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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重生柔则皇贵妃你当但我笑到最后纯元推荐完本_已完结宜修重生柔则皇贵妃你当但我笑到最后(纯元)

2025-10-20 13:50    编辑:夕渊

《宜修重生柔则皇贵妃你当但我笑到最后全集小说》 小说介绍

主角是纯元的叫做《宜修重生柔则皇贵妃你当但我笑到最后》,这本的作者是纯元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

《宜修重生柔则皇贵妃你当但我笑到最后全集小说》 第1章 免费试读

我死那天,紫禁城下了场百年不遇的大雪。 纯元跪在养心殿外哭求皇上开恩,

而我只冷笑咽下最后一口毒酒。 再睁眼竟回到十六岁选秀前,妹妹正央我教她惊鸿舞。

上辈子我因嫉妒毁了她容貌,今生却亲手为她点染胭脂。 「姐姐,皇上会喜欢我吗?」

我抚过她倾国倾城的脸:「会的。」 他不仅会喜欢,还会为你废尽六宫、荒废朝政。

而我将捧着太后宝册,看龙椅换人坐。---我死那天,紫禁城下了场百年不遇的大雪。

琉璃瓦重檐之上,天地缟素,寒风卷着雪沫子,扑打在养心殿紧闭的菱花槅扇上,

发出嘶哑的呜咽。纯元——我那好妹妹,一身素衣,正跪在殿前冰凉的汉白玉石砖上,

哀哀哭求,声音被风撕得破碎,字字句句,无非是求皇上开恩,饶她姐姐一条性命。

殿内金碧辉煌,地龙烧得滚烫,熏香暖融。我端着一杯御赐的毒酒,指尖冰凉,

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啜泣,只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笑。好一出姐妹情深。喉间灼痛翻涌,

五脏六腑似被无形的手狠狠绞紧,我咽下那最后一口穿肠腐骨的辛辣,

世界在我眼前迅速溃散、崩塌,沉入无边永夜。……再睁眼时,

帐顶是略旧的雨过天青色软烟罗,空气里浮动着熟悉的、若有似无的甜香,

那是妹妹宫里才常用的鹅梨帐中香。“姐姐,你醒了?

”一张清艳绝伦、满是娇憨的脸庞凑过来,眼底盛着纯粹的期待,

“方才说着话你就眯瞪着了。好姐姐,选秀的日子眼看近了,你再教我跳一遍惊鸿舞好不好?

我总怕自己跳得不够好。”我猛地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指尖触及身下光滑微凉的锦褥,视线急扫过屋内陈设——黄花梨雕花梳妆台,菱花铜镜,

绣着折枝玉兰的屏风……这是我在乌拉那拉府邸未出阁时的闺房!“姐姐?

”柔则——尚未被赐名“纯元”的柔则,见我面色苍白、眼神直勾勾的,担忧地握住我的手,

“是不是魇着了?手这样凉。”她的触碰温热而真实。我垂眸,

看着自己这双尚未沾染太多污秽、仍旧纤细白皙的手。上辈子,就是这双手,

因遏制不住的嫉妒和恐慌,在她选秀前夜的胭脂里,掺了能令人肌肤红肿溃烂的药物。

毁了那张脸,我就还是乌拉那拉氏最尊贵的嫡女,宜修。可后来呢?后来,

她依旧以绝色之姿入选,一曲惊鸿舞掳获了帝王心。而我,

成了那个容色不及妹妹万分之一、心肠歹毒的陪衬。宫墙深深,我踩着荆棘往上爬,

用尽阴谋算计,终究抵不过她一滴眼泪。皇后宝座于我而言是冰冷的管理六宫之权,

于她却是帝王捧在心尖上的偏爱。最后,我一败涂地,得一壶鸩酒。恨吗?恨极了。

可那恨意历经生死,淬炼得不再滚烫灼人,反而凝成一块冰,沉甸甸地楔在心底,冷且硬。

“姐姐?”柔则又被我眼中瞬息万变的神色吓住了。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她轻轻吸了口气。我逼自己弯起唇角,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却异常平静:“没什么,

方才……做了个噩梦。”我掀被下榻,拉她走到梳妆台前,按她坐在菱花镜前。铜镜模糊,

仍映出她十六岁的容颜,饱满欲滴,眼波流转间俱是未经世事的纯粹美好,

美得令人自惭形秽,也美得……令人想要摧毁。上辈子,我选了后者。

今生——我打开胭脂盒,是时兴的玫瑰娇艳膏子。指尖蘸取一点,

仔细地、缓缓地在她面颊上晕开。动作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虔诚。柔则乖乖仰着脸,

闭上眼,唇角弯弯:“姐姐今日用的香好像不一样?”“嗯。”我低低应了一声,

目光掠过妆台上另一盒未曾动过的、掺了料的胭脂,袖口一拂,

无声无息地将它扫进一旁的废物篓里。那点鲜艳的红,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迤逦开来,

衬得眉眼愈发黑亮,唇瓣愈发娇嫩。我端详着镜中的她,

如同端详一件即将被献祭的完美祭品。“姐姐,”她睁开眼,望着镜中自己愈加夺目的容颜,

脸颊微红,眼神里带着少女的忐忑与憧憬,“你说……皇上会喜欢我吗?

”我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倾国倾城的脸颊,触手温腻光滑。我俯身,靠近她耳畔,

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冰冷黏滑的笃定,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会的。

”他怎么会不喜欢?他不仅会喜欢,还会为你痴狂,为你废尽六宫、散尽千金博你一笑,

为你荒废朝政、背负千古骂名。而我——镜中映出我的半张脸,平静无波,

眼底却沉着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渊。我将亲手为你加冕这份“恩宠”,捧着你,

把你送到那至高无上的帝王身边,送到那吃人的紫禁城巅峰。然后,我会在一旁,

静静地捧着太后宝册。看着那龙椅,换人坐。柔则全然未觉,得了我的肯定,欢喜染亮眉梢,

转身抱住我的腰,脸颊依赖地贴在我身前:“姐姐待我最好了!”我抬手,

轻轻抚过她鸦黑的发丝,眼神越过她,看向窗外灼灼盛放的桃花。春光正好。戏台,

才刚刚搭起。自那日后,我待柔则,比从前更尽心百倍。惊鸿舞?自然要教。

我将记忆中帝王所有偏好一一拆解,融入她的舞姿步态,每一个回眸,每一次甩袖,

甚至裙摆扬起的弧度,都精心设计,务求惊艳至极致。不止是舞。

宫中礼仪、言辞分寸、乃至熏香搭配、饮食喜好,我巨细无遗,倾囊相授。

我亲自为她挑选衣料,设计宫装,颜色既要出挑脱俗,又不失闺秀端庄。

我用尽两世积累的见识和心机,要将她打磨成一件无懈可击的珍宝。母亲私下拉着我的手,

颇感欣慰:“宜修,你如今待柔则,真是用了心。姐妹和睦,互相扶持,日后在宫中,

我也能放心些。”我垂眸,温顺一笑:“母亲说的是。妹妹年纪小,性子纯善,

我多看顾些是应当的。”心里那块冰,却渗出丝丝寒意。扶持?自然要“扶持”。

将她扶持到最高的地方,才能摔得最惨。偶尔,柔则也会露出些小女儿的娇纵任性,

嫌练舞太累,嫌规矩太多。我便拿着宫中趣闻或是皇上的一二喜好引着她,

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妹妹天资绝色,莫非甘心入选后只做个庸常宫嫔,被他人比下去?

皇上可是最欣赏才貌双全的女子。”有时,她对着镜子喃喃:“姐姐,我有时怕……那宫里,

听说很吓人。”我便为她簪上一支新钗,声音稳得像磐石:“怕什么?有姐姐在。

你只需抓住皇上的心,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帝王真心更硬的靠山?”她便似吃了定心丸,

重又欢欣起来。她全然信赖着我,像一只精致的提线木偶,在我指尖的牵引下,

一步步走向命定的舞台,流光溢彩,却不自知。选秀那日,天色澄澈。

紫禁城的红墙高得望不到顶,吞没无数青春与野望。候选的秀女们云鬓花颜,衣香鬓影,

环佩轻响间,眼神或忐忑或矜持地悄然交锋,暗自比较。柔则的出现,无疑投下了一颗石子,

漾开层层压抑的涟漪。她身着我一早为她定制的浅碧色宫装,裙裾绣着同色暗纹玉兰,

行走间如清风拂过初春原野,清新脱俗。发间只斜簪一支通透白玉簪并几朵细小珍珠珠花,

愈发衬得人如新月清晖,花树堆雪。周遭那些或浓艳或素雅的装扮,在她身边,

瞬间失了颜色。窃窃私语声低低响起,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嫉妒与审视。

柔则下意识地向我靠拢一步,指尖微凉。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道:“记住姐姐教你的。今日,无人能夺你光芒。”她深吸一口气,

眼底的慌乱渐渐被坚定的光彩取代,微微颔首。太监尖细的唱名声次第响起,

秀女们一排排被引入殿内,又或失落或矜持地出来。终于,轮到了乌拉那拉氏。

我与柔则并肩而入,垂首,敛目,跪拜,行礼如仪。动作标准流畅,无可挑剔。“抬起头来。

”帝王的声音不高,带着惯有的威严,听不出喜怒。我依言抬头,

视线恭顺地落在前方冰冷的金砖地上。眼角的余光,却能感受到那御座之上投下的目光,

在扫过我之后,骤然定格在身旁的柔则身上。殿内有一瞬间极致的静默。

连一旁捧着名册的大太监,呼吸都似乎滞了滞。我听见皇上轻轻“唔”了一声,那语调,

已与看旁人时截然不同。“乌拉那拉·柔则?”他问,声音里竟似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是。”柔则的声音清凌凌的,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意与尊敬。“可曾习得什么才艺?

”“臣女愚钝,只略通诗书,并……并习得一舞。”“哦?何舞?”“惊鸿舞。

”御座上沉默片刻。随即,帝王的声音响起,竟含了笑意:“惊鸿舞?好,朕倒要看看,

是何等惊鸿之姿。”这便是天大的恩典了。寻常秀女,能得一句问话已是难得,

岂会当场令其展示才艺?乐起。柔则水袖轻扬,翩然起舞。那舞姿,

是我呕心沥血雕琢出的成果,每一个节拍都踏在帝王的心尖偏好上。旋转,回眸,腾挪,

摇曳……她整个人化作了一抹碧色流光,一只真正的惊鸿鸟,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风归去,

飞入九天宫阙。殿内寂静无声,唯有丝竹管弦与她衣袂破风的簌簌轻响。我虽垂着头,

却能想象此刻御座之上那灼灼的目光。一舞终了。余韵未尽。皇上并未立刻叫好,

那沉默长得几乎让人心慌。然后,他抚掌,轻轻拍了三下。“好。好一个‘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激赏,“朕今日,方知古人诚不我欺。

”“留牌子,赐香囊。”尘埃落定。我随着引路太监退出殿门时,最后回望一眼。

皇上已从御座上起身,正走向尚且跪地谢恩的柔则,亲自弯腰虚扶了一把。他那明黄的袍角,

和柔那碧色的裙裾,在光影交错的大殿中,靠近,几乎交叠。阳光刺目,我微微眯了眼,

唇角勾起一个无声的弧度。第一步,成了。接下来的日子,急转直上,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柔则入选的当晚,恩旨便到了乌拉那拉府邸。不是寻常的答应、常在,而是直接册封为嫔,

赐封号“纯”。“纯”字。好一个“纯”字!前来道贺的皇亲勋贵险些踏破门槛,

父亲脸上是掩不住的荣光,母亲喜极而泣,拉着柔则的手反复摩挲。

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里。无人记得,

一同入选、却只因“端庄稳重”而被册为贵人的我。我安静地站在喧闹的角落,

看着众星捧月般的柔则——不,现在是纯嫔了。她脸颊绯红,眼波流转,

羞怯又欢喜地接受着众人的恭维,那目光,已不由自主地频频望向皇宫的方向。当夜,

宫里又传出消息,皇上钦点了纯嫔随驾前往太液池游船。第二日,

赏赐如流水般涌入她的院落:江南进贡的云锦蜀缎,内务府精制的珠宝头面,

甚至还有一盆极为稀罕的绿萼梅盆景。第三日,圣旨又至,晋封纯嫔为纯贵嫔。速度之快,

位份跃升之迅疾,本朝未见。府中气氛愈发炽热,父亲说话时底气都足了不少。

下人们伺候纯贵嫔更是战战兢兢,唯恐有失。她已开始学习更高品级的宫规,

身边围满了宫里派来的嬷嬷宫女。她偶尔在忙碌间隙见我,会拉着我的手,

眼底有梦幻般的光彩:“姐姐,皇上他……他待我真好。昨日还夸我簪那支玉簪好看。

”我笑着替她理理鬓角:“妹妹值得这世间最好的。”语气真诚无比。她蹙眉,

终于想起什么:“只是姐姐如今仍是贵人位份……我去向皇上……”我立刻按住她的唇,

摇头,神色恳切甚至带上一丝惶恐:“万万不可!妹妹,圣心独运,恩宠之事岂可强求?

你能得皇上喜爱,姐姐已是欢喜不尽。你若为我求情,反倒让皇上觉得你我姐妹恃宠而骄,

平白惹了厌烦。如今你正当盛宠,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姐姐甘愿如此,

只要你安好。”她怔怔看着我,眼中涌上感动泪光:“姐姐……你总是为我着想。

”我拍拍她的手,笑容温婉。心里却冷嗤:求情?我岂需你求情。我要的,

从来都不是那点可怜的恩宠。第七日傍晚,天际残阳如血。一道更惊人的旨意,

如同炸雷般劈中了乌拉那拉府邸,也将整个京城震得目瞪口呆。“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咨尔纯贵嫔乌拉那拉氏,柔嘉成性,淑慎持躬,静容婉娩……深得朕心,

仰承皇太后慈谕,特册封为皇贵妃,赐居椒房殿!钦此——”皇贵妃!位同副后!

距后位仅一步之遥!且专宠至此,入宫不过七日,便一跃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椒房殿,

那是历代皇后寝宫!宣旨太监尖锐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颤抖,府内府外,跪了一地的人,

却无一丝声响,全被这滔天的恩宠砸得魂飞魄散。柔则,不,皇贵妃跪在那里,

接旨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我跪在她身后侧,低头,看着金砖地上映出的那一片血色残阳,

像极了前世我咽下的那杯毒酒。嘴角,

却缓缓、缓缓地弯起一个无人得见的、冰冷至极的弧度。恩宠滔天?很好。烈火烹油,

鲜花着锦。那便烧得更旺些吧。我的好妹妹,我的皇贵妃。你可要……坐稳了。

册封皇贵妃的庆典极尽奢华,轰动朝野。宫里来的赏赐不再是流水,

而是几乎淹没了整个椒房殿。夜明珠缀满帷帐,珊瑚树摆件触目皆是,就连殿阶,

据说都掺了金粉铺就。皇上几乎夜夜宿在椒房殿,奏折批阅都挪了过去。椒房专宠,一时间,

“纯元”二字成了帝王心尖上的禁忌,旁人触之即死。我作为一同入宫的贵人,

按制需向皇贵妃行礼请安。初次正式拜见那日,椒房殿内暖香馥郁,地龙烧得极旺,

恍如仲春。柔则——不,是纯元皇贵妃,端坐在上首凤座,身着正皇贵妃规制的明黄服饰,

珠翠环绕,容光慑人,那通身的气派,已隐隐染上了天家威严。她见到我,

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很快被喜悦和一种微妙的、欲要展示恩宠的急切所取代。

她甚至未等我行全礼,便亲自起身虚扶:“姐姐快起,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

”我依旧一丝不苟地行完大礼,垂眸,声音恭谨柔顺:“礼不可废。皇贵妃娘娘恩典,

臣妾心领。”她挥手屏退左右,殿内只余我们二人时,她才稍稍松弛下来,

拉着我一同坐在窗榻下,语气带着些许疲惫的抱怨:“姐姐,这些日子,

我总觉得像做梦一样……规矩好多,好累人。皇上虽待我好,可我有时……竟有些怕见驾。

”我执起青玉茶壶,为她斟上一杯热茶,声音温和如水:“娘娘说笑了。皇上倾心娘娘,

这是娘娘的福气,亦是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娘娘只需记得,皇上喜爱的是您原本的模样,

纯真烂漫,不染尘埃。那些规矩,守着便是,不必让它成了束缚。在皇上面前,

越是放松自在,皇上才会越觉新鲜可贵。”她若有所思,轻轻“嗯”了一声。我放下茶壶,

状似无意地提起:“昨日去给太后请安,倒是听闻一桩旧事。说皇上年轻时曾微服南巡,

极爱江南烟雨朦胧的景致,尤爱雨打芭蕉之声,觉得比宫廷乐师的丝竹更清雅动听。

还说……若得心上人于雨中湖畔亭榭翩翩一舞,便是神仙也不换了。”我微微一笑,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怀念与怅惘,“想来,那般情境,定是极美的。

”纯元端着茶盏的手顿住了,眼波微微闪动,长睫垂下,掩去眸中神色。又闲话片刻,

我便起身告退,礼仪周全,无可指摘。不过两日后,便听闻皇上午后兴致突发,

携皇贵妃游***,恰逢天降细雨。皇贵妃于湖边亭中即兴起舞,雨丝风片,

碧色罗裙沾湿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舞姿较之平日更添脆弱朦胧之美。

皇上龙心大悦,当场解下龙纹斗篷为其披上,亲自抱回椒房殿。当夜,又有重赏。

类似的“无意之言”,在我每次“偶然”前去椒房殿“陪伴”皇贵妃时,总会适时响起。

“皇上处理政务疲累时,最爱闻一股极淡的冷梅香,说能清心醒脑。” “皇上幼时习字,

曾得一位老翰林盛赞其字有‘铁画银钩’之风,对此一直颇为自得。” “皇上不喜甜腻,

却独爱一种用初雪梅花蕊酿的蜜,清香微甘。”每一句,

都精准地投喂到帝王最隐秘的喜好上。纯元依言而行,效果立竿见影。帝王的惊喜显而易见,

他眼中的纯元,不仅美得绝世,更与他灵魂契合,仿佛天造地设。恩宠日盛,

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后宫早已怨声载道,前朝亦渐有微词。

弹劾乌拉那拉氏女独宠专房、恐非社稷之福的奏章,开始零星出现在御案。

纯元被这滔天的爱意和汹涌的暗潮裹挟着,时而欢喜,时而惶恐。她愈发依赖我,每次见我,

总忍不住倾诉:“姐姐,皇上今日又为我斥责了谏言的大臣……我心里总是不安。

” “姐姐,华妃今日请安时,说话好生刺人……” “姐姐,太后昨日赏了参汤,

却一句话也未同我说,我是不是惹太后不快了?”我总是握着她的手,声音沉稳如定海神针,

一遍遍安抚:“娘娘不必忧心。皇上爱重您,这便是最大的道理。至于他人,

不过是嫉妒罢了。您越是得宠,他们越是嫉恨,您若因此退缩,岂不正中他们下怀?

您只需抓住皇上的心,这后宫,乃至前朝,便无人能动摇您分毫。”我将她捧上云端,

让她安心地享受那眩目的荣光,让她相信这宠爱坚不可摧。同时,

我安分守己地做着我的贵人。深居简出,对皇后恭谨,对高位妃嫔谦卑,

甚至对得宠的太监宫女都和颜悦色。

我用心打理着皇上因抚慰乌拉那拉氏而赐予我的、微不足道的协理六宫之权,

将那些繁琐无油水、易得罪人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博得一个“稳重贤良”的名声。

我冷眼看着纯元在专宠的漩涡里越陷越深。她开始习惯性地用我透露的喜好去迎合皇帝,

甚至刻意放大那种不谙世事的纯真感。

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件精心雕琢的、符合帝王所有幻想的作品,美则美矣,

却渐渐失了几分最初的鲜活。皇帝沉溺其中,并未察觉,或者说,不愿察觉。直到那一日。

***赏花宴,帝后偕众妃同乐。纯元一身云霞般绚烂的宫装,坐在帝侧,言笑晏晏,

容光绝世,生生将满园繁花都比得失了颜色。皇上看着她,眼里的温情几乎要溢出来。

华妃在一旁冷眼瞧着,指甲掐进了掌心。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华妃忽然笑吟吟起身,

端着一杯酒走向纯元:“皇贵妃娘娘圣宠优渥,真是令姐妹们羡慕得紧。臣妾敬娘娘一杯,

祝娘娘青春永驻,恩宠长存。”话虽客气,那语气里的酸意和挑衅,却清晰可辨。

纯元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如今被捧得极高,何曾受过这等当面奚落?她下意识地看向皇上,

皇上却正含笑看着她,似乎期待她的应对。她想起我平日“不必畏惧,

皇上喜爱您真性情”的劝导,又仗着连日来的专宠,心头一股傲气涌起。她并未起身,

只微微抬手示意宫女接过酒杯,声音清冷:“华妃有心了。只是本宫近日身子不适,

御医嘱咐不宜饮酒,这杯酒,心领了。”华妃笑容一僵,举着酒杯的手晾在半空,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皇后微微蹙眉,欲打圆场。谁知纯元又接着道,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宠坏了的骄纵:“况且,皇上昨日才说,最不喜酒气浊臭,

熏人得很。华妃还是自饮吧。”此话一出,满场寂静。华妃脸色瞬间铁青。皇上的笑容,

倏地凝固在脸上。他确实说过这话,是在椒房殿的床笫私语间,带着怜爱调侃的语气。

如今却被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用来作为奚落其他妃嫔的利器!那瞬间,皇上看纯元的眼神,

极其复杂。惊愕,一丝被冒犯的不悦,还有……一种极淡的、幻影被戳破般的失望。

他宠爱她的“真”,却并非允她如此不知轻重,践踏宫规伦常!纯元兀自不觉,

甚至还微扬了下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我坐在末席,安静地剥着一颗葡萄,汁液染红指尖,

如同鲜血。看啊,最美的花儿,往往最先招致风雨摧折。我轻轻抿去指尖的甜腻。

这才只是……第一阵风罢了。那日赏花宴上的风波,看似被皇上淡淡一句“皇贵妃率真,

华妃也饮多了”轻轻揭过,实则像一枚淬毒的针,悄无声息地扎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华妃回宫后砸碎了一整套汝窑茶具,宫中人人自危,噤若寒蝉。皇后称病,

免了接下来几日的晨昏定省。太后那边,

则悄无声息地给皇上送了一本《女则》和一碗降心火的莲子羹。唯有椒房殿,依旧暖香溶溶,

似乎并未察觉外界风雨。纯元或许感知到皇上那一瞬的凝滞,

但连日来的极致宠爱让她很快将那点不安抛诸脑后。

她甚至带着些许委屈对我抱怨:“华妃那般挑衅,我不过实话实说,皇上难道还觉得我不成?

”我正为她挑选赴中秋夜宴的钗环,闻言指尖一顿,拿起一支赤金点翠展翅凤凰步摇,

在她鬓边比了比,语气温和:“娘娘没错。皇上爱的,正是您这份不染世俗的纯粹。

华妃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我将步摇稳稳***她云鬓,

铜镜里映出她愈发娇艳得意的脸庞,“只是……树大招风,娘娘如今圣眷正浓,更需谨慎。

下次若再遇这等事,不必与她口舌之争,只消一个眼神,自有皇上为您做主。开口,

反倒落了身份。”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被镜中华美的自己吸引,

嫣然一笑:“姐姐说的是。这支步摇真好,皇上定然喜欢。”中秋夜宴,

果然又是一场为她而设的盛大庆典。她跳了新编的霓裳羽衣舞,

皇上的目光自始至终未曾离开她片刻,仿佛赏花宴上的小小不快从未发生。恩宠依旧,

甚至变本加厉。皇上开始带着她批阅奏折,偶尔甚至会问她意见。纯元起初还忐忑,

拿些风花雪月的事搪塞,后来在我“皇上这是将您视为知己,寻常妃嫔哪有这般福气,

娘娘只需凭本心而言,皇上才欢喜”的劝导下,竟也真的大着胆子点评几句朝政。

虽幼稚可笑,皇上却抚掌大笑,赞她“赤子之心,言简意赅”。前朝的奏章,便是在这时,

开始雪片般飞向御案。言辞愈发激烈,直指皇贵妃“牝鸡司晨,干政祸国”,“美色误君,

恐蹈褒姒、妲己覆辙”。几位老臣甚至跪在养心殿外,痛哭流涕。皇上动了怒,

当廷杖责了一位言辞最激的御史,斥其“离间君妃,居心叵测”。然而,

压下去的议论并未消失,反而如地火般暗涌。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一日午后,

我去给皇后请安。皇后病体未愈,脸色苍白,靠在榻上,精神却尚可。殿内药香苦涩,

压过了平日惯用的檀香。我恭敬地奉上亲自抄写的佛经,言辞恳切:“臣妾无能,

不能为娘娘分忧,唯愿抄经祈福,盼娘娘凤体早日安康。”皇后让我起身,赐了座,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淡淡道:“宜贵人有心了。如今宫里热闹,

难得你还记得本宫这里清静。”我垂眸:“娘娘是中宫之主,臣妾不敢或忘。

只是……”我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忧虑,欲言又止。皇后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我犹豫片刻,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恐:“臣妾人微言轻,本不该妄议。只是见近日前朝风波不断,

皆因……皆因皇贵妃娘娘而起。臣妾实在担忧,长此以往,恐伤及皇上圣誉,

亦恐……恐对皇贵妃娘娘不利。她年纪轻,性子纯直,不知深浅,

臣妾怕她成了众矢之的……”皇后静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深的疲惫与冷峭。她良久才道:“皇上喜欢,谁又能说什么。

”我立刻起身跪下:“皇后娘娘明鉴!皇上乃天下之主,自是圣心独运。可正因为皇上宠爱,

才更需有人从旁规劝引导,方是长久之道。皇贵妃娘娘如今……怕是听不进逆耳之言。

臣妾斗胆,恳请皇后娘娘为了皇上,为了大清江山,设法规劝皇上一二。否则,

若任由事态发展,只怕……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殿内死寂,只有更漏滴答作响。

皇后的目光落在我头顶,带着审视的重量。我伏在地上,背脊绷紧,姿态谦卑至极。许久,

我听见她极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你倒是个明白的。起来吧。

”我知道,话已送到。隔日,我便“病”了。病得突然,卧床不起,

连椒房殿的日常问安都免了。只让贴身宫女悄悄去回话,

说是前日去***采露水为皇贵妃调制香露,不慎感染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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