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莉闫鸣冶免费》是最近非常火的一本小说,主人公叫闫鸣冶叶霜莉,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
嘶吼道:“我他妈让你救人!不是听这些废话!”叶霜莉诧异,闫鸣冶竟然失控到骂粗话,看起来倒是很在意她的样子。可他不是恨不得弄死她么?这又是演的那一出?医生们上前拦住闫鸣冶,有人解释:“闫先生,你冷静一点!如果人有救,我们肯定会救!”...
就在心电图成直线的那一刻,叶霜莉被莫名的大力扯了几下,明明没有实质,却很疼。
随后,她竟然从脚开始,渐渐消散。
而病床边,闫鸣冶的理智彻底崩溃。
在生死面前,什么恨,什么报复,什么不在意,通通都伪装不下去了。
他疯了低的,猩红着眼冲着赶来的医生吼道:“快救她!救她!”
救人的医生,双手颤抖的闫鸣冶,眼中暗含得意的薛岚岚……一切,尽入叶霜莉的眼中。
可她看着下面混乱的场景,心中竟然没有半点波动。
灵魂消散已经到了她的腰际,叶霜莉知道,她救不回来了。
果然,医生们也遗憾冲闫鸣冶说:“闫先生,节哀。”
闫鸣冶那深幽的双目仿佛酝酿着无尽的风暴,周身的气息阴冷的可怕,他死死盯着那个说话的医生,上前一把抓住他。
嘶吼道:“我他妈让你救人!不是听这些废话!”
叶霜莉诧异,闫鸣冶竟然失控到骂粗话,看起来倒是很在意她的样子。
可他不是恨不得弄死她么?这又是演的那一出?
医生们上前拦住闫鸣冶,有人解释:“闫先生,你冷静一点!如果人有救,我们肯定会救!”
“可闫先生你也见到了,连心肺复苏都没有作用!”
“闫先生,太晚了……”
一句“太晚了”让闫鸣冶眼前一黑。
心,不可遏制痛了起来。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那天他居高临下甩开叶霜莉,冷漠对她说的那句“晚了!”
那时,她是有多绝望?
闫鸣冶望着病床上毫无生机的叶霜莉,连眸光都是颤抖着的,他一步一步朝病床走去,周身笼罩着一股浓烈的哀恸。
“闫先生……”医生们下意思让路。
闫鸣冶状似平静回了句:“出去。”
可谁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他的表象,平静外表下,那涌动的情绪是什么,谁都不敢猜。
医生们都出了病房,薛岚岚见势不对,也匆匆离开。
闫鸣冶来到叶霜莉的床边,颤抖着弯腰将她抱在怀里,眼眶越来越红,他捧着她的脸贴近。
问着:“叶霜莉,我不是答应了你,一切都一笔勾销了吗?你为什么还躲着我?”
叶霜莉依旧飘在闫鸣冶的对面,看着闫鸣冶抱自己的那只手,青筋鼓起,她想,若是她还在身体里,那必然是很疼很疼的。
好在,此刻,她的身体已经消散到了腰部,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叶霜莉,我们之前还有太多的疑惑没有解开,你怎么舍得去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什么吗?”
闫鸣冶不知道,此刻,叶霜莉就飘在他对面,一脸嘲讽。
她曾经,为了这个答案还疯狂求人,想去找他。
可后来,她发现都不重要了。
闫鸣冶,并不知道她撕心裂肺去痛。
五年前,他能在她的父母去世的第二天,对她提出分手,可见,他的心有多硬!
更别提,五年后,他又莫名其妙针对她,把她唯一的亲人也害死!绝了她所有的生机!
叶霜莉想,自己此时没有黑化厉.鬼找他复仇,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叶霜莉,你不是爱我吗,你都已经坚持到了现在,为什么不继续坚持下去?”闫鸣冶低喃中,眼中透着望不尽的哀伤。
叶霜莉望着他,心中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闫鸣冶,我如今,已经不爱你了。
她无声回答着。
她连手臂都要消散了。
闫鸣冶的心底的悲痛突然间像是被无形的飓风搅动,疼的无以复加。
“叶霜莉,霜莉……对不起……”他哽咽中。
通红的眼眶终于落下了泪。
也不知为何,叶霜莉如今明明是灵魂,可她却感觉那泪仿佛落在了她的心上,烫了一下。
闫鸣冶,竟然会为她流泪?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可惜,还未触到那泪,她的手就消散了……
闫鸣冶却仿佛有所察觉,他猛然抬头,直直望着叶霜莉的方向,惊喜喊着:“叶霜莉!是你对不对?”
这么一刻,两人真的对视上了。
叶霜莉神色复杂,消散也越来越快,闫鸣冶虽看不见,心中的不安却仿佛提示着他什么。
“叶霜莉,别走,求你……”
他伸手向前面的空气握着,两人其实已经隔得极近,叶霜莉能清晰见到他眼中的恐惧和沉痛。
这不像是装的。
叶霜莉虽然诧异,却突然觉得,这样也好。
倘若他的余生都活在遗憾中,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闫鸣冶,但愿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遇见……
叶霜莉,彻底消散。
同时,闫鸣冶根据薛岚岚话里的漏洞调查到了五年前分手前后发生的事,调查出来的结果,更是让他痛不欲生。原来,一切都错了。这场爱恋了,自始至终都是他错了。...
闫鸣冶向前一扑,却捞了个空,空气中那抹熟悉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叶霜莉!回来!”
他像个疯子似的嘶喊着,“叶霜莉!别走!”
“叶霜莉!我爱你!”
“我爱你……”
可惜,叶霜莉再也听不见。
……
所有人,都觉得闫鸣冶疯了。
医生都已经宣布了叶霜莉的死亡,可他偏偏不信,非说叶霜莉的身体还是暖的,要带叶霜莉去最好的医院治疗。
甚至还花了大价钱卖了营养舱,把叶霜莉放在里面调养,用仪器维持着生命的迹象。
同时,闫鸣冶根据薛岚岚话里的漏洞调查到了五年前分手前后发生的事,调查出来的结果,更是让他痛不欲生。
原来,一切都错了。
这场爱恋了,自始至终都是他错了。
根本没有什么背叛,也没有什么目的,叶霜莉同他交往,从来不曾掺杂任何任何的污念。
反倒是他,竟然连她父母过世都不知道,还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添加了一刀!
霜莉……
闫鸣冶闭上眼睛,连想到她的名字,都是难以忍受的痛楚。
“闫总……”
助理进门,看着浑身散发着死寂的闫鸣冶,一时不敢上前。
这几天,闫鸣冶的变化可谓刷新了大家一直以来的认知,谁都没有想到,清心寡欲的闫鸣冶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影响至此。
助理的话打断了闫鸣冶的回忆,他抬头,双目的哀痛已经换成了平静。
“人带来了?”他的语调没有起伏。
助理更加恭敬回话,“是的,人已经压在隔壁了。”
闫鸣冶便站起身,一言不发朝隔壁走去。
助理不敢直视闫鸣冶那幽暗的眼,只保持三步的距离小心跟着。
隔壁的房间,薛岚岚被人堵住嘴,被保镖压着跪在地上,她见闫鸣冶来了之后,连忙挣扎起来。
闫鸣冶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保镖这才把薛岚岚口中的布条扯出来。
“鸣冶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薛岚岚一开口就慌忙解释。
“我当初只是根霜莉姐开个玩笑,我没有理由要她死啊……”在闫鸣冶冰冷的注视下,薛岚岚的声音越来越小。
闫鸣冶没有搭话,就连助理也觉得薛岚岚蠢的不可救药。闫总都都还没有问,她急着撇清关系不是不打自招吗?
助理把手中的资料递到薛岚岚的面前,说:“薛小姐,你先看看这文件上面的消息再说其他。”
薛岚岚本能不愿意去碰那份文件,可在闫鸣冶的冷漠威亚下,她不得不接过文件,可刚翻开一页,她就吓得扔掉文件。
“鸣冶哥哥,这上面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做过哪些事!”
原本她见到宛如阎罗的闫鸣冶已经很难保持镇静,如今最后那点镇定都被吓得毁掉了。
她不敢看那资料,她明明记得五年前的事已经扫尾了,为什么闫鸣冶连叶霜莉父母怎么死都查出来了?!
若是连这个都查清楚了,那自己的身世——!
不!
决不能被闫鸣冶查到最后的内容!
于是,薛岚岚跪爬到闫鸣冶身边,惶恐哭求:“鸣冶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冲动!”
闫鸣冶却一脚踢开她,满身戾气说:“凭什么你的一时冲动,要她来付出代价?!”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庄晓倾和叶淑凤都白了脸,在闫鸣冶锐利的目光下,她们仿佛被看穿。而薛老爷子和闫修儒对此不知情,室内一时寂静。闫鸣冶却突然沉寂了下来,淡然说:“人,你们可以带走。”...
薛岚岚被闫鸣冶踢到了墙角,痛的蜷缩成一团,连看闫鸣冶的勇气都没有,只埋着头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
“求你看在薛家和闫家交好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闫鸣冶阴鹜收回视线,只说:“拖出去喂鱼。”
保镖立即上前托人,薛岚岚吓得尖叫大喊:“我不要死!”
“闫鸣冶!求求你饶了我把!我再也不敢了!”
薛岚岚是知道的,闫鸣冶养了不少凶狠的动物,随便哪一种都可以让她极其痛苦死去。
“妈!爷爷!救我!救我啊!”
她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哪有半点银幕上“国民仙子”的形象。
闫鸣冶没有看她,只冷冷盯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果然,薛岚岚一被拖到走廊,一道中气十足的低喊创来:“住手!”
不一会儿,薛家掌权人薛老爷子,薛岚岚母亲爷淑凤,闫鸣冶的父母闫修儒,庄晓倾都赶了过来。
最后,还跟着个陈秘书。
闫鸣冶冷冷瞟了他们,没说话。
“鸣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疯了吗?!”庄晓倾一脸愠怒。
闫鸣冶却轻笑一声,还说:“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这副模样,把薛老爷子气得胡子差点翘了起来,“好啊!这就是你们闫家交出来的好儿子!当我们薛家没人吗?!”
闫鸣冶的神色却更加阴沉,心也更加闷痛。
他们当初设计叶霜莉的时候,不就是欺负她身后没有人吗?
心,又刺疼起来。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闫鸣冶!赶紧放了岚岚,给薛爷爷道歉!”闫修儒冷着脸吩咐。
叶淑凤见闫修儒说话了,赶紧说:“鸣冶,我家岚岚一心向着你,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带她向你道歉,但她还小,念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你放过她吧?”
闫鸣冶抬眸望过来,一一扫过对面的人,最后定格在叶淑凤的脸上,“薛岚岚做的这些事,你们毫不知情?”
话音一落,对面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薛老爷子说:“小打小闹,这有什么值得说的?”
庄晓倾也说:“鸣冶,我们是什么身份,那人又是什么身份,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拎不清吗?”
闫鸣冶插在兜里的手死死握紧拳头,眼底涌起风暴。
他的确拎不清。
五年前,他若是多信任叶霜莉一点,也不至于被骗。
谁能想到呢,他敬爱的母亲竟然联合外人骗他!
更没有想到,叶霜莉一心信赖的姑姑——叶淑凤,竟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妇,狠到连亲哥哥和亲嫂子都要害!
更是亲手设计,推霜莉入地狱!
闫鸣冶敛神,可说到底,还是当初的他不够好。
倘若他足够强大,足够明锐,多注意霜莉一点,多爱她一点,也不至于让她陷入那样不堪的境地。
闫鸣冶压制喉咙的腥甜,乌沉盯着对面的人问:“身份?五年前,你们就是把这个当借口的?”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庄晓倾和叶淑凤都白了脸,在闫鸣冶锐利的目光下,她们仿佛被看穿。
而薛老爷子和闫修儒对此不知情,室内一时寂静。
闫鸣冶却突然沉寂了下来,淡然说:“人,你们可以带走。”
他周身那骇人的气压一收,仿佛刚才那个剑拔弩张的闫鸣冶不过是大家的错觉。
可他们离开之后,闫鸣冶周身的气压却更低,他瞟了一眼陈秘书,吩咐:“滚回你主子手边!”
陈贾是庄晓倾的人,见此,只好战战兢兢离开,他不知道,他的后路早就被闫鸣冶切断。
下场,未必比如今已经沦落风尘的王姐要好。
叶霜莉的这位前经济人害她,而陈贾狐假虎威,在闫鸣冶这里罪责都一样,谁叫他们都伤害了叶霜莉呢?
闫鸣冶回到叶霜莉的病房,对着躺在营养舱内的叶霜莉低语。
“霜莉,你别急,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霜莉,我犯的错太多,太重,等你醒来,亲自惩罚我好不好?”
他的眼眸缱绻无比。
就好像,舱内躺着的人只是睡着了一样。
“霜莉,已经过去半年,你还不愿意醒来吗?”他痛苦说着:“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么?”“霜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渐渐地,他的眼眶又痛苦逼红。...
接下来,闫鸣冶渐渐斩断了和薛家的生意来往,闫修儒和庄晓倾一开始还指责,可后来发现,自家公司并没有因此受连累,他们便不在多话。
或者说,他们不敢多话。
如今的闫家,已经被闫鸣冶彻底掌握在手中,他的脾气日益难以捉摸,道德绑架这招对闫鸣冶而言,早就没有半点作用。
那天,他今天抓去薛岚岚,不过就是抛出一个诱饵,他要查的,是那冰山一角下面掩藏的东西。
这一查,又是三个月过去。
闫鸣冶的工作大多以线上会议的方式进行,叶霜莉的病房嫣然成了闫鸣冶的办公室。
哪怕他出差回来,要回的地方也是叶霜莉的病房。
转眼,半年过去。
众人奇怪的是,叶霜莉的生命体征竟然还叫闫鸣冶维持着。
有了上一次教训,闫鸣冶不敢让别人靠近,出了他之外,就连医生进入叶霜莉的病房都会被保镖层层检查。
此外,房间还被闫鸣冶装了监控,他的手机放在一边,界面永远是叶霜莉房间的监控画面。
谁都知道闫鸣冶这样不正常,可没有谁敢劝闫鸣冶。
也就负责照看叶霜莉的医生楚寒桥,同时也是闫鸣冶的好友,偶尔还能以玩笑的口气劝诫。
“闫鸣冶,我实在好奇,叶霜莉一直这样,你是打算这样守她一辈子?”
闫鸣冶瞥了楚寒桥一样,冷说:“不行?”
明明是疑问句,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是一种不容质疑的霸道。
楚寒桥轻啧了一声,说:“那你可得好好赚钱。”
毕竟,维持这么个营养舱,每天都宛如现在烧锅炉般,大量烧钱。
闫鸣冶没说话,只轻抚着营养舱的玻璃罩,深情注视着里面的人。
楚寒桥看不下去,叹息一声离开了。
闫鸣冶却怎么也看不够。
他像往常那样,自顾自和叶霜莉说话。
“霜莉,已经过去半年,你还不愿意醒来吗?”他痛苦说着:“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么?”
“霜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渐渐地,他的眼眶又痛苦逼红。
这半年,哪怕和她睡在一个房间里,哪怕是吃了药入睡,可他在深夜依旧会心悸醒来。
他迫不及待想和她解释五年前的误会,做梦都想她睁开眼看他,听他说一句——
对不起!
我爱你。
他一直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天她心跳停止的情形,因为,他怕一回想,他连自己都骗不了。
他逼自己去想,年少时那短暂的幸福记忆……
他们的相遇,在一个下雨天。
他原本约了朋友有事,可没想到却下起了大雨,他被困在教学楼等人,她小心翼翼抱着书冲进了他躲雨的屋檐。
只不过,那时她并没有发现他。
可他却仅仅因为她的一个侧脸,毫无征兆动了心。
他打听她的消息,主动追求的她,那时她应为两人家庭的差距没有接受,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答应。
他现在还记得,她当初玩笑般说:“闫鸣冶,遇上你可能是我这辈子的劫难。”
没想到……一语成谶。
“霜莉,一辈子还这么长。”
闫鸣冶闭上眼睛,遮住无尽的苦楚,“霜莉,你真的要扔我一个人吗?”
话落——
一直平静起伏的心电图,猛然剧烈波动起来!
营养舱再逆天,可也扛不住生死。那痛苦的心悸又席卷了闫鸣冶,他咬破舌尖抵抗痛楚,脸色也变得惨白。他咽下喉咙的腥甜,心中祈祷着——霜莉,别走...
刺耳的电磁音,宛如刺进了闫鸣冶的心脏!
“霜莉?霜莉!!”
“医生!”
闫鸣冶慌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楚寒桥最先冲了进来,听着这刺耳的鸣叫,也很是诧异。
“寒桥,快看看!霜莉她怎么了?!”
楚寒桥一瞬间怔住,闫鸣冶满脸惶恐,急的眼眶里的红血色都清晰无比。
他死死抓住营养舱的手,哪怕大力到指节发白,但却还在颤抖着。
一切的观察,不过发生在一秒之间。
楚寒桥很快反应过来,说:“闫鸣冶,心率有波动是好事,你先出去,我们必须尽快施行治疗!”
闫鸣冶退出了病房,可他就这样直直站在病房门口,死死盯着门。
就好像,这样盯着,叶霜莉就会好一样。
心,一直悬着,也剧烈跳动着。
“咚!咚!”
“霜莉,求求你,别这么残忍,不要连这点希冀也收走好吗?”
“霜莉……霜莉……”
到了此刻,他一直不愿意直视的事实突然变得情绪无比。
早在半年前,她已经走了。
是他的执拗,一直扛到了今天。
如今,这点念想也要消散了。
营养舱再逆天,可也扛不住生死。
那痛苦的心悸又席卷了闫鸣冶,他咬破舌尖抵抗痛楚,脸色也变得惨白。
他咽下喉咙的腥甜,心中祈祷着——
霜莉,别走
赶来的助理劝到:“闫总,您坐下休息一会吧?”
闫鸣冶一动不动,助理见此也明白过来,闫鸣冶现在恐怕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一等,一夜就过去了。
……
叶霜莉仿佛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在黑暗中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她记得,她分明是死了的。
可她却又仿佛听到了闫鸣冶的声音。
那疲惫的,绝望的哀求。
“霜莉,我爱你!”
“霜莉,对不起。”
“霜莉,求你别走!
……
絮絮叨叨的沉痛诉求,偶尔传来,叶霜莉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她到底死没死?
还是说,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可如果只是梦,为什么她没有梦到最想见的人,反而梦到了闫鸣冶?
迷茫期间,她好像又听不到闫鸣冶的声音了,一种钝痛传来,好像灵魂都在疼,她终于没有力气去想其它,“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手术结束,叶霜莉已经被人从营养舱调了出来,所有的人都感叹这是一个奇迹。
原本已经“死了”的叶霜莉竟然又活了过来。
楚寒桥望着闫鸣冶叹息:“从检查上来看,她已经有了恢复的迹象,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
闫鸣冶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叶霜莉的手,哪怕手术已经过去了几十个小时,但闫鸣冶依旧感觉有些不真实。
只有握着叶霜莉温热的手才有半点心安。
楚寒桥望着闫鸣冶狼狈的模样,说:“你一直守着她,好歹也去梳洗一下,你就不担心,万一她醒来见你这邋遢的样子,都认不出你?”
闫鸣冶吻了吻叶霜莉的手,只说:“不会的。”
那怕是回答楚寒桥的话可他的目光却一种望着叶霜莉,舍不得移开一秒。
“可你好歹去吃点东西吧?一天一夜不吃饭,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你以为你是神仙呢?”
可闫鸣冶还是摇了摇头,“我想让她醒来,第一眼就能见到我。”
楚寒桥被堵的一梗,有些后悔告诉闫鸣冶,叶霜莉有复苏的迹象了,如今,闫鸣冶仿佛入了魔了。
过了一会儿,楚寒桥才叹息说:“可谁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
谁知,下一秒,病床上的人竟睁开了眼睛!
他遮着眉眼哽咽,滚烫的泪滴在了叶霜莉的手背上,手指微颤,闭眼哀伤的闫鸣冶并没有发现。他只重复着他的道歉。叶霜莉睁开眼睛,神色复杂望着面前一身哀痛的闫鸣冶,心中五味翻杂。...
楚寒桥张大嘴巴愣在原地。
闫鸣冶更是不眨眼盯着叶霜莉,生怕她一个眨眼,眼前这一幕就像梦一样,消失掉。
他提着心,压抑着欢喜,小心翼翼上前轻说:“霜莉,你醒了?”
可叶霜莉却皱着眉,一脸茫然问:“你……是谁?”
仿若“轰然”一下,闫鸣冶的脑海一阵钝痛。
他不可置信低语:“你不记得我了?”
他好不容易把她盼醒,可她却不记得他了。
喉咙瞬间涌上腥甜,闫鸣冶抿唇压制住,连唇色都隐忍得苍白。
楚寒桥连忙上前说:“鸣冶,你先别着急,让我想给她做个检查。”
闫鸣冶呆愣着退出房间,这一次检查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但是叶霜莉第一次醒来似乎有些累,闫鸣冶再次进病房时,她已经睡了。
见闫鸣冶一副失了魂的模样,楚寒桥赶紧解释说:“鸣冶,其实她这种情况能醒来已经很不错了,失忆很正常。”
楚寒桥见闫鸣冶依旧没有反应,只好接着解释:“脑死亡一段时间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更何况她从前心跳好停止了一段时间,大脑缺氧导致的……”
“别说了……”闫鸣冶突然打断,随后他苦笑一声,说:“你说的对,她能够醒来已经很不错了,记不记得我有又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闫鸣冶语调了痛意没有那么明显就更有说服力了。
他朝叶霜莉走近,眷念望着叶霜莉的脸,又自嘲说:“或许忘了也好,反正,我给她带去的只有痛苦。”
楚寒桥张了张嘴,可清晰感受到闫鸣冶周身的孤寂,向来能说会道的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楚寒桥离开病房之后,闫鸣冶一个人望着沉睡叶霜莉,他告诉自己此刻因爱高兴,应该微笑。
可玻璃窗上映照出的脸,那上面的笑容难看的他自己都嫌弃。
他想去握她的手,可想到她醒来之时,眼里那深刻的防备,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手。
她已经忘了他,他不想她还怕他。
“霜莉……对不起。”
“对不起!”
只有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他的心疼才缓解一些。
他遮着眉眼哽咽,滚烫的泪滴在了叶霜莉的手背上,手指微颤,闭眼哀伤的闫鸣冶并没有发现。
他只重复着他的道歉。
叶霜莉睁开眼睛,神色复杂望着面前一身哀痛的闫鸣冶,心中五味翻杂。
她想不上眼睛不理,可左手手背上的泪却仿佛越来越烫,她实在难以做到忽视。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问。
闫鸣冶猛然抬头,眼眶还是红的,可当他看去时,叶霜莉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复杂,只有单纯的好奇。
“霜莉……你醒了?”他一时手足无措。
叶霜莉眨了眨眼,又问了便:“你为什么要道歉?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后悔了吗?”
闫鸣冶张了张嘴,明明说了很多遍的话,却一时都堵在了喉咙,连呼吸都痛苦恶劣几分。
面对清醒的她,他没法做到从容。
他不知道,倘若他说后悔了,她会怎么答?
她会给他一个求原谅的机会吗?
还是说,会让他离她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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