都离开,
她一个人躲在这口枯井里,才能释放一丁点真实的悲伤。她不敢哭出声,怕被人听见。
她怕她一哭,国运就会动荡,我们全家就会遭殃。这个傻丫头,她还在用这种方式保护我们。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死死地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我恨!
我恨这吃人的皇宫,恨这荒唐的国运,更恨自己的无能!我多想跳下去,把她抱在怀里,
告诉她,别怕,哥在。你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天塌下来,哥给你顶着!可我不能。
我一旦暴露,我们俩都得死。从那天起,每到深夜,我都会偷偷溜到那口枯井旁。
我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守着。听着她那微弱的哭声,就像在听我自己的心,
被一片一片地凌迟。我开始想办法,怎么才能让她知道,我在这里。我不能说话,
不能递东西。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小时候,我经常给她捉萤火虫。
我们会把萤火虫放在一个透明的罐子里,在夏夜里,那点点荧光,是她最喜欢的玩具。
我开始利用白天的时间,在皇宫的各个角落里偷偷地捉萤火虫。皇宫里生态好,萤火虫不少。
我花了好几天,用一个掏空了的葫芦,装了满满一葫芦的萤火虫。那个晚上,
我又来到枯井旁。听着井里传来的哭声,我拧开葫芦口。上百只萤火虫,
像一条闪着光的河流,从葫芦里飞了出来,盘旋着,缓缓地飞向那口枯井。井里的哭声,
戛然而止。我看到,一只,两只,无数只萤火虫,飞进了井里。井底,
亮起了一片朦胧而温柔的光。我仿佛能看到,月儿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
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悄悄地退回了黑暗中。第二天,
我照常在院子里扫地。月儿在荡秋千。她的目光,第一次,主动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只停留了一秒钟,就迅速移开。但那一秒钟,我看到了。在她那依旧灿烂的笑容里,
我看到了一丝微弱的、真实的光。她知道是我。她知道,我来了。
【4】那晚的萤火虫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们兄妹之间那扇被宫墙隔绝的门。
虽然我们依旧不能说话,不能靠近,但一种无声的默契开始在我们之间流淌。
我每天扫地的时候,会有意无意地用扫帚在地上画一些我们小时候才懂的图案。一只兔子,
代表娘。一棵草药,代表爹。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猪头,代表我。她会在荡秋千的时候,
用手指在空中悄悄比划,告诉我她今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我们就像两个被困在孤岛上的人,用最原始的方式,传递着彼此的思念和担忧。
通过这些无声的交流,我渐渐拼凑出了她更真实的生活。她告诉我,她每天都在笑,
笑到脸部肌肉都僵硬了。晚上回到寝宫,需要用热毛巾敷很久,才能恢复知觉。她告诉我,
她吃的那些山珍海味,根本尝不出味道。她只想吃娘做的那碗放了猪油渣的阳春面。
她告诉我,她很害怕。她怕自己有一天会笑不出来。我看着她用手指比划出的那些信息,
心疼得无以复加。与此同时,我发现了一件更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月儿的「快乐」,
似乎变得越来越「有效」了。起初,她一笑,可能只是让一株花开得更艳。后来,她一笑,
能让久病不愈的太后奇迹般地康复。再后来,她一次开怀大笑,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
大梁军队就能以少胜多,大破敌军。这太不正常了。一个人的情绪,
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甚至可以扭转乾坤的力量?这已经超出了「祥瑞」的范畴,
更像是一种……诡异的法术。我开始留心观察喜乐宫里的一切。我发现,每天酉时,
月儿回到寝宫后,刘公公都会亲自进去一趟,待上一炷香的功夫才会出来。而且,
喜乐宫的空气里,那股甜腻的异香,似乎在月儿的寝宫附近最为浓郁。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秘密就在那间寝宫里。我必须进去看一看。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月儿的寝宫,
除了刘公公和几个贴身的嬷嬷,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连皇上和皇后,都只在白天,
在庭院里见她。我再次找到了我在慎刑司的老乡。我把我所有的积蓄,
连同我爹娘托人捎进宫的银票,全都塞给了他。「哥,帮我最后一次。
我想进安乐郡主的寝宫,就一小会儿。」老乡吓得脸都白了:「大锤,你疯了!那是死罪!」
我跪下来,给他磕了个头:「哥,就当我还你一条命。我妹……她快不行了。」
老乡看着我血红的眼睛,沉默了很久,最终长叹一口气:「我试试看。但只有一次机会,
而且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机会,在三天后的一个深夜。那天,宫里举行盛大的庆功宴,
庆祝边疆大捷。据说,这次大捷,又是安乐郡主的「功劳」。皇上龙颜大悦,
整个皇宫都沉浸在狂欢之中。喜乐宫的守卫也因此松懈了许多。老乡利用职务之便,
弄晕了一个负责给月儿寝宫送安神香的小太监,让我换上了他的衣服。我端着一个香炉,
心脏狂跳地走向那座我向往了无数个日夜的宫殿。守门的两个嬷嬷盘查了我几句,
见我手里的腰牌和香炉都对得上,便不耐烦地挥手让我进去了。我推开那扇沉重的殿门,
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甜香扑面而来。殿内点着长明灯,光线昏暗。月儿躺在床上,
似乎已经睡着了。我快步走到床边,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她的脸。她睡着了,
但嘴角依然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像是在做一个无比痛苦却又无比幸福的梦。我的目光被她床头的一个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面古朴的铜镜,镜面却不是普通的镜子,而是一片混沌的、流转着七彩光芒的雾气。
那股甜腻的异香正是从这面镜子里散发出来的。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面镜子。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镜面的一瞬间,镜子里的七彩雾气突然剧烈地翻涌起来。
一幅幅画面在雾气中飞速闪过。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爹娘,他们穿着华服,住着豪宅,
满面红光,逢人就夸自己的女儿有出息。我看到了我,我当上了大将军,娶了公主,
手握重兵,风光无限。我们全家都因为月儿的「牺牲」,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画面是那么真实,那么幸福。可就在我沉浸在这幸福的幻象中时,
一股尖锐的、仿佛要撕裂灵魂的剧痛从我的脑海深处传来!我猛地缩回手,抱着头,
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这……这是什么东西?我再去看那面镜子,镜中的画面已经消失,
又恢复了那片混沌的七彩雾气。我再去看床上的月儿,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丝诡异的微笑也变得更加僵硬。我瞬间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是在逗月儿开心!
他们是在用这面诡异的镜子,给她制造幸福的幻觉!让她以为,她的家人因为她的付出,
过上了无比幸福的生活!而这种虚假的幸福,代价是巨大的,是灵魂被撕裂的痛苦!
她的快乐,是建立在最深沉的痛苦之上的!她笑得越灿烂,她的灵魂就越痛苦!这面镜子,
这个喜乐宫,就是一座用我妹妹的血肉和灵魂铸造的,为整个大梁提供「好运」的祭坛!
「啊——!」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我举起手里的香炉,
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面该死的镜子,狠狠地砸了下去!【5】「住手!」
一声尖利的嘶吼在我身后炸响,是刘公公的声音。但已经晚了。我手中的铜香炉,
挟着我全部的愤怒和绝望,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面「喜乐镜」上。「哐当——!」一声脆响。
镜面没有碎。但那流转的七彩雾气,瞬间凝固,然后像蛛网一样,裂开了无数道黑色的缝隙。
一股冰冷、怨毒、充满了无尽痛苦的气息,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瞬间充满了整个寝宫。
那股甜腻的香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阴风。躺在床上的月儿,
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嘴角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痛苦和迷茫。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刚刚被拖出水面。「哥……」她看着我,
虚弱地叫了一声,眼泪瞬间决堤。「月儿!」我冲到床边,紧紧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冷得像一块冰。「竟敢毁坏国之重器!拿下他!给咱家拿下他!」
刘公公气急败坏地尖叫着。几个黑影从殿外的阴影中扑了进来,是负责保护这里的秘密卫士,
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内家高手。我把月儿护在身后,抄起身边的一张凳子,
红着眼睛迎了上去。「谁敢动我妹妹!我跟他拼了!」我这几年挨打练就了一身抗揍的本事,
寻常三五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但这些人不一样,他们的招式狠辣而高效,
招招都攻向我的要害。我很快就落了下风,身上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但我一步不退。
我知道,我身后就是月儿。我退一步,她就完了。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异变陡生。
一个卫士一掌拍向我的胸口,我避无可避。可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
他脚下的一块地砖,毫无征兆地,「咔嚓」一声,塌了下去。那卫士惊呼一声,
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地。另一个卫士从侧面一剑刺来,我眼看就要被刺穿。突然,
房梁上的一只装饰用的琉璃鸟,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手腕上。
「当啷」一声,长剑落地。整个寝宫,仿佛活了过来。烛台无故倾倒,点燃了幔帐。
桌椅自行移动,绊倒了冲上来的卫士。混乱中,我看到刘公公惊恐地指着那面裂开的镜子,
尖叫道:「反噬!是祥瑞之力的反噬!快!快护驾!」我明白了。喜乐镜被我损坏,
月儿积压在灵魂深处的痛苦和怨气,正在以「厄运」的形式,反噬着周围的一切!
我不再犹豫,一把将月儿从床上抱了起来。她很轻,像一片羽毛。「月儿,抱紧哥!」
我抱着她,朝着殿外冲去。那些卫士想拦我,却被各种离奇的「意外」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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