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蚀心蜜爱免费》的小说是作家温心的作品,讲述主角温心慕以深的精彩故事,小说内容章节生动充实,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推荐各位读者大大阅读!下面是这本小说的简介:...
叶羽芩来不及看清他的神色,她的吻落在他轻抿的唇角。然而在其他人的视线里,他们如大家所愿吻在了一起,哗然鼓掌。温心的目光始终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两位主人公的一举一动,清眸里无边无际的凄凉瞬间破碎不堪,胸口如万箭穿心,刺骨的疼痛又死灰复燃,心里再次筑起的防身线又一次分崩离析。...
今天原本就是为了同学会过来,难得以前的旧识又全都重聚在这里,趁着微薄的酒劲,温心索性弯腰又满了一杯,刚想开口却被乔伊伸手夺了过去,她二话不说一口干了,“梦涵,你的同学不止小心一个,这杯我替她干了。”随即拉着温心坐下。
胡梦含兴味索然地望了两人一眼,举杯喝下。
萧远看着身旁的人坐下来摇摇欲倒的样子,将鼻子贴了过去,俊俏的鼻尖几乎亲上她的红颊,懒洋洋的语气里带出似有似无地关切,“小师妹,醉了?要不要我叫服务员给你送杯温水醒醒酒,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你不是挺能喝的?”
说到以前,温心突然想起以往萧远也会时常当着慕以深的面靠近她的脸开她玩笑,想不到他这个习惯还没改掉,温心倒有些不自然,她向后挪了挪身子,平静地说,“不用了,师兄,最近有点感冒。”这话是她临时起意胡诌的。
萧远对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朝远处静默的男人瞧了一眼,喟叹一声,随手拿了杯酒灌下。
也许是气氛不够嗨,沉闷的音乐声中有人忽然提议道,“慕以深,今天大伙难得都聚在一起,你又快订婚了,未来的慕太太也在场,不如提前当着弟兄们的面喝个交杯酒试作演习,怎么样?”
男人们似乎都喜欢看这样的场景,有人二话不说已经往空杯倒满酒,还体贴入微地送到两位男女主角手里。
除了萧远及身边的几位沉默地坐着看戏,其他人兴致高昂地起身呐喊,起哄声一波淹过一波。
始终一言不发的慕以深似沉思了会儿起身,端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修挺细长,他伸出另一只手居高临下地向女主角示意,唇边缓缓勾起魅惑人心的弯弧。
叶羽芩仰视他,眉目含笑起了身,手伸向他的一霎却被他突然揽腰带入怀里,他凝视着怀里的女人,手中的酒杯绕过她的手臂,在所有人的期待眼神中,两人缓慢一同饮下,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看似他们之间默契十足。
顿时全场陶醉在一片激烈的欢掌声中,然而有人仍觉得不够畅快尽兴,不正经地推波助澜,“喝完酒,是不是该亲吻了?”
话一出口,又是一阵狂烈的闹哄声。
叶羽芩脸颊慢慢泛起几丝粉红,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清俊脸庞,他的唇沿似乎残留着刚才的酒液,薄唇透润惑人,身在这样一个纸醉金迷的氛围中,令她忘乎所以,她情不自禁贴近他吻了上去。
忽明忽暗的灯色中,慕以深不着痕迹地往一侧偏了下头,眉头轻皱,眸色暗淡,似乎与刚才尽显深情的他判若两人。
叶羽芩来不及看清他的神色,她的吻落在他轻抿的唇角。
然而在其他人的视线里,他们如大家所愿吻在了一起,哗然鼓掌。
温心的目光始终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两位主人公的一举一动,清眸里无边无际的凄凉瞬间破碎不堪,胸口如万箭穿心,刺骨的疼痛又死灰复燃,心里再次筑起的防身线又一次分崩离析。
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铃声
beautiful girls all over the world,
i could be chasing but my time would be wasted,
they got nothing on you baby,nothing on you baby
they might say hi and i might say hey,
but you shouldn't worry about what they say,
Cause they got nothing on you baby,nothing on you baby.
曾经美好的回忆此刻变得支离破碎,归零终结。
慕以深骤然怔愣在原地,黑暗中的双手倏然收紧,眸中散发的光泽复杂得无人能懂。
叶羽芩隐隐感觉到他的异常,心底没来由地忐忑不安,“以深,是你的电话吗?”
她很熟悉这首铃声,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直没有换过。
铃声戛然而止,心脏的承受力几乎枯竭殆尽,温心麻木起身,没再看任何人一眼,低哑道,“乔伊,我出去下。”
门被合上的瞬间,她没能看到投在她身上的那道厉光,他黑眸里一闪而逝的冰裂之色。
一切终于和她与世隔绝,她合上双眼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
终于,如他所说,他们之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胡梦含盯着镜中的温心,唇边挂着冷冷地嘲弧,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当年她看到的是一张幸福洋溢的娇涩笑颜,现在却是一副无人问津的颓败之色。“温心,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拥抱,亲吻,这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滋味好受吗?”胡梦含见她沉默不语,语气显得更加尖酸刻薄。...
温心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的狼狈,麻木,呆滞,心底却还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自己终于可以死心了,她嘴角蓦然扯出一味苦笑,她的心恐怕早在多年前就灭亡了,又何来的死心。
“怎么,是不是很痛苦?”镜里突然多了张娇艳冷颜。
胡梦含盯着镜中的温心,唇边挂着冷冷地嘲弧,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当年她看到的是一张幸福洋溢的娇涩笑颜,现在却是一副无人问津的颓败之色。
“温心,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拥抱,亲吻,这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滋味好受吗?”胡梦含见她沉默不语,语气显得更加尖酸刻薄。
温心转身看向她,忽而扬了扬唇,“这种滋味我以前就尝过,不过当时的女主角不同而已。”
她唇边一闪即逝的不明笑意,胡梦含微怔,不待她反应过来,温心提醒她,“你出国之前不是去找过他?”
胡梦含一下了然,语气缓和了下来,“原来你都知道。是,我去找他,也不过一厢情愿,当作最后的吻别罢了。”
胡梦含说着,神色逐渐黯然下去,忽而自言自语,“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当年的我。我在他身边十二年,等了他七年,最后却因为你的出现,他告诉我只能做他的妹妹,呵呵,妹妹,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吗?那么多年的等待因为你全成了泡影,就像踩在云端之上的希望一下跌入万丈地狱破灭成了绝望,这种穿心透骨的滋味,温心,你必须体会下。”
温心凝眸望向胡梦含,她眸里隐含的悲伤之色,一如当年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嘴角那一抹无力浅淡的苦涩。
“你为什么急着出国?”温心隐约猜到了原因,还是问出了口。
胡梦含扯了扯嘴角,有些事她也不想再隐瞒了,片刻后她低声失笑,“跟你见面的那次,我只想一味地刺激你,想让你知难而退,所以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见你之前我问过慕哥哥,我问他.....是不是会和你结婚,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
温心眼眸一闪,逼退的雾水还是无法控制地翻涌上来,不用胡梦含说出来,她也知道答案,紧咬的嘴唇动了动,“他说....让我等他一年.....等他毕业一年后.......我们就结婚。”她重复着他曾说过的话,字字清晰。
“我当时恨透了你,但无法否认我更羡慕你,妒忌你,青梅竹马的朝夕相处却抵不过你们几次的不欢而散。更何况你们那时才交往多久,他就已经打算好了一切给了你承诺,温心,你说你是有多幸运。”胡梦含平静地说着,“但我更恨自己了解他比你多,从他说出会和你结婚后,我知道我彻底没有机会了。”
胡梦含看着垂首的温心,突然话锋一转,“温心,你们为什么分手?”
当年义无反顾选择了出国是因为她无法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爱上了别的女人,无法接受自己的感情无始而终。
但是出国后她有打听过他们的消息,知道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好到她以为他们快结婚了,所以后来她彻底断了和他有关的一切,家里人也没再跟她提起过他,她用了两年时间去遗忘他,直到最近听说他要订婚了,她想她也是时候回来了,这么多年她想通了,如果没有温心,结果还是一样。
可笑的是,她以为跟他订婚的人会是温心,却万万没想到他们多年前就分手了,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成了叶羽芩。
一切似乎成了可悲惨淡的笑话,她退学,出国,仿佛都没有任何意义,看到温心的一刻,她只想把心中最后的怨气毫不犹豫撒到她身上,终于也让她尝到了她当年痛彻心扉的滋味,她心里才痛快些。
但他们的分手终还是她心中揪着的一个死结,需要有人解开,她才能完完全全放下。
突兀的铃声打断两人一时的沉寂,胡梦含一怔,片刻后笑靥如花,“温心,和慕哥哥分手,你后悔吗?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会分手吗?”
她抬眸望去,以职业性的眼光打量了一番,男人肤黑体胖,一套黑色便装松松垮垮地撑在身上,十分邋遢,只是裸露在外的手臂粗黑壮硕,要不是身高劣势太过明显,温心觉得他算得上是位高大威猛男。男人似有似无地勾了勾唇,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愈加善意不明。...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温心头脑昏沉,脸有些发烫,口干舌燥,走路重心不稳,刚才她随口胡编的谎言一语成箴,她果真感冒了。
昏暗的转角处,温心迎面撞到了人,撞击的力度使她一时眩晕,她及时靠在墙上,视眼迷茫,意识有些模糊,她侧身让了让,说了声对不起。
被撞的男人待看清那张突入眼眸的脸时,瞳里闪过惊愕,随即意味不明地又看了温心一眼,走进一旁的男厕。
温心又折回去洗了把脸,待出来时,刚才的男人斜靠在墙壁上,有意无意地朝她吹了吹口哨。
她抬眸望去,以职业性的眼光打量了一番,男人肤黑体胖,一套黑色便装松松垮垮地撑在身上,十分邋遢,只是裸露在外的手臂粗黑壮硕,要不是身高劣势太过明显,温心觉得他算得上是位高大威猛男。
男人似有似无地勾了勾唇,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愈加善意不明。
温心微愣,心底不由产生莫名的似曾相识感,她忍不住又朝男人望了一眼,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男人的神色此时变得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温心敛下心神,他刚才的似笑非笑也许是喝醉了,无聊地想找些乐子消遣她,她不再多想转身就走。
男人倒没上前拦住她,看着消失的单薄人影,他摸摸生了胡渣的下巴,随地啐了口痰,唇边勾起一道不怀好意地邪弧,“果真认不出了?哼哼,这样....更好.....”
他刚才有意引起她的注意,只是想看看这女人会有什么反应,虽然引起了她的好奇,但并没有出乎他的所料,显然那女人已经认不出他了,那么,他这些年所遭的罪也不必咽在肚子里了。
站在包厢门口,温心犹豫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发了短信,告诉乔伊她已经在回酒店的路上了。
“乔妹,小师妹就这么走了?”萧远坐在乔伊身边,光明正大看着她手机上的那几条短信,有些失落。
乔伊没搭理他,自顾喝完最后一杯,瞥了一眼远处沙发上的慕以深。
从温心离开,他根本毫不在意,跟那些男人照样谈笑风生,跟身边的女人时不时地垂首耳语,倒是萧远提议出去找温心,乔伊拒绝了,因为她知道,这时候温心只想一个人呆着。
乔伊蓦然起身,居高临下,一览众人,嘴里哼出冷冷嗤笑,“萧师兄,我们不走,难道留下来继续看有些人伉俪情深?”
高质嗓音发出的语意再明显不过,包厢一时安静下来,在座的男人无不接收到了女人眸里投射过来的敌意。
萧远跟着站了起来,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现在也没那个兴致继续呆下去,还有点后悔刚才光顾着自己激动拉着温心一起进来。
“不用了,师兄,我们暂时住的酒店,明天就走。”
“你们....不住在泞市?”萧远试探到,转念一想立即说,“把你的电话给我,到时候去找你们。”
乔伊充耳未闻,看着慕以深终究未动神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径直朝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她突然停了下来,嘴唇往上扬开翘弧,落下最后一句别有意味的话,“师兄...们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们的好,更不要去打扰小心,我怕她.....再受不必要的刺激。”
乔伊故意顿了几顿,话中有话,随即毫不犹豫地重重甩上了门,她刻意忽略了里面有些人的表情。
后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上的男人始终直视着前面,他的脸沉浸在幽暗的光影交错里,看不清楚任何表情。直到车辆驶过,他偏头朝那辆车的后座望了一眼,顷刻间,他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唇,握在方向盘的双手缓缓收紧,一个紧急转响划破整个街道的静寂。...
温心从酒吧对面的逸人咖啡馆出来,看了眼手中的便签纸放进包里,刚才老板告诉她米姐三年前把店转租给他,留的也是以前的地址,不知道现在米姐是否还住在那,温心只好去碰运气了。
微弱的路灯下,地上交叠的人影被拉长,温心隐约感觉有人跟在身后,警惕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倒是一辆出租车霎时停在了路边,“姑娘,打车吗?”
温心刚一坐进去,司机大叔十分热情地笑问,“姑娘,去哪?”
温心把地址递了过去,大叔一看,面露困惑,“姑娘,这地方早两年就拆迁了。”
“师傅,你知道那的人搬去哪了吗?”温心有些失望。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现在到处拆旧房盖高楼,以前住一起的现在指不定还在一块。”大叔叹了口气,“唉,上一辈都比较念旧,现在有了新家,还是会想到去老地方看看,我家那老头子不知道走丢几次了。姑娘,以前你住在那?”
温心摇头,心里不由想到了另一个地方,急切地问道,“师傅,新世路597号的那些老房子还在吗?”
“那边倒没听说过,姑娘,你要去?”
温心毫不犹豫点了点头,不觉松了口气。
“好类。”大叔笑着推了挡位,稳转掉头。
后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上的男人始终直视着前面,他的脸沉浸在幽暗的光影交错里,看不清楚任何表情。
直到车辆驶过,他偏头朝那辆车的后座望了一眼,顷刻间,他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唇,握在方向盘的双手缓缓收紧,一个紧急转响划破整个街道的静寂。
“你小子看清楚了?”待车子驶离后,路口的黑巷中慢悠悠走出一个人影,厚重的嘴唇痞痞地勾着,那双眼看着远去的车子,冷戾地有些瘆人。
“老大,我是什么眼力,放心,我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这妞长得还算有点姿色。”赵小津从那个人身后露出半张流里流气的笑脸,弯着身子,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显得个头更矮了。
贺立升给了他一记冷眼,言语讥讽,“你小子是有多久没碰女人了?这几天给我安分点,别再让那些臭警察盯上了。”
赵小津连连应声,随后嘿嘿痞笑,“老大,那妞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要不我直接抓来得了。”
“你懂什么。”贺立升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给我记住了,你先去查清楚她现在住哪儿,做什么,跟哪些人有密切来往,查仔细了再来找我。”
赵小津一脸狐疑,追问,“老大,难道这女人有什么大来头?”需要查得这么彻底才能动她?
“我以前跟的大哥因为她坐穿牢底,死后连个替他收尸的人都没有,你说她什么来头。”贺立升看似平静地说着,眼里的恨意却显而易见。
赵小津一听,脑袋转了几下,有些明白了,“老大,你得告诉我她的名字,我才好下手啊。”
贺立升拽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上写下了两个字,然后再次警告他,眸光透出一丝绝狠,“记住了,这丫头只能由我来处置,她害得我东躲西藏了这么久,没一个安稳日子好过,看我怎么好好收拾她。”
“好类,老大,您放心,我这就去查。”赵小津谄媚一笑,直起身子,整了整头上的黑色鸭舌帽,瘦小的身子一溜烟闪进巷子不见了踪影。
贺立升目光投向远处,粗糙黢黑的右手摸上那副丑陋狰狞的假皮囊,顿时那上面慢慢浮起意味不明的狞笑,嘴里冷哼出声,“臭丫头,不急,既然你主动送上门了,那我们就慢慢玩。”
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随你跳...
车里,大叔看了一眼后视镜,习惯性地找话题聊天,“姑娘,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到这边是来找人的?”
“嗯。”温心望向车窗外,一路的夜景瞬时后移,车子路过熟悉的一处,她降下车窗,几个耀闪的暖黄色字眼随着深夜的秋风呼啸而过。
“姑娘,这可是咱们市最有名的uni...univer....”大叔注意到了后方人的出神,语气透着一丝骄傲,却一时想不起刚学到的词。
“university.”温心微笑道,吸了吸鼻,升上窗户。
“对,对,你们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刚送了位老外去了那里,你看我这脑子还是没记住。”大叔自嘲一笑,继而岔开话题问道,“姑娘是在哪读的大学?”
温心刚想回答,却被电台的声音瞬时吸引了过去,“这一期节目又接近尾声了,DJ可可为所有听众朋友们送上今晚最后一首暖水歌曲‘一次就好’,希望正在路上的司机伙伴们一路平安。各位,我们明天见。”
低低的钢琴伴奏声由远及近,温暖的男声缓缓传来,柔入人心的歌词,诉说着往日的青春与美好,
想看你笑
想和你闹
想拥你入我怀抱
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
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
不怕你哭
不怕你叫
因为你是我的骄傲
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
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清悦婉转的歌声似乎与往日那道熟悉厚醇的柔和嗓音交错重叠,笑音萦绕入耳,“宝贝,你什么时候毕业?”
“慕大人,枉小的做了你两年的师妹。”
“宝贝,你看不出我等急了吗?”
“...........”
“媳妇,我妈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嗯,一等你毕业,二等我毕业,三等我找到养家糊口的工作,四等.....等等....慕以深....你手往哪里摸.....哈哈......慕以深.....你再这样厚颜无耻,我保证等你七老八十了都娶不到媳妇......哈哈.....”
“宝贝,娶不成媳妇,你只有做我老婆了。”
记忆中零碎拼凑的片段渐行渐远,后视镜里的人不期然悄声泪下,却毫不自知。
司机大叔发觉不对劲,转向把车子往路边一停,急声关切,“姑娘,怎么了?”
半晌,温心摇了摇头,紧紧咬着下唇,似乎在隐忍。
“姑娘,不要怪我多嘴,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司机大叔察言观色,有话直说,不忘安慰道,“我载过很多客人,像你这样的女生很多,有些一上车就埋头大哭,不是暗恋失败就是分手了。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们闹了什么别扭,但看得出来你心里很喜欢那个人,既然不能放下就不要轻易放弃。姑娘,大叔我虽上了些年纪,但话粗理不糙,你就听我一句劝告,对喜欢的人,什么事都不要藏在心里,去跟他当面解释清楚,好比日后回过头来后悔莫及。”
大叔递上纸巾,温心接过,抬手擦去眼角的残痕,顷刻后沙哑道,“叔,我们六年前就分手了。”
“叔,景大是我的母校。”温心抬首,忽然笑了笑,接着平静地说下去,“我和他在那里认识,交往,也在那里分手。叔,你说的很对,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去找过他,没想过要跟他解释,我连后悔莫及的时间都错过了。现在,他也要订婚了。”
大叔看着她惨淡微薄的笑痕,轻声叹了口气,“哎,姑娘,我这样说可能对不住他那位订婚对象,万一他要还是喜欢你呢,你.....”
“叔,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人。”温心接过话,毫无顾忌地跟眼前的大叔道出心里话,“我当初没有遵守承诺甩了他,他恨透了我,今天重新遇到他,我知道他已经放下了。叔,他决定订婚已经说明了一切。”
“姑娘,你说的对,婚姻大事不能当儿戏。你知道他都放下了,你也要学会向前看。”大叔鼓励道,看后方有车灯照过来,出声提醒,“姑娘,你说的地就在前面,那边不好掉头停车,你等会走吗?要不我还在这里等你?”
温心说声了谢谢,婉拒了大叔的好意,从车上下来,大叔还不忘一个劲地跟她说,“姑娘,咱们有缘再见咯。”
温心朝他笑了笑,待出租车驶过,她定在原地,若有所思,数秒后她选择往前走去,没注意到后面有辆车缓缓跟了上来。
车里,男人的双手死死扣着方向盘,指节修长,异常白皙,扣进黑色皮质里的指甲印痕清晰醒目。
他瞳内迸发出来的眸光冷冽寒凛,直直射在前方单薄的娇影上,直至那道人影没入黑暗中。
片刻,他神色未动,下了车。
深巷里,由于年久失修,只有几盏路灯虚弱地坚持着,其中一盏微微跳闪几下后彻底罢工。
温心打开手电筒,朝头顶照去,还是记忆中的构造,只是看不清它现在的破旧程度。
她关了手电,视线定格在三楼某处,曾几何时,那里是她最向往的温馨之地,现在只剩一片漆黑沉寂,她甚至看不清它的外表轮廓。
刚才跟大叔聊过后,她决定还是过来看看,这里是最容易令人触景伤情的地方,或许也是她能试着遗忘过去,不留一丝遗憾的最后一站。
半晌,她重新开灯走进楼道,感应灯随声而亮,有人忽然从二楼下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往下走。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灯灭了又亮起,她借着薄弱的光影望了望门上的数字,靠着几分清醒再三确认后,将额头抵在门上,冰凉的触觉,让她一下意识到感冒加重了,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她不由苦笑自嘲,“温心,你果真没用。”又过了许久,黑暗中的她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喉咙痛哑难忍,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咳了几下终于扯出一丝细微弱音,“有人在吗?”...
温心急声叫住那人,“阿姨,请问302有人住吗?”
那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闻言停住脚步,她朝温心望了过来,“不清楚,我早就不住这了,今天回来也是拿些以前留下的东西,姑娘,这里大多人都搬走了,住着的大概也就两三户了。我想你说的那家估计早没人住了。”
温心不由失落。
谁知,响动的脚步声又忽然止住,还是那位阿姨,有些热心地说道,“三楼?姑娘,听说三楼以前是租出去的,后来被人买下了,买的哪间我就不知道了,你去碰碰运气吧。”
温心向她说了声谢谢,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到了三楼,乌黑一片,唯独这层的灯迟迟不亮,温心叹了口气,看来她已经没有那个运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灯灭了又亮起,她借着薄弱的光影望了望门上的数字,靠着几分清醒再三确认后,将额头抵在门上,冰凉的触觉,让她一下意识到感冒加重了,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她不由苦笑自嘲,“温心,你果真没用。”
又过了许久,黑暗中的她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喉咙痛哑难忍,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咳了几下终于扯出一丝细微弱音,“有人在吗?”
那位阿姨说得没错,整栋楼如同死寂般沉静,没有任何一丝回应。
温心敲了敲门,又踢了几下门角,自有意识地脱口而出,“慕以深,你在吗?”
说完,她怔了怔,半晌后,她背贴着门蹲下,近似虚无的力气让她有些语无伦次,“慕以深.....我就当你在里面.....你不开门也没关系......大叔跟我说了.....即使你说我们都结束了.....我只想跟你说声抱歉......”
低微的喃喃细语虚弱得几不可闻,楼道的转角处,一抹人影孤傲而立,一动未动,修长的十指垂在身侧,在微光消失的瞬间乍然收紧。
模糊的意识里似乎感知有人无声无息地在靠近,温心没有抬头,呼吸不畅的鼻间却灵敏地捕捉到那股久违而熟透的气息,她猛然抬首,短短几秒,她忽而嫣然一笑,“你怎么在这......”
此刻,慕以深居高临下望着靠在门角蜷缩成一团的人影,他眸色黯然,思绪复杂,心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混乱,迷惘,无措。
白天在咖啡店听到她说话的那一刻,恍如隔世,他原以为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她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在他决定放下过去的一切,宣布订婚,甚至扔掉了唯一和她有关东西的时候,她回来了,那一刻,恨过她的那颗心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他真恨不能上去掐死她。
她在咖啡店最后说的话让他恨极必伤,如同当年她跟他提出分手时说的,“慕以深,我们好聚好散,感情腻了再纠缠在一起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身边向来不缺女人,少了我你也许很快就能找到下一个,而我也一样,你知道我的行情也不差,追我的师弟你都认识,跟你在一起久了,我厌倦了,就当我移情别恋,你不用伤心太久,而我也不会太伤心。”
她用只字片语,不带一丝犹豫地否定了他们两年多的感情,最后甚为不耐烦地把他打发了,这么多年,她说话的口气真是一点没变。
所以再次见她时,她求的三分钟时间里,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在酒吧,他对她视而不见,听到那首旧日两人相熟的铃声,他有恨意却依然能无动于衷。
然而,直到她离开后,他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心底的另个自己想要去寻找一个答案,尽管他知道那个答案或许又会让他失望透顶。
万万没想到她竟会找来他们以前一起住过的房子,听她在道歉,她可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这句没有任何意义的对不起。
良久良久后,慕以深蹲了下来,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她的脸,黑发几乎遮住了她整张憔悴病怏的面容,依稀只看得到那双愈加显紫的唇瓣。
犹豫片刻后,他伸手过去,拨开她额前的垂发,火烧般的滚烫触感让他一下恢复理智,他毫不犹豫脱了外套裹在她身上,揽腰抱起。
等做完这一切,他倏然怔愣在原地,彼此间久违而熟稔的亲近感瞬间蔓延全身,直透心底,顷刻后他忽而失笑呢喃,“我究竟在做什么?”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八九文学网 www.898rj.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18019146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