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木盒慧明师的是《古刹劫》,本的作者是木盒慧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悬空寺的晚钟最后一声余韵,沉入墨色的山峦。了尘法师的禅房里,油灯如豆,
将他枯槁的面容映照得明灭不定。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熟悉的、微甜的腐朽气,
混合着药草与檀香,那是生命即将燃尽的味道。我跪在蒲团上,紧紧握住他冰凉枯瘦的手。
我是他在山洪暴发后的乱石滩上捡回来的孤儿,是弟子,也是他晚年唯一的近侍。
“玄明……”他的声音像风中残烛,几乎要散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凝重。
他另一只颤抖的手,从僧袍深处摸出一件事物——一个不过巴掌大小、色泽沉黯的旧木盒。
盒身没有任何雕饰,触手温润,似是被人摩挲过千万遍。“待我……圆寂之后,
”他每说一个字,都耗着极大的气力,深陷的眼窝里,目光却锐利得惊人,死死钉着我,
“将此盒……与为师舍利……一同置于龛中,焚化……务必!你须亲手……不可假他人,
不可……开启!”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带着一种近乎严厉的恳求。
我双手接过木盒,只觉得重逾千斤,喉咙哽咽:“师父放心,弟子……谨遵法旨。
”他似了却了最后一桩天大心事,眼中锐光散去,变得空茫,望向窗外沉沉的夜,
唇角牵起一丝极淡、极模糊的弧度,像是叹息,又像是解脱。那目光悠远,
仿佛穿透了禅房的墙,穿透了岁月,落在了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翌日,晨课时分,
了尘法师在诵经声中安然圆寂。悬空寺钟鸣九响,悲声漫山。治丧,入殓,设置涅槃龛。
寺中忙而不乱,笼罩在一片庄重肃穆的悲恸里。我是师父的贴身弟子,诸多事宜需***持,
那木盒便一直妥帖地收在我僧袍的内袋里,紧贴着胸口,像一块灼热的炭。是夜,万籁俱寂。
僧众皆已歇下,为明日午时的荼毗大典养神。我独自守在灵堂,长明灯的火苗偶尔噼啪一下,
跳动着,将师父的棺椁映照得光影幢幢。胸腔里的那块“炭”灼得我心神不宁。
师父临终前那异常郑重的嘱托,那复杂难言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在我脑中闪现。
那盒子里……究竟是什么?竟重要到必须与他毕生修为所凝的舍利一同化为灰烬?
为何……不能开启?一种近乎罪恶的好奇,混合着对师父遗命最深切的质疑,
像藤蔓般缠绕住我的心,越收越紧。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探入怀中,拿出了那只木盒。
它静卧在我掌心,沉默着,却仿佛蕴含着风暴。就一眼……我只看看,
是什么东西需要如此对待。看完,我便立刻将它焚毁,完成师父的遗愿。我如此说服自己,
颤抖的指尖,抵住了盒盖的缝隙。轻轻一掀。没有佛光,没有异宝。
盒内衬着一段色泽暗淡的柔软绸布,上面静静地躺着一缕头发。乌黑,细软,
被一根褪了色的红头绳仔细地系着。岁月使它失去了最初的光泽,
却依旧能辨出属于女子的柔韧。发丝间,依稀还缠绕着一丝极淡、几乎难以捕捉的幽香,
那不是寺中任何香烛的味道。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青丝……一段女子的青丝!
得道高僧、德被四方、早已斩断尘缘的了尘法师,
他秘密珍藏了一生、临死前拼尽最后气力也要守护、并必须带入永恒寂灭的秘密,竟是这个?
这缕青丝的主人是谁?师父那偶尔望向远山、空茫而温柔的眼神,难道……“砰!”“砰!
砰!”就在我心神剧震,全然被这惊世骇俗的发现攫住的刹那,
一连串沉重、急促、完全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猛地砸碎了灵堂的死寂!那声音粗暴,蛮横,
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急切,绝非寺中师兄弟那般温和守礼。我骇得几乎魂飞魄散,
手猛地一抖,木盒差点脱手掉落。心脏疯狂地擂着胸腔,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深夜的悬空寺,戒备森严的灵堂,谁会这样敲门?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外,
一个声音穿透了门板。那声音嘶哑、阴冷,像毒蛇滑过冰冷的岩石,
每个字都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贪婪与渴望,
却又强行披着恭敬的外衣:“大师……您留下的佛宝,”那声音顿了顿,
仿佛在嗅闻空气中的什么味道,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传来,“该交由我继承了吧?
”那声音像冰锥,猝然刺入我滚烫混乱的脑海。“佛宝”?他称这缕青丝为“佛宝”?
巨大的惊骇让我几乎窒息,手猛地攥紧木盒,冰冷的盒角硌得掌心生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血液轰隆隆涌上头顶,又瞬间褪去,留下四肢百骸一片冰寒。
门外是谁?他怎么知道?师父刚走,他怎会深夜至此,
精准地索要这件师父至死都要隐藏的东西?电光石火间,
师父临终前那双锐利得异常的眼睛、那近乎严厉的叮嘱——“不可假他人,不可开启!
”——如同惊雷再次炸响。这不是普通的遗愿,这是一个必须被带走的秘密,
一个连死亡都无法完全掩盖,并引来了窥伺者的秘密!“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更重,
更急,带着一种不耐烦的躁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大师?
我知道您在……”那嘶哑的声音拖长了调子,阴冷中透出几分诡异的玩味,“或者说,
我知道您留下的‘东西’在。开门吧,物归其主,于你于我,都是解脱。”我不能开!
绝对不能让这东西落在他手里!几乎是本能,我猛地合上盒盖,指尖都在发抖。
目光急速扫过寂静的灵堂——长明灯、棺椁、垂落的经幡、摇曳的阴影……无处可藏!
涅槃龛明日午时才启用,我现在根本无法将其焚化!怎么办?冷汗瞬间湿透了僧袍的内衬。
敲门声停了。一片死寂。那寂静比之前的砸门更令人毛骨悚然,
仿佛毒蛇在发动攻击前最后的蓄力。我屏住呼吸,一点点挪到门边,眼睛死死盯着门缝。
外面没有光影,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突然——“嗤……”一声极轻的、仿佛叹息又仿佛冷笑的声音贴着门缝钻了进来,“小师父,
你不乖啊……了尘把你教得不错,懂得遵嘱守信。可惜,他有没有告诉你,有些东西,
不是凡火能烧掉的?”他知道!他甚至连师父嘱我焚化都知道!我头皮发炸,
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也罢……”门外的声音忽又变得缥缈,仿佛退远了些,
却带着更浓的威胁,“明日荼毗大典,众目睽睽。小师父,
你好好想清楚……是乖乖把它交给我,还是让我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敬爱的师父,
那德高望重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一段……肮脏的凡心?”话语如刀,
精准地剜在我最痛、最惶惑的地方。师父……肮脏的凡心?不!那缕青丝背后到底是什么?
“你是谁?!”我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嘶吼出去,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
门外沉默了一瞬,然后,是一阵低低的、令人极度不适的笑声,像是夜枭的啼叫。“我是谁?
我是来收取……‘债’的人。记住了,小师父,明日午时,我等你。别耍花样,否则,
悬空寺千年清誉,必将因你师徒二人,毁于一旦。”脚步声响起,轻飘飘的,如同鬼魅,
迅速远去,消失在廊檐下的风声里。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浑身脱力,缓缓滑坐在地。
手中的木盒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战栗。
灵堂里只剩下长明灯芯燃烧的噼啪轻响,以及我粗重得无法压抑的喘息。
师父……您到底留下了什么?那门外宛如恶鬼的索债人,又究竟是谁?他想要的,
真的只是这缕青丝吗?
日荼毗大典……众目睽睽……我看着那静静停放在灵堂中央、明日即将被推向火焰的涅槃龛,
又低头看向手中这承载着师父一生隐秘与此刻巨大危机的木盒。交出去?
任由师父的清誉被玷污,让这不明不白的东西落入那邪异之人手中?不交?
那人真的会当众发难吗?悬空寺……我又该如何保住师父身后之名,
保住这座我视作家的寺庙?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浓墨转向灰蓝。黎明将至,
那意味着审判的时刻,正一步步逼近。我必须做出决定。在我和师父的棺椁之间,
那盏长明灯的火苗猛地跳跃了一下。光影晃动间,我忽然瞥见,那木盒的底部,
在刚才极度的慌乱中,似乎被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掉了一点积年的旧尘,
露出了一角极淡的、几乎与深色木质融为一体的……刻痕?我猛地将木盒凑到眼前,
用袖口拼命擦拭底部。灰尘簌簌落下。借着长明灯微弱的光,我看清了。那并非装饰的纹路,
而是两个极其古拙、深深镌入木心的篆字。它们像两只沉默的眼睛,穿越了数十年的光阴,
冰冷地凝视着我。——【镇厄】。轰的一声,我脑海中一片空白。青丝……镇厄?!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而几乎就在同时,灵堂虚掩的窗棂外,极远极远的山道上,
一声凄厉得不像人声的夜枭啼叫,突兀地划破了黎明前的死寂。
那啼叫声……与方才门外那人的笑声,如此相似。我握紧木盒,指甲掐入木质之中。
镇厄……债主……佛宝……青丝……所有的碎片在我脑中疯狂旋转,
却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图景,只带来更深的迷雾和更大的不安。天,就要亮了。
2.镇厄【镇厄】。两个字,像两枚烧红的钉子,狠狠楔入我的眼中。青丝?镇厄?
一段女子的头发,如何能与“镇压厄运”扯上关系?师父他……究竟用这缕头发镇压了什么?
还是说,这头发本身,就是需要被镇压的“厄”?门外那索债的恶鬼,要的真是这“厄”吗?
无数的疑问如同毒蜂,在我脑中乱窜,嗡嗡作响。灵堂里死寂一片,
唯有我粗重的呼吸和心脏狂跳的声音撞击着耳膜。长明灯的火苗不安地扭动,
将棺椁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影子里***。我不能坐以待毙!
师父留下这盒子,绝不会只是为了引来灾祸。这“镇厄”二字,是 clue,是提示,
或许……也是警告。我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快,眼前一阵发黑。扶住冰冷的门板,
稳了稳心神。那邪异的敲门人虽已离去,但他留下的威胁却像毒雾般弥漫在空气里,
无处不在。明日午时……众目睽睽……我必须在那之前弄清楚真相!至少,
要知道我手中握着的,究竟是什么。寺中还有谁可能知道?师父的同辈?师叔祖慧明?
他年事已高,早已不问世事,深居后山塔林静修。他是看着师父长大的,
是寺中最年长的宿老。对!去找慧明师叔祖!这个念头一起,我立刻将木盒死死揣回怀里,
紧贴着心口,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却也让我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诡异的清明。
我轻轻拉开一条门缝,黎明前最深的黑暗裹挟着山间的寒气和雾气涌了进来,外面空无一人。
那家伙走了,至少暂时走了。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我侧身闪出灵堂,小心翼翼地带上门,
然后沿着廊檐的阴影,快步向后山塔林方向走去。悬空寺依山而建,殿宇廊庑错落,
这个时辰,僧众皆在熟睡,只有巡夜的师兄偶尔走过的脚步声和更梆声远远传来。
我避开大路,专挑僻静小径,心跳如鼓点般密集。怀中的木盒仿佛有了生命,
随着我的脚步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胸膛。塔林在寺后最深处的山坳里,
历代高僧的舍利塔寂静矗立,如同沉默的守卫。慧明师叔祖的茅棚就在塔林边缘,
一点如豆的灯火从缝隙中透出,在这浓重的黑暗与寂静中,显得格外孤寂。我走到茅棚外,
整了整僧袍,压低声音:“师叔祖?弟子玄明,有急事求见。”里面寂静了片刻,
然后传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是玄明啊……进了尘的事了?进来吧。”我推开门,
茅棚狭小简陋,一盏油灯放在矮几上,慧明师叔祖盘坐在蒲团上,身形干瘦,
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一双老眼却并未完全浑浊,此刻正静静地看着我,
似乎对我的深夜到访并不十分意外。“师叔祖……”我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喉咙哽咽,
万千话语堵在胸口,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莫慌,慢慢说。”他的声音很稳,
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深吸一口气,从师父圆寂前交付木盒,到我发现盒中青丝,
再到那诡异的敲门声和索债的威胁,尽可能清晰地快速说了一遍,但下意识地,
我隐去了木盒底部那“镇厄”的刻字——不知为何,这两个字让我心生极大的警惕,
我不敢轻易透露。最后,我掏出那只木盒,双手奉上:“师叔祖,
师父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门外之人是谁?弟子……弟子明日该如何是好?
”慧明师叔祖的目光落在那只陈旧木盒上,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刻接过,
只是凝视了许久,干瘦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敲了敲,发出一声极轻极沉的叹息。
“他……终究还是留着它……”老和尚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复杂的、我无法完全理解的意味,像是惋惜,又像是……释然?“师叔祖,
您知道这……”我急切地追问。慧明终于伸出手,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盒盖,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又或是极度危险的事物。
“许多年前了……”他缓缓开口,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茅棚的墙壁,
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了尘还不是了尘,他还是个年轻的游方僧,
曾有一段极重的尘缘……关乎一名女子。”我的心猛地一紧。
“那女子……”慧明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非寻常人。或者说,
她招惹上的东西,非寻常之物。那是一场孽债,几乎毁了他修行根基,亦引来极大凶险。
寺中费了极大代价,方才……暂且平息。”“平息?”我捕捉到这个词的暂时性。
慧明师叔祖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看穿我隐藏了“镇厄”二字的秘密:“并非彻底根除,只是强行镇压。
那缕青丝,便是‘锚’,亦是……‘诱饵’。它以特殊秘法处理,
承载着那女子的执念与……以及那‘东西’的部分本源气息。将它留在身边,
一方面可以凭了尘的修为时时消磨其上附着的厄力,另一方面,也是以其为引,
牵制那‘东西’,使其不敢轻易远离或作恶,否则必受反噬。”我听得遍体生寒。
师父一生悲悯庄严,竟背负着如此凶险诡异的秘密!
“那敲门人……”“或是当年那‘东西’寻来了,
或是……被这‘锚’吸引而来的、觊觎这份力量的邪祟。”慧明师叔祖的脸色凝重无比,
“了尘修为高深,他在时,足以压制。如今他圆寂……这平衡已被打破。
这青丝此刻如同黑夜中的明灯,对它们而言,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吞噬它,或许能实力大涨,
或许能彻底摆脱束缚。”他顿了顿,目光落回木盒上,语气斩钉截铁:“所以,
了尘嘱你务必将其焚化,且必须与他的舍利一同焚化。借高僧舍利涅槃时最精纯的佛火,
方能彻底净化这份孽债与厄力,永绝后患。若落入邪物之手,后患无穷!”原来如此!
这才是师父真正的用意!这不是简单的私情,而是一场持续了半生的镇压与守护!
“明日荼毗大典,你必须成功!”慧明师叔祖盯着我,目光如电,“届时我会在一旁助你,
绝不会让邪祟得逞!这盒子,你收好,绝不可再示于人!”我重重叩首:“弟子明白!
定不负师父所托,不负师叔祖期望!”心中仿佛落下了一块大石,
却又被更沉重的责任和紧迫感填满。我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收回怀中。然而,
就在我低头叩首又抬起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慧明师叔祖那垂在僧袖下的手,
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那并非年迈的自然颤抖,而是一种……极力抑制的激动?
甚至是一丝……贪婪?是我看错了吗?我心猛地一悸,再抬头仔细看去时,
师叔祖已然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悲悯模样。“去吧,天快亮了。今日之事,
勿对任何人提起。”他闭上眼,挥了挥手,仿佛极度疲惫。“是,弟子告退。
”我压下心头那一丝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躬身退出了茅棚。外面的天色已蒙蒙发亮,
山风更冷。我快步往回走,怀中的木盒似乎比来时更沉了。师叔祖的解释合情合理,
几乎解答了我所有的疑问。可是……那最后一眼看到的细微颤抖,却像一根刺,
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我的心里。还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起那木盒是否有任何异常,
比如……底部的刻字。“镇厄”二字,他知不知道?他是真的没看见,还是……故意不问?
回到灵堂附近,我越发小心,隐匿身形,仔细观察。确认四周无人后,才迅速闪身进去,
重新将门闩好。灵堂内一切如旧,师父的棺椁静静停放着。我靠着门板,缓缓吐出一口气,
手不自觉又抚上怀中的木盒。突然,我的动作僵住了。触感……不对!我猛地掏出木盒,
凑到眼前仔细摩挲它的底部——那里被我之前擦拭过,露出了“镇厄”的刻字,
木质颜色应该比周围稍浅一些。但现在,指尖所触,
那片区域似乎……覆盖上了一层极薄极细腻的……油蜡?使得刻字的痕迹变得模糊不清,
几乎与周围木质融为一体,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有人在我离开后,进来过灵堂!并且,
极其小心地处理了木盒底部可能暴露的痕迹!是谁?是那个敲门的神秘人?还是……?
慧明师叔祖那张苍老悲悯的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握着木盒,站在黎明清冷的微光里,
只觉得浑身冰冷。天,亮了。晨钟即将敲响。而我知道,真正的凶险,才刚刚开始。晨钟。
第一声浑厚的嗡鸣如同巨石投入死寂的潭水,震荡着悬空寺的清晨,也狠狠撞在我的心上。
钟声穿过灵堂的门板,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几乎要站立不稳。怀中的木盒冰冷而沉重,
底部那层新涂的、试图掩盖“镇厄”二字的油蜡,像一层凝固的阴谋,死死黏在我的指尖。
有人进来过。在我离开去找慧明师叔祖的短短时间内,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灵堂,
处理了这个可能暴露秘密的细节。是谁?那神秘的敲门人?他若有这等来去无踪的本事,
为何不直接夺走木盒?只是为了掩盖这两个字?还是……慧明师叔祖?
这个念头让我如坠冰窟。他那悲悯淡然的面容下,那袖袍深处极力抑制的颤抖,
此刻在我脑中无限放大,变得狰狞可疑。他告诉我必须焚化,
他承诺会助我……可若他本就另有所图呢?若他才是真正想要这“佛宝”,
又怕我知道得太多的人呢?“铛——”第二声晨钟响起,比第一声更加恢弘,
带着不容置疑的庄严,催促着寺僧起身早课。灵堂外开始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洒扫的僧人已经开始忙碌。我不能慌。绝对不能慌。无论潜入者是谁,无论师叔祖是真是假,
他们的目标都是这个木盒。荼毗大典午时开始,在此之前,我必须保住它,
并按照师父的遗愿,将其送入涅槃佛火!我迅速将木盒再次深藏入怀,整理了一下僧袍,
努力让表情恢复平静,只是指尖仍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推开灵堂的门,
清冷的晨光涌了进来,带着山间特有的湿润草木气息。两个年轻的师弟正拿着扫帚走过来,
见到我,合十行礼:“玄明师兄,您一夜辛苦。”我勉强回礼,喉咙发紧,嗯了一声,
侧身让他们进去打扫。一切看似如常。悬空寺在晨曦中苏醒,钟声悠远,
梵呗声隐隐从大雄宝殿方向传来,祥和,宁静,
仿佛昨夜那诡异的敲门和黎明前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噩梦。但我知道不是。
怀中的冰冷和心底的寒意时刻提醒着我,一场风暴正在这宁静的表象下酝酿。早课,斋饭。
我混在僧众之中,味同嚼蜡,所有感官都警惕地竖起着,观察着每一个人,
尤其是……慧明师叔祖。他出现了,在大雄宝殿的早课上,坐在前方首位,闭目诵经,
神态安详慈悲,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这正常的表象,
反而让我更加不安。时间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缓慢流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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