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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上桃花半生漂泊最新章节列表_笺上桃花半生漂泊全文免费阅读(薛涛)

2025-10-19 15:06    编辑:猫七

《笺上桃花半生漂泊全文版》 小说介绍

主角是薛涛的《笺上桃花半生漂泊》,是作者“薛涛”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笺上桃花半生漂泊全文版》 第2章 免费试读

乐游坊的生活,远比薛涛想象中艰难。

苏坊主虽待她还算客气,却也只是因为看中她的才情。刚进乐坊时,薛涛就遭到了其他伎女的排挤。

头牌伎女苏娘,是苏坊主的侄女,生得貌美,善舞《霓裳羽衣曲》,在成都的达官贵人中颇有声望。看到薛涛一来就被苏坊主重视,苏娘心里很是不服。

“不过是个贬官的女儿,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苏娘拿着一把团扇,在练舞房里阴阳怪气地说,“以为会写两首破诗,就能抢我的位置?”

旁边的几个伎女也跟着附和:“就是,苏娘可是咱们乐游坊的招牌,她一个新来的,凭什么跟苏娘比?”

薛涛正在角落里练琴,听到她们的话,手指一顿,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弹奏,假装没有听到。她知道,在这里,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

苏坊主为了培养薛涛,给她请了最好的歌舞老师。每天天不亮,薛涛就要起床练舞,从基本功到复杂的舞步,一练就是几个时辰,练得脚都磨出了血泡;白天要学唱曲,练习音律,还要背诵诗词,以备宴会上即兴创作;晚上则要去各个雅间给客人斟酒,听他们说些荤段子,强颜欢笑。

有一次,一个富商喝醉了酒,伸手去摸薛涛的脸,说:“小美人,陪爷喝杯酒,爷赏你银子。” 薛涛吓得往后退,却被富商抓住手腕。

她想挣扎,却被富商死死按住。就在这时,苏娘走了进来,笑着打圆场:“王老爷,您别吓着薛涛妹妹,她刚进来,还不懂规矩。不如我陪您喝一杯?”

富商见苏娘来了,才松开薛涛的手,转而搂住苏娘:“还是苏娘懂事。”

薛涛趁机退了出去,跑到后院的角落里,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想起父亲说的 “文人风骨”,想起母亲说的 “女子韧性”,可在这里,风骨和韧性都变得一文不值。

好在薛涛的才情,终究没有被埋没。一次宴会上,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的部将李将军过生日,邀请了乐游坊的伎女助兴。

苏娘跳了《霓裳羽衣曲》,赢得了满堂喝彩。轮到薛涛时,她抱着琵琶,坐在角落里,轻声吟唱了一首自己写的《听琴》:“临风听暮蝉,响遇碧云边。不是声相误,当由意独传。”

歌声清越,如泣如诉,瞬间让喧闹的宴会安静了下来。

李将军放下酒杯,目光落在薛涛身上:“这姑娘是谁?歌声和诗都不错。”

苏坊主赶紧上前回话:“回将军,她叫薛涛,是刚进坊里的。”

“薛涛……” 李将军若有所思,“莫非是前监察御史薛郧的女儿?”

薛涛点点头,声音有些发颤:“正是奴家。”

“没想到薛御史的女儿,竟有这般才情。” 李将军叹了口气,“可惜了。”

薛涛十八岁那年,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终于注意到了她。

韦皋是当时朝廷的重臣,手握重兵,镇守蜀地,在朝中颇有威望。他为人严厉,喜怒无常,蜀地的官员都怕他。

听说乐游坊有个叫薛涛的伎女,才情出众,韦皋便让人通知乐游坊,说要在节度使府邸大宴宾客,点名要薛涛前去助兴。

接到通知时,苏坊主既喜且忧。

喜的是乐游坊能得到韦皋的青睐,以后在蜀地的地位会更稳固;忧的是韦皋以严厉著称,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涛儿,今日务必小心伺候,韦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苏坊主拉着薛涛的手,再三叮嘱,“他让你作诗,你就作;让你喝酒,你就喝,千万别忤逆他。”

薛涛点点头,心里却忐忑不安。她早已听说过韦皋的事迹,知道这位节度使手段狠辣,曾经因为一个官员办事不力,就把他贬到了边疆。

她不知道,自己今日去了节度使府邸,会不会出事。

当晚,节度使府邸张灯结彩,宾客云集。薛涛抱着琵琶,跟在苏坊主身后,走进了宴会厅。

韦皋坐在主位上,穿着紫色的官袍,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

薛涛跟着苏坊主行了礼,然后坐在角落里,开始弹奏琵琶。

宾客们都在喝酒谈笑,很少有人注意到她,只有韦皋,时不时会把目光投向她。

一曲终了,宴会厅里响起了掌声。韦皋举起酒杯,对薛涛说:“你就是薛涛?过来。”

薛涛心里一紧,站起身,走到韦皋面前,低眉顺眼地行了个礼:“回大人,正是奴家。”

“听说你善诗,可否即兴一首?” 韦皋的声音威严,不容置疑。

薛涛略一思索,抬起头,轻声吟道:“朝朝夜夜台前舞,年年岁岁花下歌。不知今夕是何夕,唯有明月照山河。”

这首诗,既写出了伎女的无奈,又暗含了对时局的感慨。韦皋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一个‘唯有明月照山河’!果然名不虚传。”

他顿了顿,又问:“你父亲是薛郧?”

薛涛心中一紧,没想到韦皋竟然认识父亲:“回大人,正是家父。”

“曾有一面之缘。” 韦皋的语气缓和了些,“薛郧是个好官,可惜太过刚正,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闻薛家遭遇不幸,你沦落至此,实在可惜。”

薛涛低下头,不敢说话。她知道,在韦皋面前,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

韦皋沉吟片刻,道:“本官府上常需接待各方宾客,正缺你这般才情出众的女子。你可愿来我府中?”

薛涛愣住了。她没想到韦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节度使府邸比乐游坊更加显赫,可也更加凶险。韦皋的喜怒无常,她早有耳闻,一旦得罪他,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没有选择。留在乐游坊,终究还是要面对那些油腻的富商和官员;去节度使府邸,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

“奴家…… 遵命。” 薛涛轻声回答。

从此,薛涛成了韦皋府中的专属官伎。

韦皋待她,确实与其他伎女不同。他不仅让她在宴会上助兴,还时常让她陪自己在书房里谈论诗文。

有时,韦皋处理政事到深夜,会让薛涛煮一壶茶,陪自己聊天,甚至会咨询她对一些事情的看法。

“今日吏部送来一份奏折,说蜀地的粮价上涨,百姓生活困苦,你怎么看?”韦皋拿着奏折,问薛涛。

薛涛愣了一下,没想到韦皋会问她政事。她想了想,轻声说:“大人,奴家只是个伎女,不懂政事。不过奴家曾在街头看到,有百姓因为买不起粮食,只能挖野菜充饥。或许大人可以派人去调查一下粮价上涨的原因,是否有贪官污吏囤积粮食。”

韦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竟有这般见识。”

从那以后,韦皋更加看重薛涛。他甚至让薛涛帮忙抄录奏折,整理文书。府里的人见韦皋重视薛涛,都不敢怠慢她,纷纷称呼她为 “薛姑娘”。

渐渐地,“女校书” 的名声,在蜀地传开了。韦皋甚至上奏朝廷,请求授薛涛校书郎的官衔。虽然朝廷以 “女子不得为官” 为由,拒绝了韦皋的请求,但人们还是习惯称薛涛为 “女校书”。

表面上,薛涛风光无限。她与当时众多文人名士交往,白居易、张籍、刘禹锡等都曾是韦皋府中的座上宾。他们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看似潇洒自在。

有一次,白居易来访,与薛涛谈论诗文,白居易称赞她:“若论才情,世间女子,当属薛涛第一。” 薛涛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

她知道,这些往来的宾客,无非是欣赏她的才情与美貌,有几人真正懂她?韦皋对她的 “呵护”,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件可以炫耀的珍宝,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就像一只被关在金丝笼中的鸟儿,衣食无忧,却失去了最珍贵的自由。

府里的日子,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韦皋的控制欲,比薛涛想象中更强。他不允许薛涛与其他官员有过多接触,更不允许她有任何 “非分之想”。

有一次,诗人杜牧来访,与薛涛谈论诗文,两人相谈甚欢。杜牧很欣赏薛涛的才情,临走时送给她一本自己的诗集,在扉页上写了 “赠薛涛姑娘,共赏诗魂”。

薛涛很喜欢这本诗集,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翻看。

没想到,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韦皋的耳朵里。

那日,韦皋在书房里召见薛涛,桌上放着杜牧送的那本诗集。他拿起诗集,翻了翻,眼神冰冷地看着薛涛:“听说今日杜牧公子对你颇为赞赏?”

薛涛心里一惊,赶紧低下头:“杜公子谬赞,奴家不敢当。”

韦皋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不必紧张。我只是觉得,杜公子似乎对你格外倾心。”

薛涛垂首不语。她知道,韦皋这是在试探她。

在韦皋府中,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大人说笑了,” 薛涛最终还是开口了,声音尽量保持平静,“杜公子只是欣赏奴家的诗作而已,并无他意。”

韦皋满意地点点头,把诗集扔在桌上:“如此最好。记住,你是我韦皋的人,你的才情,你的美貌,都只能为我所用。不可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可背叛我。”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薛涛的头上,让她彻底清醒。

无论她多么才情出众,在韦皋眼中,她始终是一件附属品,一个可以被随意掌控的玩物。

内心的叛逆,像野草一样滋生。薛涛开始暗中收受宾客的礼物和钱财。最初,只是一些小玩意儿,比如一支毛笔,一方砚台;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开始收受金银珠宝。

她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可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一丝自主的权力,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她用收受的钱财,偷偷帮助那些像她一样落难的人。有一次,她听说府里的一个老仆,因为儿子生病,没钱医治,快要绝望了。

薛涛便偷偷给了老仆五十两银子,让他带儿子去看病。老仆感激涕零,跪在地上给她磕头,说:“薛姑娘,您真是活菩萨。”

薛涛扶起老仆,轻声说:“快去吧,别让别人知道。”

那日,韦皋正在处理政事,听到手下的汇报后,勃然大怒。他把薛涛召到书房,将她刚沏好的茶盏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收受贿赂!” 韦皋的声音咆哮着,震得薛涛的耳朵嗡嗡作响。

薛涛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却倔强地抬起头:“奴家只是收了些诗稿酬谢,并非贿赂。那些宾客欣赏奴家的诗作,送些礼物,有何不妥?”

“还敢狡辩!” 韦皋一把抓住薛涛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薛涛痛呼出声。他盯着薛涛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怒火:“我待你不薄,给你锦衣玉食,让你享受旁人没有的荣耀,你竟如此回报我?”

薛涛忍着疼痛,直视着韦皋的眼睛,眼中含泪,却带着一丝决绝:“大人待我如笼中鸟,可有问过鸟儿的感受?鸟儿也想飞向天空,而不是被关在笼子里!大人给我的,不是荣耀,是枷锁!”

韦皋愣住了,似乎没想到薛涛敢顶撞他。他松开薛涛的手腕,后退一步,仔细打量着她。

眼前的薛涛,虽然跪在地上,却像一株不屈的梅花,即使在寒风中,也不肯低头。

“好!好一个笼中鸟!” 韦皋怒极反笑,“既然你觉得是笼中鸟,我便让你尝尝真正的苦难!来人!”

两个侍卫应声而入,恭敬地站在韦皋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将薛涛发配松州!” 韦皋冷冷地说,语气里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返回成都!”

薛涛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松州是边陲苦寒之地,荒无人烟,常年战乱,去那里无异于送死。

“大人!求您开恩!” 薛涛终于感到了恐惧,她爬到韦皋脚边,抓住他的衣袍,“奴家知道错了,求您不要把我发配到松州!奴家以后再也不敢了!”

韦皋却没有看她,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冷冷地说:“拖下去!即刻启程!”

侍卫上前,架起薛涛,就要往外走。薛涛挣扎着,回头看着韦皋的背影,眼泪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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